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嚇得紛紛朝后退去,臉上滿是恐懼與驚訝。
李大媽和李香見狀,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玄子,你,你……”李大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凌雪和向靈川也傻眼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是,他怎么從這個方向出來?”
“你小子,居然沒死?”凌雪滿臉的震驚。
“抱歉,沒能讓你如愿?。 蔽乙荒樀靡獾恼f。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他是人,不可能是鬼,小鬼哪敢大白天出來?”
“對對,是人,是人!”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我朝眾人打了聲招呼,“大家不必擔心,我張玄沒死?!?/p>
隨后一步步走到向靈川和凌雪面前,意味深長的說:“原來你們是兄妹,我說呢,自從這丫頭住進來,我們乾坤風水堂就沒一天消停過,向靈川,我真是打心底里鄙視你,嘴上說著要跟我光明正大地較量,不搞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可實際上呢,你這陰招一個接著一個。”
“用邪畫偷走我李叔和李嬸的魂魄不說,還想讓色鬼勾走我的三魂七魄,這些都沒能得逞,就干脆想一把火燒死我,原來靈山向家根本就沒什么真本事,有的全是這些見不得人的陰招。”
向靈川被我怒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意外的是他并沒有惱怒,反而松了一口氣,更是語出驚人道:“你沒死就好!”
“不管你信不信,這丫頭的所作所為跟我沒有關(guān)系。”
凌雪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我,滿臉的疑惑:“不應該呀,我親眼看著你把那碗雞湯喝了,怎么還好好的?而且我眼睜睜看著你在房間里被大火吞噬,怎么就毫發(fā)無損地出來了?”
“你小子到底用了什么障眼法?!?/p>
我冷笑一聲:“就憑你這點小手段,還想殺我?連你哥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太嫩了。”說著,我指著那片被燒毀的房間。
“你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無非就是那塊運動手表吧?你不會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輕蔑,頓時讓凌雪大驚失色,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突然,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難道這些天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出我,包括支開李叔李嬸?”
我笑著點點頭:“沒錯,我就是想看看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誰,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向靈川,說說吧,你們打算怎么收場?”
凌雪一仰頭,索性破罐子破摔:“好,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那我也不裝了,我來這,就是為了殺你,為我爺爺報仇雪恨。”
聽到她這話,我頓時怒從心頭起,眼睛一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高高懸起,渾身散發(fā)著滔天的殺氣。
這股殺氣嚇得凌雪渾身一顫,就連向靈川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姓張的,你放開我!”凌雪憤怒道。
“放開你?你殺我的時候,可一點都沒留情面!”
凌雪被我掐得小臉通紅,雙腳在空中胡亂掙扎,雙手緊緊地掐著我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喊道:“你,你敢掐死我,我們靈山向家絕不會饒你!”
我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開什么玩笑,咱們之間的梁子早就結(jié)下了,我會怕你不成?你三番五次對我下狠手,難道還不許我報復了?”
“咱們這叫禮上往來?!蔽业穆曇舯洌瑤е蝗葜靡傻膽嵟?。
“大哥,救我!”凌雪終于慌了神,那原本囂張的眼神中此刻只剩恐懼,她急切地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向靈川。
可向靈川卻冷漠的嚇人,絲毫沒有出手搭救的意思,只是冷冷地說道:“這叫因果報應,我插不上手!”
說著,他不緊不慢地拿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我面前,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冷靜。
靠!我心中暗自罵道,這兩人到底是不是親兄妹?
