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解釋:“唉,你可別這么誤解我,我錄視頻純粹是為了自證清白,你接著往下看就明白了。”
緊接著,衛(wèi)生間里突然傳來“咣當”一聲巨響。
我對著電話說道:“她大概是摔倒了,我得進去看看情況,你可千萬別誤會啊?!?/p>
我在外面連著喊了幾聲,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這才推開門進去。
隨后,我將她抱到床上,只見她又哭又鬧,嘴里嘟囔著:“我為什么沒有男朋友,為什么就沒有人喜歡我?”
說著,竟猛地抱住我,對著我的臉就親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女大夫瞬間傻眼,她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跟豬肝似的。
楊大隊和警員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女大夫。
“姜小姐,實不相瞞,從這段視頻來看,張先生確實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就憑這個視頻,你指控他猥褻、強.奸未遂,這罪名怕是不成立啊。反倒像是……”
“反倒像是什么?”女大夫急切地問道。
“反倒像是你在調戲人家呀?!?/p>
“我……”女大夫此時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能當場找條地縫鉆進去。
可即便如此,她仍嘴硬地強詞奪理道:“他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錄我,這是我的隱私,如果不是我先告他,他是不是就打算拿這個視頻來勒索我?”
此言一出,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潘世杰趕忙出來打圓場:“表姐,我恩公絕不是這樣的人!”
女大夫卻直勾勾地盯著我,質問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了解多少?”
我看向楊大隊,誠懇地說道:“楊大隊,我拍攝這個視頻僅僅是為了自證清白,絕無其他任何不良意圖,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還請您幫我做個見證,我現(xiàn)在就把視頻內容全部刪除。”
“好!”楊大隊點頭道。
我當著眾人的面,把視頻刪除,然后看向女大夫說道:“你要是還不相信我,可以去80樂隊酒吧打聽打聽,當時我救你的時候,有幾個小混混想把你強行帶走,酒吧門衛(wèi)可是看得一清二楚?!?/p>
“要不是我,你早被一群小混混禍害了,哪有機會找我麻煩,還有,我究竟是不是好人,可不是由你說了算,咱們用事實說話!”
顯然,我有理有據(jù)。
女大夫氣的老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潘世杰連忙說道:“表姐啊,你真的誤會恩公了,他要是人品不好,我怎么可能介紹你們認識呢?”
楊隊見狀,開口說道:“既然都是誤會一場,那大家就請回吧!”
女大夫氣鼓鼓地走出局子。
潘世杰趕忙追上去把她叫住:“表姐,有句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看來表姐和我恩公還真是挺有緣分的,對了,認識這么久,還沒正式介紹過呢,這是我表姐,姜溫柔,這位是我恩公,張玄。”
“溫柔?呵呵!”
就她這樣,還敢自稱溫柔,分明就是個悍婦,活脫脫的母老虎。
姜溫柔不屑地瞟了我一眼說:“雖然這次是誤會,但你?想和我做朋友,那是不可能的。”
“呦呵!”我冷笑一聲。
“這位姜小姐,你未免也太過高估自己了吧,在我眼中,你根本就不像個女人,難怪你一直找不到男朋友,就你這樣,誰敢要?”
“正常的時候跟個母老虎似的咄咄逼人,不正常的時候見個男人就親,這癖好,呵呵!”
我原本并不想這么直白地懟她,只是她實在太過分了,平白無故就給我扣了這么多莫須有的罪名,還一副瞧不上我的樣子。
哼,我還看不上她呢!
姜溫柔氣得五官都飛了,沖著潘世杰吼道:“潘世杰,你居然想把這種社會邊角料介紹給我?你是不是存心要氣死我?”
“哎呀,表姐,恩公,你們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能!”我和姜溫柔異口同聲道。
隨后,各奔東西。
潘世杰夾在中間急得不行,無奈之下,只好朝著我追了過來。
“恩公,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我請你喝酒賠罪吧。”
說真的,我還真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農(nóng)村潑婦我見得多了,可像她這般蠻不講理的,還真是頭一遭遇到。
潘世杰也知道,這次他表姐做得確實不對。
于是,他拉著我來到酒館,一邊喝酒,一邊跟我聊起了他表姐的情況。
我表姐從小學習就特別好,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可就是性格太要強,太剛強了。
可能是因為原生家庭的原因吧,她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她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讓她不太懂得什么是愛,所以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而且,她還是一名婦科醫(yī)生,在醫(yī)院里,天天看著女孩子因為男人打胎,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地就對男人產(chǎn)生了不好的印象。
之前,她有個閨蜜,為情所困,最后在她面前跳樓自殺了。
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很大,從那以后,她對男人的成見就更深了。
家里人都很擔心她,一直張羅著給她介紹對象,可結果沒有一個成的。
說到這,潘世杰笑著說道:“恩公,我表姐其實人真的挺好的,只是我也沒想到,你們之間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更沒想到她會報警,不然的話,我肯定不會把她介紹給你呀!”
“行了,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不過我跟你表姐確實不合適。”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潘世杰心里也明白,再想撮合我倆是沒可能了。
他笑瞇瞇地說:“沒事,恩公,回頭我再給你介紹別的女孩!”
“打住!”我連忙拒絕。
我已經(jīng)有沈沐嵐了,任何女孩都入不了我的眼。
“對了,你弟弟的事怎么樣了?”我岔開話題問道。
潘世杰嘆了口氣,說道:“潘世豪倒是痛快地招了,估計得判上幾年,父親因為這事,急得大病了一場,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去集團上班了?!?/p>
我聽后,一臉詫異,想想潘家經(jīng)歷了這一連串變故之后,潘世杰這個平日里的紈绔子弟,居然也愿意承擔起責任去上班了。
潘世杰感慨道:“恩公,你是不知道,這次死了一回,我一下子就想開了,既然活著,那就得活出個樣子來,不然死了都得留下遺憾。”
“不錯,孺子可教也,也不枉你父親的一番苦心?!?/p>
潘世杰又接著說:“只是那個陳天水太狡猾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謝天機身上,所以他最后被放了?!?/p>
陳天水被釋放,其實我早有預料。
不過,經(jīng)歷這件事,他應該能老實幾天,爺爺早就告誡過我,干我們這行,千萬不能有貪念,否則很容易誤入歧途,不僅有損陰德,甚至還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陳天水如今的下場,就如同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現(xiàn)在最在意的,是他提到的那些我爺爺?shù)乃迶场?/p>
和潘世杰又聊了一會,我便回到了店里。
朵朵的病不能再脫了,所以,李叔和嬸子打算明天就帶著她們娘倆去上京,提前幫她們辦理住院手續(xù),店里的事情就暫時交給我打理。
這樣也好,有嬸子陪著,他也能少些胡思亂想。
然而,李叔卻顯得有些為難,因為他知道陳天水被釋放的消息,以他對陳天水的了解,這家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果他和嬸子都離開了,萬一出了什么事,我連個商量主意的人都沒有。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讓我把店關了,躲上一陣子。
我明白李叔的擔憂,他是怕我再中了陳天水的陰招,我悄悄對李叔說:“你就放心吧,陳天水那家伙根本不是我的對手?!?/p>
“也是,我大侄肯定有這個實力,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小心為妙?!?/p>
就在我和李叔正說著話的時候,店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