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什么約,我說你有危險。”
女孩卻不以為然,“別裝了,我都主動了,你還故作矜持?”
“我沒裝??!”
“就問你,今天晚上約不約?”
“姑娘,你肯定是找錯人了?!?/p>
我往后退了半步,“你保重身體,若是不信我的話,也可以找別的師父看看,你不僅面龐發(fā)黑,身上還縈繞煞氣,家中必定有邪祟作祟。”
“哈哈,真是好笑!”女孩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就靠這套說辭勾搭女孩?”
“我說姑娘,我剛剛幫了你,見你年紀(jì)小才多提醒一句,你不信就算了。”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沒想到她竟不依不饒,快步追上來拽住我的胳膊:“這樣吧,我看上你了,給你一萬塊,讓你陪睡,怎么樣?”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萬塊錢甩了過來。
這姑娘不會是有病吧,她這是弄的哪一出。
我可沒時間和她胡鬧,直接把錢推了回去。
“姑娘,你真的想多了?!?/p>
“我還有事,別在糾纏?!?/p>
“咱們還會再見面的!”女孩在我身后喊道。
我沒敢回頭搭話,加快腳步上了車,一踩油門就沖了出去。
這姑娘,不止難纏,我總感覺她另有目的。
反正她的兇兆很危險,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信不信,就看她自己的命數(shù)了。
趕到風(fēng)水協(xié)會時,袁虎正急沖沖地跑過來,臉上滿是驚怒交加的神色。
“會長,大新聞!出大新聞了呀!”
“什么事這么慌張?”
“會長??!”袁虎急得直跺腳,半天也說不明白。
我瞪了他一眼,他才趕緊說道,“我剛剛得到消息,你猜怎么著?那個千面胡,竟然把錢夫人給治好了!”
“你說這事怪不怪?”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你說千面胡把錢夫人治好了?”
“千真萬確!”
袁虎一拍桌子,“不僅如此,徐大師和汪大師也被那個千面胡當(dāng)眾羞辱,甚至還把您也拉出來墊背了!”
“他說我什么了?”
“他……他說的話別提多難聽了,反正就是說您沒用,連個女人的病都治不好?!?/p>
袁虎氣得臉紅脖子粗,“會長,要不是昨天咱們?nèi)チ四悄沟?,您還上了鬼娘娘的幽冥洞府,還真要被這千面胡給唬住了!”
“現(xiàn)在看來,這里面絕對有貓膩!您說那個錢夫人是冒牌貨,可之前那么多大師都治不好她的病,偏偏被千面胡治好了,這不是明擺著他們在做扣,故意往咱們協(xié)會臉上潑臟水嗎?”
“準(zhǔn)確說,這千面胡是想踩著咱們風(fēng)水協(xié)會和您的聲望,一舉成名!”
袁虎這次倒是聰明了一回,分析得頭頭是道。
而我想得更深,千面胡和那個冒牌錢夫人,恐怕早就認(rèn)識,甚至,他會不會和那個背后搞鬼的道士也有關(guān)系?
“會長,眼下怎么辦?。吭蹅冞@啞巴虧吃得也太窩囊了!”
我若有所思,袁虎急道,“正如您所說,現(xiàn)在就算咱們把真相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再這么下去,咱們協(xié)會的聲望,還有您的名聲,都要被這千面胡給毀了!”
“您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等?!蔽抑徽f了一個字。
“?。康壬堆?!”
袁虎急得跳腳,“您是不知道那千面胡有多囂張!錢老板為了感謝他,特意辦了一場上流社會的宴會,還重金砸下一家報社,就為了捧他!再等下去,咱們就算有嘴也說不清了!”
我道:“現(xiàn)在說再多都沒用,得等時機?!?/p>
“你時刻盯著錢家的動靜,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記住,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透露半句關(guān)于冒牌錢夫人的事,否則會壞了我的大事?!?/p>
“會長,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您,這場硬仗咱們必須打贏!”
我又問道:“錢老板的宴會在哪舉辦?什么時間?”
“明天傍晚,在他們家別墅。”袁虎答道。
“可惜啊,錢老板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咱們怕是沒資格進去?!?/p>
“這事交給我,你不用管了。”
袁虎出去后,我立刻給翟興光大哥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的瞬間,翟大哥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老弟!你要是再不給我打電話,我都要直接去你店里堵人了!”
“翟大哥,怎么了?”
“還能怎么?想你了唄!咱們都快兩個月沒聚了吧?”
