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臉色瞬間一變:“情人?我可是張玄未來的岳母,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承認(rèn)是情人!”
我看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連插嘴的機(jī)會都沒有。
“阿姨,我只是不想騙您,張玄這么優(yōu)秀,哪個女孩會不喜歡呢?而且,你女兒的情敵也不止我一個,青龍幫的幫女你也約見了嗎?”
“還是說,不敢?”
姜母的臉色瞬間一僵,沒想到,沈沐嵐說的這么直白。
沈沐嵐又說:“阿姨,我和張玄是先認(rèn)識的,于情于理,你都沒有指責(zé)我的理由,而且據(jù)我所知,阿姨您似乎也有情人吧?!?/p>
姜母眉頭緊皺:“你胡說什么?說你和張玄的事,怎么扯到我頭上了。”
“萬天和萬云兩兄弟,您不認(rèn)識?”沈沐嵐不緊不慢地說道。
此話一出,我和姜母都愣住了,我心里納悶,沈沐嵐怎么知道這么多?
再看姜母,顯然也沒想到沈沐嵐會說出這番話,一臉詫異。
沈沐嵐給姜母倒了杯茶,說道:“阿姨您放心,我這人最不喜歡多管閑事,更何況這是您的私事,阿姨您性格開放,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權(quán)利?!?/p>
“我想您不會為難我們,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保證不干涉張玄和您女兒的事,您也不必為此操心了,不然萬一惹惱了未來女婿,吃虧的還是您女兒,再說了,以您女兒的性格,恐怕也不希望您插手她的感情事吧?!?/p>
“要不然,只要我一個電話,阿姨您的后院可就起火了?!?/p>
沈沐嵐這一番話,竟然把姜母給說服了。
“好,我不管了,張玄,你要是敢欺負(fù)我女兒,我可不會放過你,還有,瞧瞧這姑娘伶牙俐齒的,你玩不過她?!闭f完,姜母便匆匆離開。
我疑惑地看著沈沐嵐,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事的?”
“姜溫柔可是我的情敵,她的底細(xì)我豈會不打探一番?”沈沐嵐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沒想到調(diào)查她母親時,竟發(fā)現(xiàn)她周旋在一對兄弟之間?!?/p>
“這把年紀(jì)還能玩的這么花,的確是高手,這一點,你那個女朋友可不及她母親了?!?/p>
聽聞此言,我著實吃了一驚。
姜溫柔曾提及,她母親對待感情向來豁達(dá)。
之前,她母親險些閃婚,結(jié)果那未婚夫為求續(xù)命做出害人之事,最終落得個死于非命的下場。
本以為經(jīng)此變故,姜母會安分一段時間,怎料這么快又有了新歡,對象還是兄弟倆,這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難怪她會被沈沐嵐震懾住,想必這兄弟倆有些過人之處。
我看向沈沐嵐,滿臉堆笑地問道:“寶貝,你不生我氣啦?”
“哼,生氣!所以得罰你!”沈沐嵐嬌嗔著,眼神卻帶著幾分俏皮。
“行啊,你想怎么罰我都成!”我趕忙討好道。
沈沐嵐伸手抓住我的衣領(lǐng),微微仰頭,嬌聲道:“那我罰你今晚只許耕地不許睡覺!”
“求之不得呀!”我一臉淫笑的撲過去。
這時,手機(jī)鈴聲卻響個不停。
我瞥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隨即接通電話。
“喂?”
“你就是張玄?”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生硬的聲音。
“沒錯,我是張玄,你哪位?”我心中疑惑,反問道。
“聽好了,我乃茅山宗首席大弟子茅天策!”對方自報家門,語氣中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
茅山宗首席大弟子,茅廁?
這名字味道挺大啊,我忍不住笑道。
他找我做什么?我心里犯起了嘀咕,開口問道:“有什么事?”
電話里傳出一陣冰冷刺骨的聲音,滿滿的不屑:“給你兩天時間,關(guān)了你的店,張貼告示向茅山宗道歉,并且下跪道歉,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嘿,這人還真是莫名其妙,我冷笑一聲,問道:“你們茅山宗憑什么這么囂張,我什么時候招惹你們了,憑什么要道歉?”
“小子,你傷了我?guī)煹?,想就這么算了,沒門!”對方怒喝道。
“哦,我想起來了,唐友財那幾個兄弟找了個地師幫他們借運(yùn),你說的那個廢物就是你們茅山宗的弟子吧!”
我故意調(diào)侃道:“嘖嘖嘖,原來是廢物師兄啊,久仰久仰!”
我這話一出,電話那頭瞬間炸了鍋。
“你說誰是廢物師兄?兔崽子,信不信我宰了你!”對方扯著嗓子,憤怒地咆哮著。
“喲,好可怕呀,茅山宗好歹也是四大名門之一,怎么跟我這小老百姓一般見識,你要有本事,就別在電話里罵罵咧咧,有能耐來江城,小爺我隨時奉陪,不過被宰的是誰可就不一定了。”我毫不示弱地回懟道。
“啊,你敢對我如此無理,你可知道我的厲害?”
