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池鳶兩姐妹看黎軟的目光很銳利,厭惡都寫在臉上。
黎軟直接無視,當(dāng)對面三人是空氣。
韓夢瑩翻了個白眼:“一回國就撞上三坨Shit,我的眼睛臟了?!?/p>
池鳶炸了:“你罵誰呢!你才是屎!你全家都是屎!”
韓夢瑩淡定冷哼:“我指名道姓了嗎?你怎么這么喜歡對號入座?”
池鳶:“姓韓的,是你們先挑事的!”
韓夢瑩擼袖子:“別以為我人在國外,就不知道你們仨合起伙來欺負我家軟軟,來?。〗裉煨鲁鹋f賬一起算!”
黎軟趕緊攔住她,轉(zhuǎn)移話題:“瑩瑩我餓了,咱們先去吃飯吧?!?/p>
池家也是京圈豪門,牧憐云更是秦家的團寵,韓夢瑩不管跟誰杠上,被人告到韓家,韓家肯定不會保她,說不定還會丟了她準繼承人的位置。
韓夢瑩很給黎軟面子:“看在你的份上,這筆賬以后再算,咱們走?!?/p>
正要繞過三人離開,牧憐云出聲了:“軟姐姐,你們要去吃什么?正好我們也餓了,一起唄?”
池棠池鳶不太樂意。
但姐妹倆以牧憐云為首,不好駁了牧憐云的面子,只能瞪黎軟三人,眼神恐嚇?biāo)齻儾粶释小?/p>
韓夢瑩也不樂意:“誰要跟你們一起?!?/p>
牧憐云笑得熱情溫柔:“韓姐姐剛回國,軟姐姐要跟二哥離婚了,這頓我來請吧,算是我為韓姐姐接風(fēng),也表達我對軟姐姐的不舍?!?/p>
黎軟和秦不舟要離婚了,韓夢瑩是在場唯一不知情的。
她看了眼黎軟,確認了離婚是事實。
牧憐云摸出包里的副卡,嘴角始終掛著笑:“走吧,吃飯去?!?/p>
池鳶趁機說:“黎軟你看到?jīng)],憐云手里的副卡是舟爺送的,這樣的卡,你嫁進秦家三年都沒見過吧?”
池棠:“她身材不錯,舟爺把她當(dāng)免費的玩玩而已,現(xiàn)在舟爺玩膩了,該她給憐云讓位了?!?/p>
池朗原本因為性別不同,一直沒好意思插話,現(xiàn)在忍不住了。
“這年頭,小三和小三的泥腿子都這么會蹬鼻子上臉的?”
池鳶:“憐云跟舟爺幾乎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們很早就兩情相悅,小三明明是黎軟這個賤人。”
池朗:“這就有意思了,青梅竹馬這么多年都不娶,偏娶我家軟軟?”
池鳶噎住。
韓夢瑩的注意力在那張副卡上。
有錢不給老婆花,秦不舟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她問黎軟:“軟軟,這你能忍的?”
黎軟剛剛沒說話,是出神了。
她記得上次在醫(yī)院,秦不舟不準她管裴敘白借錢,說要把副卡給她,結(jié)果想起副卡不在身上。
原來是早早把副卡給了好妹妹。
她盯著牧憐云說:“我跟秦不舟還沒離,婚姻關(guān)系續(xù)存期間,他給你花的錢也有我的一份,辛苦你回去理一份清單,把錢還回來?!?/p>
牧憐云面色一僵。
池鳶驚呆了:“這點錢你都要,你丟不丟人???何況憐云是舟爺名義上的妹妹,她用自家哥哥的錢怎么了?”
黎軟:“剛才自詡青梅竹馬,是真愛,現(xiàn)在又成妹妹了?這兩個身份,你們倒是玩得挺轉(zhuǎn)。”
池朗和韓夢瑩揣起手,齊齊朝對面三人冷哼,像極了左右護法。
池棠畢竟是姐姐,相對冷靜得多:“副卡是舟爺給的,錢是他自愿給憐云花的,看來上流圈子的規(guī)矩你還是一點不懂,你敢當(dāng)眾要回去,就是不給你男人留面子,舟爺如果知道,會不會立刻把你趕出秦家?”
趕出秦家?
那可太棒了。
黎軟巴不得秦不舟現(xiàn)在立刻馬上飛奔過來,拉她去民政局辦離婚證,把她掃地出門。
她指商圈門口:“你快去告訴他,麻溜的,打車去?!?/p>
池棠:“……”
黎軟:“不管錢多錢少,只要有屬于我的一份,就得給我還回來,我要回自己的錢不丟人?!?/p>
池棠池鳶臉色變了。
牧憐云很淡定,甚至還在微笑:“軟姐姐,據(jù)我所知,你跟二哥簽了婚前協(xié)議,他的錢,你好像管不了吧?”
黎軟沉默。
秦不舟連婚前協(xié)議的事都告訴牧憐云了。
他果然是一開始就把這場婚姻算計好了,一直在她面前演大方。
韓夢瑩當(dāng)場爆發(fā)了:“他媽的,這里一群女人,你跟誰演老綠茶呢,一坨臭狗屎,也就秦不舟那個瞎了眼的看得上,你倆渣男賤女就該鎖死,干嘛來禍害我家軟軟!”
她抄起手,朝牧憐云沖過去,“賤貨!我今天先打死你!回頭再打死秦不舟!”
池棠池鳶一左一右挽緊了牧憐云的胳膊。
真要干架,她倆心里還是發(fā)憷的。
黎軟那邊帶個男人,而她們這邊,牧憐云是病秧子,戰(zhàn)斗力為負。
池鳶只能喊:“韓夢瑩你敢動手試試!憐云要是傷了,你整個韓家都得完蛋!”
韓夢瑩揚起的手停在半途中,被黎軟攥住了。
韓夢瑩回頭:“連你也要攔我?!”
黎軟“嗯”了一聲:“犯不著讓你動手,我來——啪!”
末尾兩個字落下的瞬間,她反手一巴掌抽到牧憐云臉上,半點不帶猶豫。
韓夢瑩不可以打牧憐云,韓家會受牽連,她即將上任的準繼承人身份也會泡湯。
但黎軟可以。
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甚至她巴不得因此激怒秦不舟,趕緊跟她把婚離了。
或許這真能是個離婚的好法子,秦不舟護牧憐云跟護犢子似的,她把牧憐云打了,秦不舟這能忍住不跟她離?
耳光聲清脆極了。
池棠池鳶愣了好幾秒,直到看見牧憐云本就虛白的臉頰夸張的紅起了指痕。
池鳶:“黎軟你怎么敢傷憐云!舟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不提秦不舟還好。
她一提,黎軟覺得這一巴掌還不夠。
黎軟揉手腕,“阿朗,瑩瑩,幫我把這倆蚊子拉遠一點,吵得很?!?/p>
池朗和韓夢瑩立刻沖過去,把那對姐妹花架到旁邊。
牧憐云挨了一巴掌,小身板已經(jīng)有些搖搖欲墜。
“還跟我裝病呢。”黎軟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往她臉蛋上又甩了兩巴掌,“上次在夜御淋你紅酒的時候我就說過,別再惹我,我一定會讓你當(dāng)場下不來臺?!?/p>
這幾巴掌,算是還了牧憐云當(dāng)初陷害她落水的仇。
她已經(jīng)想抽她很久了。
手癢得很。
她一手拽著牧憐云的頭發(fā),一手往人臉上左右開弓,又是連續(xù)好幾個巴掌。
池棠看著牧憐云兩邊臉頰的慘樣,幾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黎軟的下場,笑出了聲:“黎軟,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