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回想一下,自從我把她帶回店里,各種麻煩事就接二連三地發(fā)生,還有那幅畫,也是她說著吉利,嬸子才買下來的,難道一直以來,在背后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她?
可我跟她從未見過,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一時間,我的大腦陷入了沉思。
“小子,你少在這裝傻充愣,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擰下你的腦袋當(dāng)球踢?”黑衣男子不耐煩地威脅道。
“大哥,我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我當(dāng)時就是單純的路見不平才出手相助的,這樣吧,我告訴你她在什么地方,你自己去找她怎么樣?”我想借此機會搞清楚凌雪的真實身份。
黑衣男子思索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最好別跟我?;樱阒览献邮歉墒裁吹膯??看到?jīng)],這家酒吧就是我拜把子兄弟蕭山的地盤,你要是敢騙我,我保證讓你死無全尸!”
就在這時,蕭山正好從一輛車上下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立刻滿臉笑容地小跑過來。
黑衣男子見狀,得意洋洋地說道:“瞧見沒,這地頭蛇見到我都得跑著過來,知道我在這的地位了吧!”
“山哥,好久不見??!”黑衣男子張開雙臂,熱情地迎了上去,然而,蕭山根本沒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略過,來到我面前,恭敬地說道:“大師,您怎么有空來我這了?上次實在太匆忙,我都忘了一件大事。”
說著,蕭山從懷里掏出一張黑卡,不由分說地塞到我手里,“這片酒吧您隨便進,只要用這張卡,全部免單?!?/p>
“喲,這么厲害??!”我驚訝地說道。
“哈哈,不敢當(dāng),在大師面前哪敢稱厲害兩個字?!笔捝降驼{(diào)道。
一旁的黑衣男子見狀,頓時傻眼了,一臉尷尬地看著我和蕭山,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你們……你們認(rèn)識???”
“二華子,這位張大師可是我的大貴人!”蕭山介紹道。
原來,蕭山在珍姐面前就是個透明人,自從認(rèn)識了我,珍姐才注意到他。
甚至還重用,所以他對我十分感恩。
被稱為二華子的黑衣男子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哎呦,原來您是自己人啊,剛剛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海涵海涵。”二華子瞬間換了一副嘴臉,剛才還兇神惡煞地要弄死我,這會卻滿臉諂媚的笑容,這態(tài)度的兩極轉(zhuǎn)變,著實讓我有些詫異。
有蕭山在一旁,我向二華子打聽凌雪的事就順利多了,從他口中,我進一步確認(rèn)了凌雪確實是個頗為厲害的陰陽師,還能驅(qū)使小鬼。
我暗道: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我居然把這么一個危險人物留在身邊,難怪家里一直不得安寧,叔叔嬸嬸險些因為她丟了性命,這個凌雪究竟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我們于死地。
現(xiàn)在想來,叔叔嬸嬸和包老二兩口子打架那件事,估計也跟她脫不了干系。
我必須得想個辦法,揪出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這時,我的目光落在胳膊上的運動手表上,這塊表是凌雪送給我的,難不成這里面也藏著什么貓膩?
我問蕭山,能不能搞清楚這里面有沒有什么東西。
蕭山在社會上混的,手下什么人才都有,不一會就找來一個小伙子,看樣子很專業(yè),手里還拿著一個儀器,在手表上輕輕一晃。
“滴滴滴!”儀器瞬間發(fā)出聲響。
男子說道:“里面裝了跟蹤器!”
蕭山急了,問要不要帶幾個人替我出這口惡氣。
我搖搖頭,好一個心思縝密的凌雪,要不是今天偶然遇到二華子,我還不知道要被她耍到什么時候。
現(xiàn)在要是直接揭穿她,恐怕很難挖出她背后的主謀。
不如來個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究竟是何方神圣。
這丫頭仗著李叔和嬸子心地善良,對她沒有防備,三番五次地威脅他們,當(dāng)務(wù)之急,得先把李叔和嬸子支走,我自己來對付她。
可怎么才能既讓她不起疑心,又顯得合情合理呢?
突然,我想到了巧云和朵朵,她們在上京看病,估計這會也該出院了,于是,我趕緊給巧云打了個電話,讓她想辦法把李叔和嬸子叫去上京,最好能在那待上幾天。
等我回到家中的時候,李叔和嬸子說他們明天要趕最早的一班車去上京。
我問怎么了,他們說朵朵想他們了,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東西。
李叔和嬸子擔(dān)心想去看看。
我自然是答應(yīng)的,隨后目光看向凌雪。
“凌雪,我知道你離不開嬸子,要不你也去上京溜達溜達?”
我想看看,這個凌雪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李叔和嬸子去的。
凌雪皺著眉,“我當(dāng)然想跟嬸嬸在一起,可現(xiàn)在你受著傷,我更應(yīng)該留下來照顧你?!?/p>
嬸子和李叔連連點頭,“對,就讓凌雪留下照顧你吧,你現(xiàn)在傷還沒好,可不能亂動。”
明白了,凌雪是沖著我來的。
“那李叔和嬸子,你們明天路上小心!”
我躺在床上尋思著,這個凌雪會是誰派來的。
她會不會跟暗網(wǎng)有關(guān)?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別的理由,等著李叔和嬸子走了,我好好試探試探她。
忙了一天,我還真有些疲憊,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傳來,將我驚醒。
大半夜的,姜溫柔居然給我打電話。
難道是想我了?
這才分開多久,她就按捺不住。
我接聽電話,撩撥道:“這么快就想我了?”
“張玄,不好了!”電話那邊傳來姜溫柔急切的聲音。
我立馬坐起身,“怎么了?”
“醫(yī)院鬧鬼了!”
“那個老頭又詐尸了!”
又詐尸?不應(yīng)該啊,向靈川不是剛解決完嗎?
“你確定?”我再次問道。
“千真萬確,你隔壁房的那個斷腿的患者已經(jīng)被嚇暈了?!?/p>
“不僅如此,整個樓層的病人都見著了,一個患者心臟不好,直接送搶救室去了?!?/p>
“啊?”
“你們通知向靈川了嗎?”
“通知了,他在趕來的路上,但我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所以告訴你一聲?!?/p>
“還有剛剛院長很生氣,說他是浪得虛名,你說他如果真的這么厲害,為什么連一個死人都鎮(zhèn)不???”
是啊,連向靈川都碰上盯子,這件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