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骨煞再次張開枯骨爪撲來的瞬間,我不退反進(jìn),腰馬合一,全身力氣盡數(shù)貫注右臂,天蓬尺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橫掃而出!
“咣當(dāng)!”
骷髏頭被我砸落在地。
我順勢側(cè)身,一記掃堂腿狠狠踹在它的膝關(guān)節(jié)上!
“咔嚓!”
腿骨應(yīng)聲斷裂,白骨煞失去平衡,單膝跪倒在地。
可它兇性不減,僅剩的另一條腿猛地蹬地,兩只干枯的手爪帶著刺骨陰風(fēng)直取我的脖頸!
我反應(yīng)極快,雙手死死扣住他的腕骨,腰部驟然發(fā)力,猛地一擰。
“嘎巴!嘎巴!”
那對鬼手被我硬生生掰斷,掉落在地。
白骨煞殘存的斷手竟仍不死心,猛的朝我心口掏來!我手腕一翻,擒拿手再變,死死抓住其臂骨,一拉一折!
“咔嚓!”
最后一只手臂應(yīng)聲而斷,散落一地。
這電光火石般的一連串動作,看得身后的彭玉等人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喘,一旁的老管家更是雙腿一軟,尿液順著褲腿淌下,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神渙散,顯然是被嚇得失了魂。
我趁勢而上,與失去四肢的白骨煞貼身糾纏,手中天蓬尺一陣橫劈豎砍,片刻之間,那具兇煞滔天的骷髏架子便被大卸八塊,骨骼散落得滿地都是。
彭玉長舒一口氣,劫后余生的喜悅道:“張大師,您太厲害了!”
然而他話音未落,詭異的事再次發(fā)生!
地上散落的骨骼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發(fā)出咯啦啦的刺耳聲響,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拼接復(fù)位!
轉(zhuǎn)眼間,白骨煞晃動著剛接好的頭顱直視著我,身上的陰煞之氣比之前更盛數(shù)倍!
我靠,這玩意也太邪門了。
震驚之余,它裹挾著凜冽疾風(fēng),骨拳以更猛烈的勢頭朝著我砸來,我急忙舉著天蓬尺格擋。
就在它再次騰空而起的瞬間,白骨煞的身體猛地一僵,所有動作驟然停滯在半空,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我心中一動:是兇煞小鬼找到幕后操控者了!
定然是操控的媒介被動搖,才讓白骨煞陷入僵局,機(jī)不可失!
我雙手死死扣住它剛接好的頭顱,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擰!
頭顱再次與身體分離,滾落在地,緊接著我抬腳一頓猛踹,它剛復(fù)位的手腳再次盡斷!
不容它再有復(fù)原的機(jī)會,我猛地咬破指尖,以自身精血為墨,在那顫動不止的殘骸軀干上飛速畫下斷源破煞符!
血符一成,瞬間紅光大放,如燒紅的烙鐵般燙過白骨!
“嗤!”
一股濃郁至極的黑氣從骨骸中被強(qiáng)行逼出,帶著腥臭的毒氣直撲我面門,我一時不察,被毒氣侵入體內(nèi),身形踉蹌著后退兩步,渾身驟然癱軟,若不是天蓬尺及時杵在地上支撐,險(xiǎn)些便跌坐在地。
我心中暗道不妙:這白骨煞竟還暗藏著毒氣!看來那幕后人早有準(zhǔn)備,是我失算了。
隨著嘩啦一聲,白骨煞的骨骸徹底失去生機(jī),散落成一堆枯骨,墳場上那令人窒息的煞氣也隨之漸漸消散。
可就在這時,彭玉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只見周懷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彭玉身后,手中一把鋒利的尖刀正深深捅進(jìn)他的后背,鮮血順著血窟窿往外淌,很快便浸透了彭玉的衣衫。
眾人無不驚駭失聲,全都驚呆了。
彭玉艱難地慢慢扭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周懷恩:“你……你竟然偷襲我!”
周懷恩臉上的順從偽裝徹底撕碎,眼中陰冷畢露,他仰頭哈哈大笑,目光變得無比犀利,帶著刺骨的惡意:“蠢貨,終于看清楚了!”
看到周懷恩捅傷父親,彭振宇還以為他是被小鬼附身,急忙朝著我大喊:“張大師!快把周懷恩身上的小鬼滅了!”
“真是可笑,”我冷嗤一聲,“他本身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鬼!只是你們這群人蠢得不自知罷了!”
“什么?他是個惡鬼?”彭振宇一臉茫然。
彭玉死死盯著周懷恩,嘴角劇烈抽搐,聲音因劇痛和憤怒而顫抖:“看來張大師說的都是對的?”
“你一直在裝?”
“呵呵,沒錯,我攤牌了?!敝軕讯髦毖缘?。
“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才動手?”彭玉問道。
周懷恩再次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戲謔:“我就是喜歡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上,我享受著這種感覺!你們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很目中無人嗎?可到頭來,還不是被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彭玉,你罪該萬死,可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實(shí)在太便宜了!我就是要慢慢享受這個過程,說實(shí)話,我千算萬算,沒料到你居然能找來這么厲害的風(fēng)水師,不過沒關(guān)系,老爺子那堆骷髏只是開胃小菜,這個仇,還得我親自來報(bào)才痛快!”
“哼,你這個蠢貨,真以為我是個任人拿捏的窩囊廢?實(shí)話告訴你,只要你一死,彭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說著,他朝彭夫人使了個眼色,彭夫人立刻走到周懷恩身旁,姿態(tài)親昵。
周懷恩一把摟住彭夫人的腰,得意洋洋地看向彭玉:“彭玉,跟我斗,你還是太嫩了,你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吧,這些年你老婆能過得這么滋潤,可全都是我的功勞?。 ?/p>
隨后,他狠狠的捏了把彭夫人的翹臀。
彭玉頓時如遭雷擊,傻眼在原地,瞳孔劇烈收縮,顫抖著手指向他們兩人,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你們……原來你們這對狗男女早就鬼混在一起了!”
彭玉做夢都沒想到,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竟然是一直蟄伏在身邊的周懷恩!
絕望與憤怒交織著涌上心頭,他大吼道:“張大師!張大師!快殺了這對狗男女!”
“哈哈,別喊了!”周懷恩獰笑著打斷他,“你的那位大師現(xiàn)在自身難保,中毒已深,一會兒我就當(dāng)著你的面,親手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