向靈川這家伙,居然眼睜睜看著我掐著他妹妹,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這家伙心思深沉,精明得很,他肯定知道我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鬧出人命,我這么做,不過是想給凌雪一點教訓罷了。
“向靈川,你個卑鄙小人!居然眼睜睜看著仇人害死你妹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凌雪一邊掙扎,一邊罵道。
向靈川卻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從小到大,我給你擦的屁股還少嗎?張玄,你要是真能掐死她,我還得謝謝你呢?!?/p>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似乎并不把妹妹的生死當回事。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自然不可能真的殺人,只見凌雪雙眼上翻,氣息越來越微弱,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我這才猛地松開手。
“咣當!”凌雪像一灘爛泥般摔倒在地。
“咳咳!”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向靈川依舊若無其事,淡淡地說道:“張玄,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么還差點栽在一個小丫頭手里?她也是報仇心切,現(xiàn)在你沒死,她仇也沒報成,這事就算兩清了?!?/p>
“剛剛這一頓折騰,也算是解了你心頭的恨,我可以把她帶走了吧?”他的語氣看似商量,實則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傲慢。
嘿!我心中怒火中燒,她三番五次想要我命,就憑你這幾句話就想一筆勾銷?
“做夢!”我不悅道。
向靈川眉頭微微一皺,“這丫頭做的那些事我壓根就不知情,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想怎么樣?要是送官,你又沒有直接證據(jù),到時候鬧得沸沸揚揚,大家臉上都不好看,這樣吧,你們店里所有的損失我來承擔,一會就派人來給你修繕房屋,我還保證,以后她不會再找你麻煩。”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她找我麻煩也就罷了,可她居然還差點害死我李叔李嬸,就憑這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想把事情抹得干干凈凈?沒那么容易!
向靈川看了一眼凌雪,轉(zhuǎn)頭問我:“那你想怎么樣?要不這樣,我把她交給你,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p>
凌雪一聽,頓時急得跳腳,氣呼呼地沖著向靈川喊道:“向靈川,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不救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要告訴我爸,我要告訴我媽,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提溜起來,眼神中透著狠厲,“哼,看來現(xiàn)在沒人給你撐腰了!”
此刻的凌雪,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恐慌,她驚恐地看著我,“張玄,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殺我,就得償命,外面這么多人看著呢!”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誰說我要殺你了?你聽說過夾指這種酷刑嗎?就是把人的十個手指甲,一個一個地拔掉,十指連心,這種鉆心的痛,才能稍稍解我對你三番五次加害我的心頭之恨!”
“什么?你……你要拔掉我的十個手指甲?”凌雪聽到這話,頓時臉色煞白,再也淡定不了。
我緊緊抓著她的手,看著她那修長的指甲,玩味地說道:“可惜了,這么漂亮的指甲,馬上就不屬于你了,放心,我的手下做這種事可熟練了,是吧,蕭山?”
蕭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拍了拍胸脯,一臉得意地說:“放心吧,我會讓指甲與指肉快速分離,除了血肉模糊一點,鉆心之痛也會盡量減少,不過嘛,畢竟十指連心,疼得昏過去幾次那是免不了的?!?/p>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鉗子,得意地晃了晃,“瞧,工具我都帶來了!”
“啊……”凌雪頓時嚇得大哭起來,“張玄,我錯了,你別拔我指甲呀,以后我再也不動李叔和李嬸了,還不行嗎?”
見我沒說話,她又說:“誰讓你害死了我爺爺,讓我們向家蒙羞,我找你報復有什么錯?要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為什么三番五次上我的當?你對一個小姑娘用這種酷刑,你還是人嗎?”
她一邊哭,一邊語無倫次地叫嚷著。
看著凌雪這副驚恐萬分的模樣,我知道她是真的怕了,說話都帶著明顯的顫音,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強壓怒火,嚴肅地警告道:“我再說一遍,我爺爺當年根本沒和你們奶奶有私情,更沒把她拐走,你們要是想知道真相,就把向老太太找出來,要是你們真想找我報仇,盡管沖我來,但要是敢動我身邊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一定會十倍百倍地奉還!”
我的話,讓凌雪為之一震。
“滾!”我一聲厲喝。
凌雪灰溜溜地跑到向靈川身邊,像只受驚的兔子,我沒想到,經(jīng)此一事,凌雪居然換了種方式和我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