“知道,茅廁臭啊,哈哈?!彪S后不給他罵我的機(jī)會,“啪”的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茅山宗?我嘴里嘟囔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李叔好像接了個活,說是要去茅山宗救人,要是茅山宗的人來江城,那這救人的事或許能有轉(zhuǎn)機(jī)。
沈沐嵐見我神色有異,問:“怎么了?”
“沒事沒事。”
說著,我關(guān)了燈,正想和沈沐嵐繼續(xù)之前的親昵,可電話卻又響個不停,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那個茅廁打過來的,就沒有理會,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我不耐煩地拿起手機(jī)一看,居然是嬸子打來的。
嬸子突然來電,估計是出了什么事。
“喂,嬸子?”
“玄子,快回來!”嬸子的聲音透著焦急,讓我的心猛地一緊。
“嬸子,怎么了?”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來店里送冥幣的那個男的,就是讓咱們?nèi)ッ┥阶诰热说哪莻€,當(dāng)時你還說他看著不像人!”
我心中一凜,一下子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忙問:“他來了?”
“對,他來了,我看他來者不善,你李叔正在跟他談呢,我實在擔(dān)心,就給你打電話了,我怕你李叔不是他的對手!”嬸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嬸子別急,我馬上回去!”
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上次那男子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渾身透著股邪性,李叔也說過,他既不是邪祟附身,也不是陰魂,而且還送來了四箱子冥幣,又讓我們?nèi)ッ┥阶诰热?,這一系列舉動都太過蹊蹺。
大半夜的,他又找上門來,難道是因為李叔沒去救他的人,所以來興師問罪?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我向沈沐嵐解釋幾句,便火急火燎地趕回店里。
等我回到店里,那名男子已經(jīng)離開了。
嬸子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地說:“剛剛那個男的發(fā)了好大的脾氣,還說咱們耍他,不會有好下場。”
李叔一臉愁容地坐在椅子上,見我回來,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安慰我:“玄子,沒事,這活是你李叔我接下來的,絕不會連累你,大不了我去茅山宗走一趟,摸摸他們的底細(xì)。”
我看著李叔,目光瞬間被他頭上的數(shù)字吸引,整個人都愣住了,只見他頭頂赫然寫著一個“7”。
不好!李叔的陽壽竟然只剩下七天了!這怎么可能?我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dāng)場。
李叔見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頭,疑惑地問:“你干嘛一直盯著我腦袋看?”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開口,李叔何等聰慧,他似乎猜到了什么,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是不是在我頭上看到數(shù)字了?”
我點點頭,聲音低沉:“嗯,7?!?/p>
李叔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我只剩七天陽壽了?”
嬸子聽到這話,頓時情緒崩潰,自責(zé)地大哭起來:“都怪我,都怪我見錢眼開,不聽你李叔的勸,接了這個活,才害得他這樣……”
說著,她緊緊抓住我的手,淚流滿面地哀求我:“玄子,你一定要救救你李叔啊!”
我也滿心疑惑,李叔之前明明還有幾十年的陽壽,怎么突然就只剩七天了?
李叔面色凝重地說:“剛剛那小子走的時候,氣沖沖地說契約已成,如果不按契約辦事,就會遭到反噬,后果自負(fù)。
難道……是這契約的問題?”
嬸子一聽,急忙拿出那張契約,遞給我:“你看看,這上面之前就寫了契約已成,望速速救回我兄,沒別的特別的呀?!?/p>
可就在嬸子話音剛落,契約上突然浮現(xiàn)出另一行字:違約者,陽壽來償!
嬸子嚇得手一松,契約“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啊,怎么會這樣?”她驚恐地捂住嘴巴。
我彎腰撿起契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怒火升騰:“我們被騙了!這擺明了是那人存心整我們!”
李叔倒是顯得格外鎮(zhèn)定,他沉思片刻后說道:“這家伙隱藏得這么深,看來絕非尋常人物,而且我們要救的,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我點頭表示認(rèn)同,若不是有特殊目的,他沒必要如此處心積慮。
李叔思索一番后,寬慰我和嬸子:“你們別著急,我打算明天就去茅山宗,要是能在一個星期內(nèi)把人救出來,說不定我的陽壽就能保住?!?/p>
“李叔,去茅山宗救人難度太大,咱們勢單力薄,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茅山宗的大師兄很快會來江城,等他來了,或許還有周旋的余地,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您陽壽的問題?!?/p>
突然,我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人——黃泉鋪的老板。
那個鬼鬼祟祟的老陰頭專門做陽壽生意,說不定他有辦法。
想到這,我和李叔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前往萬鑫商場負(fù)三層。
可到了地方,卻發(fā)現(xiàn)黃泉鋪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和李叔分頭尋找,將負(fù)三層的每個隔間都翻了個遍,卻連黃泉鋪的影子都沒看到。
“該死!讓這鬼老頭給跑了!”我忍不住咒罵道。
找不到他,李叔陽壽的問題可就麻煩了!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