這時,龜一次郎拍了拍周天易的肩膀:“周先生辦事,我們自然放心,你先設(shè)法把張玄攪得焦頭爛額,后續(xù)的事交給我即可?!?/p>
“放心,我都想好了,找十個壯漢陪他的女人好好玩玩,到時再發(fā)條視頻給他,他定然發(fā)瘋。”
祝彩盈轉(zhuǎn)頭看向我,眼神里滿是動手的示意,我點頭準(zhǔn)備和她一起沖出去,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七八個男子涌了進(jìn)來。
我瞬間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多人?
事情有變!我急忙攔住祝彩盈,示意她先靜觀其變。
黃二郎也懵了,對著沖進(jìn)來的人怒喝:“你們是什么人?敢闖我的辦公室!”
經(jīng)理急匆匆跑進(jìn)來,臉色發(fā)白:“曹老板,這些人硬闖進(jìn)來,我們的人根本攔不?。 ?/p>
我仔細(xì)觀察著那些人,他們雖穿著普通衣服,卻個個身材魁梧、眼神銳利,顯然不是普通百姓,更像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
為首的男子指著龜一次郎,怒聲喝道:“你撞了我媽還想跑!今天我非打死你個狗日的!”
話音未落,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朝著龜一次郎就是一腳,速度之快,龜一次郎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被踹翻在沙發(fā)上,捂著肚子一臉茫然。
“八嘎!”他疼得飆出一句東瀛語,緩過神后怒視著男子,“我,我是東瀛大使,你居然敢打我!”
“我管你是大屎還是狗屎!撞了我媽肇事逃逸,就是該打!”為首的男子絲毫不懼,身后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龜一次郎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個翻身從沙發(fā)上躍起,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武士刀,指著眾人厲聲警告:“再過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為首的男子卻絲毫不怕,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來??!有本事朝這砍!你今天不砍,就是我孫子!”
龜一次郎徹底被激怒了,眼神陰鷙:“簡直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一旁的周天易見狀,還想逞能擺架子,開口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話沒說完,一個穿著農(nóng)民工衣服的男子突然上前,對著周天易的臉狠狠一拳。
“咣當(dāng)”一聲,周天易直接被打飛出去,撞在墻上后癱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會所的幾十名保鏢見狀,立刻沖了上來,卻被黃二郎用眼色制止。
他朝著經(jīng)理擺了擺手,經(jīng)理會意,立刻對保鏢們說:“沒有命令,不許擅自妄動!”
這邊,為首的男子再次揮拳,朝著龜一次郎砸來,龜一次郎側(cè)身躲過,手中的武士刀朝著男子的胳膊劈去,按理說,男子完全能躲開,可他卻硬生生往前湊了一步。
噗嗤一聲,武士刀劃破了他的胳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男子順勢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來。
他身后的人立刻大喊:“殺人了!東瀛人殺人了!”
龜一次郎徹底懵了,握著武士刀的手微微發(fā)抖:“你……你這是故意的!”
不過片刻,警察就沖進(jìn)辦公室,看到手持武士刀、以及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當(dāng)即就把龜一次郎帶走。
“八嘎!我是東瀛大使!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們不能抓我!”龜一次郎掙扎著大喊,卻還是被警察強行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
倒地的男子這時艱難地爬起來,捂著流血的胳膊,對著警察哭唧唧地說:“警察同志,他開車撞了我媽,現(xiàn)在我媽還在醫(yī)院搶救,生命垂危!我來找他理論,他不僅不認(rèn)賬,還拿刀砍我!這是肇事逃逸加故意傷人,你們一定要嚴(yán)懲他,讓他把牢底坐穿!”
周天易蜷縮在角落里,大氣不敢出,生怕被警察注意到,可事與愿違,幾名警察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別抓我!這跟我無關(guān)!我沒動手!你們抓錯人了!”周天易拼命掙扎。
但無濟(jì)于事,就連黃二郎附身的曹和尚也被一并帶走。
祝彩盈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滿臉疑惑地看向我:“這到底什么情況?鬧的哪一出?”
“沒看錯的話,剛剛那些人,應(yīng)該是故意碰瓷?!?/p>
的確,那些人身手不凡,顯然是有備而來,龜一次郎是被人算計了。
“誰會算計他?”祝彩盈追問。
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對了,昨天晚上,我曾給歐陽青青交代過,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著歐陽青青的名字。
我立刻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歐陽青青高興的聲音:“張玄,你交代的事我辦完了!沒想到周天易真跟東瀛人勾結(jié),這下內(nèi)奸的帽子,他是摘不掉了!”
“青青,能不能讓我跟周天易說上幾句話?!?/p>
“沒問題?!睔W陽青青爽快地答應(yīng)。
“還有,曹老板是黃二郎附身的,你把他放了?!?/p>
“嗯,行?!?/p>
我掛了電話,帶著祝彩盈匆匆走了出去。
車上,周天易仍在做最后的掙扎,聲音里滿是慌亂:“幾位大哥,我是周國雄的兒子!你們老大我認(rèn)識,之前還一起喝過酒的!要不讓我先打個電話行嗎?”
“我爸可是風(fēng)水協(xié)會的會長,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咱們通融通融,我跟那些人真沒關(guān)系,放了我行嗎?”
就在這時,我猛地拉開后車門坐了進(jìn)去。
周天易抬眼瞥見我,瞳孔驟然收縮,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卡在喉嚨里,整個人僵成了雕塑。
“怎么不說了?”我盯著他問。
他好半天才回過神,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你?是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沒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周天易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眼神慌亂地在車廂里打轉(zhuǎn),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聲音拔高道:“難道……我們的計劃你都知道了?剛剛那是你設(shè)的局?”
我抬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臉頰,力道讓他的頭偏了偏:“你是真夠蠢的。”
隨后我攥住他的衣領(lǐng),眼神冷了下來,“說,你綁架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周天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滿臉驚駭:“這你都知道?”
“你還知道什么?”
“少他娘的廢話!”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都栽在我手里了,還不老實交代?你該知道我的能耐,你要是進(jìn)去了,想出來可就難了,之前若不是你爹辭了會長的位子,你以為你能被放出來?現(xiàn)在,你爹還能拿什么贖你?”
恐慌徹底吞噬了周天易,他顯然清楚我的實力,再也繃不住,哭嘰嘰的說:“張玄,你他娘的是鬼嗎?怎么陰魂不散的?我做什么你都知道?”說著,他急得直跺腳。
我懶得跟他耗,一把掐住他的喉嚨,指尖逐漸用力,聲音里淬著寒意:“不說,下場只有死?!?/p>
“我說!我說!”周天易的臉?biāo)查g漲紅,急忙求饒。
“我把她綁了,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我問的是她是誰!”我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周天易快喘不上氣,卻還帶著點嘲諷:“你小子到底有多少女人?連我綁的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