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酒店坐落在鳳凰山上,山頂有一處觀景露營平臺,平時對外開放,但今日立了個牌子臨時關(guān)閉。
讓一些游客失望而歸。
畢竟今年第一場流星雨,象限儀流星雨,機會難得,正好趕在元旦假期,酒店這處平臺也是絕佳觀賞方位。
可惜在維護進不去。
余綿這會兒正在呼哧呼哧爬山,她體力不行,平時走多少路都沒事,但垂直運動就慘了,爬樓爬山都是她的弱項。
下午又泡了溫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室外綠植太多,余綿被什么東西給咬了,大腿一側(cè)老是癢癢的。
鬧得她晚飯也沒有吃太多。
現(xiàn)在整個人懶洋洋的發(fā)虛,賴在賀宴亭懷里不想動了。
前面三個人一看就常健身運動,林喬穿一身沖鋒衣,還有力氣追著沈承聿和謝宸打他們,又鬧又笑地爬山。
余綿很羨慕的同時,也慚愧自已拖累了賀宴亭。
賀宴亭抱著這家伙,無奈道:“讓你每天早上跟我運動又不肯,這才爬到哪兒,還有小半截呢。”
余綿喘著氣兒,指指旁邊的休閑椅,她必須得休息那么一會兒,不然上不去。
賀宴亭干脆抱起她坐過去,給她揉著小腿,低頭借著昏黃的路燈瞧見一張因為運動而發(fā)紅的臉蛋,小嘴張著,紅潤潤往外冒哈氣兒。
他摸著余綿小臉,湊過去親,余綿沒力氣拒絕也沒力氣回應(yīng),口腔里有股冬日特有的寒意,還夾雜著一些鐵銹味。
累慘了。
賀宴亭戀戀不舍親了會兒,將她的唇親得更加濕潤紅腫。
低頭看看表:“到上面再休息吧,叫人搭了帳篷,流星雨開始前,你可以先睡一會兒?!?/p>
余綿勉強點了下頭,吃完晚飯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賀宴亭里里外外給她套了好幾件衣服,拿沖鋒衣一裹,告訴她禮物是流星雨。
激動得她好一陣兒沒消停,摟著賀宴亭又蹦又跳的。
雖然激情在爬山過程中消磨不少,但余綿感覺體內(nèi)仿佛又重新積聚了力量,正要起身,就見賀宴亭半蹲在她身前,朝她側(cè)頭:“上來吧,我背你?!?/p>
余綿愣了下,隨后嘴里就像吃了口蜜,順著嗓子眼化進心里。
她沒能抗住這樣的誘惑,趴到賀宴亭背上,摟住他脖子,臉在他耳邊蹭,表達著感動和喜悅。
賀宴亭將人背起來,重重一顛,逗她:“是穿得多還是胖了,怎么變沉了?”
余綿趴在他背上打字:【是穿得多?!?/p>
想想又補充:【也胖了。】
“嗯,是胖了不少,摸著大......”
沒說完就被余綿捂住了嘴,賀宴亭眉眼舒展開,親她手心,聲音含糊:“把手縮回去,冰涼。”
余綿笑得狡黠,手伸進賀宴亭脖子,賀宴亭涼涼地斜她一眼,沒阻止。
腳步穩(wěn)穩(wěn)地上山,余綿貼著他,都沒聽到賀宴亭呼吸有過那么一瞬急促,很平穩(wěn),就好像在平地上走。
在這光禿禿的山間,余綿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想象前面那條路沒有盡頭,賀宴亭會不會一直背著她走到天荒地老。
腿側(cè)傳來癢意,余綿回神,手從賀宴亭脖子里抽出來,去撓自已的大腿,賀宴亭蹙眉:“還癢?”
余綿點頭。
“剛剛在酒店看著沒事兒,到山頂我再看看?!?/p>
余綿覺得可能是冬季太干燥,在溫泉里泡久了的緣故,又或者被蚊子咬了,反正沒什么事,重新?lián)Щ厝?,小模樣依賴又眷戀?/p>
賀宴亭笑笑,隨意問道:“泡溫泉的時候,和林喬到底聊什么了?”
和沈承聿去接她們的時候,余綿像個小媳婦兒被林喬摟著說悄悄話,臉蛋紅透,見到他眼神就閃躲個不停。
回房間換衣服的工夫,賀宴亭逮著她好一通欺負(fù)逼問,也沒問出來。
賀宴亭對林喬也算有幾分熟悉,最愛出些損招,一下午不知道教給他的綿綿多少壞主意。
可別學(xué)壞了。
余綿聽后,見他還記掛著,咬唇搖頭就是不肯說,埋在他脖子上的臉頰滾燙,賀宴亭心里有些猜測,不再逼問,等晚上有很多時間嚴(yán)刑拷打。
此刻尚不知自已羊入虎口,余綿見他揭過這一茬,小小松口氣。
正好也到了地方,余綿踢著腿下來,賀宴亭改為牽著她手,進了觀景平臺。
今天賀宴亭包場,里面只坐著沈承聿他們?nèi)恕?/p>
此時正圍著篝火聊天。
身后是三座彼此都隔著距離的帳篷。
濃濃的深冬煙火氣,靜謐安寧,林喬朝他們招手:“快來,這里特別暖和。”
余綿挨著林喬坐,感受火焰跳躍,熱意一浪一浪拍在臉頰,的確驅(qū)走了寒涼,更不提旁邊還有賀宴亭一直牽著她的手。
一點兒都不冷。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四處都靜悄悄黑漆漆的,唯有眼前火光閃爍,還有頭頂璀璨的繁星。
余綿喝了口熱乎乎的茶,手又忍不住去撓自已的腿。
“是不是被什么咬了?”林喬蹙眉,“雖然是冬天,室內(nèi)這么暖和,說不定也有蚊子呢,溫泉邊上植物也挺多的?!?/p>
賀宴亭拉著余綿起來:“我?guī)M去看看?!?/p>
應(yīng)該不是蟲子,酒店主營溫泉業(yè)務(wù),在這方面不敢有疏忽,消殺除蟲都很嚴(yán)格,或許是過敏了。
“那我們也回帳篷休息會兒,流星雨得下半夜吧?”林喬問道。
沈承聿看看表:“估計還要有兩三個小時,回去歇會兒也行,帳篷里都安好了烤火爐,也不冷?!?/p>
謝宸孤家寡人的更沒意見,想了想他看向賀宴亭:“待會兒描述一下癥狀給我,剛才出發(fā)前,我找酒店要了幾種藥。”
賀宴亭垂眸道一聲謝了,攬著余綿走向最遠處的帳篷。
余綿一進去感受到暖意,她沒住過帳篷,還以為都是薄薄一層小小一個,沒想到還有這樣寬敞的,又厚又抗風(fēng)。
里面鋪著厚厚的墊子,羽絨被松軟舒適,住一晚肯定也不冷。
賀宴亭嚴(yán)絲合縫拉好簾子,開了一盞燈,摟著余綿到懷里就開始剝她的衣服,余綿揪著自已的衣領(lǐng)子,指指大腿。
示意是那里癢,不用脫上半身。
賀宴亭一邊吻她一邊動作不停:“都脫了,萬一是過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