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我便匆匆離開了,看著手上這塊表,我知道只要戴著它,凌雪就能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于是,我立刻給蕭山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他便趕了過來,我將手表交給他,叮囑道:“你找個靠譜的手下,讓他戴上這塊表,什么也不用做,就專門出入那些煙花柳巷之地,總之這一天別讓自己閑著?!?/p>
蕭山深知這塊手表有問題,也明白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忍不住說道:“張大師,何必這么麻煩呢?干脆我直接派些人把她收拾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收拾她確實簡單,可她背后的人呢?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凌雪為什么這么恨我,還有她背后究竟是誰在指使?!?/p>
隨后,我依照約定與珍姐會合。
不多時,珍姐帶著我來到了半山別墅,此地環(huán)境清幽雅致,繁茂的綠樹層層疊疊,將每一棟別墅都巧妙地分隔開,間距頗大,私密性堪稱絕佳。
在江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住進這樣的地方,其財富與地位自是不言而喻。
珍姐特意叮囑我,等會見到姚夫人和翟星光,務必謹言慎行。
緊接著,別墅的大門緩緩敞開,我與珍姐邁步而入,此次珍姐前來,只帶著我一個人,看來,這個姚娜的確不是一般人。
能讓珍姐這么放松警惕。
踏入別墅大廳的瞬間,我不禁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在江城,我也算閱人無數(shù),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接觸,比如林家和潘家那樣的豪門世家,然而,眼前這棟別墅的奢華程度,卻遠超它們數(shù)倍。
并不是因為別墅建造的有多么宏偉壯觀,而是內(nèi)部的裝潢陳設,簡直奢華到了極致。
整個別墅內(nèi)部仿若一座金色的宮殿,熠熠生輝,就連壁紙之上,都鑲嵌著金箔,沙發(fā)和家具都是來自國外進口,質(zhì)地精良,設計考究;地面的瓷磚,每一塊都價值數(shù)萬,紋理細膩,光澤溫潤。
從二樓懸掛而下的水晶吊燈,造型美輪美奐,璀璨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甚至比五星級賓館里的那種大型吊燈還漂亮,估計價值連城。
我站在其中,就連呼吸似乎都能嗅到金錢的氣息。
“珍珍,你來了!”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少婦身著一襲量身定制的旗袍,姿態(tài)優(yōu)雅地款步走來,她給我的第一印象,便是年輕貌美,氣質(zhì)溫婉,難道,她就是珍姐口中那位姚夫人?
“姚夫人,給您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跟您提起過的張玄大師?!闭浣阈χf道。
姚夫人上下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你所說的大師竟如此年輕?!?/p>
珍姐見狀,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趕忙說道:“姚夫人好!”
“好,快請坐!”姚夫人微笑著回應。
我著實未曾料到,眼前這位看上去宛如二十八九歲的美少婦,竟是已有四十歲的姚夫人,不禁暗自感嘆,有錢人家的太太,保養(yǎng)之術果然非凡。
很快,保姆便端來了茶水,這一看,又讓我大為震驚,那茶杯竟然都是純金打造,僅是這幾個茶杯,就價值不菲,他們生活的奢侈程度,實在令人咋舌。
姚夫人神色淡然地開口道:“張大師,珍珍已經(jīng)將情況告訴我了,你確定此事屬實?”
“姚夫人,我若有半句虛言,以您的實力,想要處置我,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更何況珍姐何等厲害,我怎敢欺瞞于她,否則豈不是自尋死路。”我誠懇地說道。
聽聞我這番話,姚夫人輕輕一笑,“張大師倒是坦誠,好,那我便信你,稍后我先生就會前來與我商談離婚之事,倘若你能讓他回心轉意,離開那個第三者,無論你有什么要求,盡管直言便是?!?/p>
觀其家底,以她的財力,即便我索要一個億,想必她也能應允。
“好!”我應道。
恰在此時,保姆匆忙趕來,說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姚夫人看向珍姐,珍姐立刻會意,跟著保姆上了二樓。
不多時,一名男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此人看上去約摸三十多歲,身著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容光煥發(fā),精神矍鑠。
可我卻在他的眉宇之間,察覺到一團死氣,看來,他便是翟星光了!
難怪珍姐說他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二十來歲,若非親眼所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我再度仔細端詳他的面相,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從面相上看,他的陽壽已然耗盡,難怪會在他身上看到那股死氣,只是,好端端的,他的陽壽哪去了,難道被人偷了?
翟星光一眼便瞧見了我,他眉頭緊皺,轉頭看向姚夫人,質(zhì)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倆談離婚,你居然帶個外人過來,怎么,惱羞成怒,找個小白臉來刺激我?”
姚夫人冷笑一聲,“我刺激你有何用?難道他在這,就能讓你回心轉意?”
翟星光不屑地哼了一聲,“咱們倆就別再互相折磨了,不管你找誰,都與我無關,協(xié)議書你看得如何了?要是沒問題,就簽字吧!”
姚夫人傷感道:“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你一無所有,如今你功成名就,卻要拋棄我這個糟糠之妻,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可如今富貴了又怎樣?你還不是要拋棄結發(fā)妻子。”姚夫人義正言辭道。
翟星光顯然不愿再聽這些,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這些話我都聽膩了,總之,我們倆緣分已盡,簽字吧,要是你還有別的條件,也可以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p>
我心中滿是疑惑,以姚夫人的容貌與身材,可是眾多男人夢寐以求的,翟星光卻執(zhí)意要離婚,實在好奇,他的那個小三究竟是何許人也,難道真的美若天仙不成?
姚夫人苦笑著說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一門心思地想著和你的白月光登記結婚,你就不怕跟我離了婚,馬上就一命嗚呼?”
翟星光一怔,“姚娜,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想派人殺我?”
“翟星光,我跟你結婚18年,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要真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自從你出軌白月光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殺了你,還會等到現(xiàn)在!”姚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悲憤。
翟星光滿臉不悅,“你少在這嚇唬我,趕緊簽字,我還有事呢!”
我見狀,趕忙說道:“翟先生,你的陽壽被人偷了,現(xiàn)在周身上縈繞著一團死氣,若不出意外,不出一個星期,你便會性命不保?!?/p>
翟星光聽聞,放聲大笑,“哈哈,姚娜,你從哪找來這么個小白臉,在這胡言亂語,什么死氣陽壽的,我現(xiàn)在精神飽滿,再活個五六十年都不在話下?!?/p>
姚娜看向我,我神色凝重地說道:“你這并非返老還童,而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