翟大哥笑道,“聽說你現(xiàn)在忙得很,都當(dāng)上風(fēng)水協(xié)會的會長了!”
“我不得好好恭喜恭喜啊?!?/p>
“翟大哥,您就別取笑我了?!?/p>
“我這可不是取笑,是真心為你高興!我早就說過,我老弟是人中龍鳳,遲早會有大出息!”翟大哥的語氣滿是真誠,“說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大哥不用客氣,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只要我能辦到,絕無二話!”
“翟大哥,我確實有事想請你幫忙?!?/p>
我直言道,“你和錢志鵬熟嗎?”
“錢志鵬?你說的是那個做建材生意的老板?”
“對,就是他?!?/p>
“我跟他不算熟,但你嫂子跟他老婆走得挺近?!?/p>
“哦?真的?”我心中一喜,沒想到竟有這層關(guān)系。
“怎么了老弟?”
“這事說來話長,你和嫂子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當(dāng)面跟你們說清楚?!?/p>
“太有空了!你趕緊過來,正好你嫂子還沒出門,我們在家等你!”
這事事關(guān)重大,必須當(dāng)面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不能出半點差錯。
掛了電話,我立刻驅(qū)車趕往翟大哥家,剛到門口,翟大哥和嫂子姚夫人就出來迎接。
“老弟!”翟大哥上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拍著我的后背道。
“許久不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之前接了個鄉(xiāng)下的活,折騰了幾天,沒事,我年輕扛得住?!?/p>
“快進屋說!”
嫂子立馬吩咐保姆去熬大補湯,還特意叮囑,以后每天都熬一鍋送到我店里,生怕我耽誤了身體,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玄,聽你哥說有重要的事?”嫂子端來茶水,好奇地問道。
“嗯?!蔽尹c點頭,把真假錢夫人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包括那個關(guān)于永生的秘密。
翟大哥和嫂子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小玄,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翟大哥臉色凝重地問道。
“千真萬確。”
“而且,這個人你們還認(rèn)識?!?/p>
“我們認(rèn)識?”嫂子滿臉詫異。
“我們怎么會認(rèn)識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她搶別人的丈夫、孩子和家庭,還編造這么大的謊言,簡直其心可誅!”
“你告訴我是誰,我一定揭穿她的陰謀?!?/p>
翟大哥看向我,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小玄,你剛才打聽錢志鵬,難道你說的這個女人,就是他老婆錢夫人?”
“沒錯,就是她?!?/p>
“什么?”嫂子驚得站起身,“小玄,你說的是錢夫人?”
“嗯,嫂子,你對錢夫人到底了解多少?”
嫂子看向翟大哥,說道:“其實我對她不算太了解,也就是這一年來才走得近了些,你也知道,我們太太圈里經(jīng)常有聚會,不光是聊家常,也是為了給老公們搭搭人脈,她們大多是主動來找我,想讓我?guī)兔榻B資源?!?/p>
“錢夫人給我的印象就是很會來事,眼力見也活泛,之前她老公有一筆生意,還是我?guī)椭鵂康木€,所以她平時對我倒是挺熱絡(luò)?!?/p>
我連忙問道:“那明天晚上他們家辦宴會,是不是請你了?”
“哦,對,我剛接到通知沒多久?!?/p>
嫂子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小玄,你是想明天晚上去宴會上當(dāng)面揭穿她?”
“揭穿她需要實打?qū)嵉淖C據(jù),眼下她的老公、孩子都信她,貿(mào)然動手只會打草驚蛇,我還需要時間搜集證據(jù)?!?/p>
“我找你們幫忙,是想讓你們帶我一起參加明天的宴會?!?/p>
“就這事啊?那太簡單了!”
嫂子拍著胸脯說道,“怎么說你嫂子我在太太圈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莫說是帶你一個,就算再帶幾個朋友過去,錢家也不敢多說半個不字!”
“你看,嫂子能幫你做些什么,絕對不能讓這個壞女人得逞?!?/p>
“嫂子能把我?guī)нM去,就已經(jīng)是幫大忙了?!?/p>
我和哥嫂又聊了一會,這才離開。
剛回到店里,嬸子就拿了一封信遞給我。
“玄子,你的信?!?/p>
“我的信?”
我很好奇,現(xiàn)在通訊這么發(fā)達,都是用手機微聊,哪有寫信的。
李叔警惕的說:“玄子,小心點。”
我慢慢打開信封,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
頓時,我和李叔都愣了。
“永生的秘密是假的,錢夫人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