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打開冰箱,她不太愛喝汽水飲料,冰箱里最多的是礦泉水和純牛奶。
猶豫片刻,她拿了瓶礦泉水給賀西洲。
賀西洲接過,不滿:“怎么不是依云?!?/p>
“不喝還我。”她伸手要奪。
賀西洲趕緊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夏知意:“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分析數(shù)競試卷耽誤了時間?!?/p>
夏知意知道他沒說實話。
她沒吭聲,徑直朝房間走去。
出來的時候,賀西洲正在擼狗。
夏知意把鑰匙往他面前的茶幾上一扔,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賀西洲一怔,不明所以抬眸。
“你不是沒帶鑰匙嗎?”夏知意一抬下巴,“你家鑰匙。”
“……”
賀西洲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不動聲色地往后靠在沙發(fā)上,氣笑了,“你趕我走?”
“十二點了,”夏知意一點不客氣,“你不回自己家待在我家,像話嗎?”
說完她不給賀西洲說話的余地,直接轉(zhuǎn)身撂下一句,“我要睡覺了,你走的時候記得把燈關(guān)上。”
稀粥看看賀西洲,又轉(zhuǎn)頭看看夏知意,總覺得哪里不對。
賀西洲盯著她的背影,沒碰那串鑰匙,只是瞇了瞇眼睛。
在她即將走進房間的時候,身后驀地傳來一聲輕嘶。
夏知意扭頭,只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某人突然像被人打了十拳似的,背對著她委屈巴巴地坐在那,正彎著腰在挽褲腿。
頭頂是客廳的水晶吊燈,他微微側(cè)著身,露出的那小半張臉精準(zhǔn)地暴露在燈光下,清晰到夏知意能看見他嘴唇上的紋理。
包括嘴角那一處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的細小傷口。
“你嘴怎么了?”
賀西洲偏了下頭,輕咳兩聲虛弱道:“……沒事。”
“哦。”
賀西洲余光瞥見她又要轉(zhuǎn)身,趕緊嬌弱道:“就是和別人打了一架,人也不多,可能就五六七八九十個吧,真的不多。我只是臉上、手上、腿上各受了點小傷而已,沒事,兩三天就好了,你不用關(guān)心我,我自己也可以。”
最后再補充兩聲:“咳咳……”
夏知意:“……”
被他一番茶言茶語驚得好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