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綿手從被窩里伸出去,四處摸了摸,摸到自已手機,打字:【緊急避孕藥傷身,安全性也不高,懷孕了咱們都麻煩,至于你說的那個,安全性更是為0?!?/p>
“剛剛比劃那兩下,有這么多字?”賀宴亭似笑非笑,“余綿,你不是在罵我吧?”
余綿無辜搖頭,打字:【沒有,手語比較精簡,你看不懂而已?!?/p>
賀宴亭盯著她笑,倒沒說什么,卻探手到床邊地板,摸到了自已領帶。
拿上來的時候,余綿大眼睛閃過一抹慌亂,敏感地意識到領帶這個東西不該出現(xiàn)在此刻的床上。
非常危險。
就要打字為自已爭取一線生機,賀宴亭抽走手機扔到一旁,抓著余綿兩條手腕壓過頭頂。
余綿又氣又急,使勁踢騰雙腿掙扎,但賀宴亭輕而易舉鎮(zhèn)壓,單手就將余綿控制住,騰出一只手來將她手腕和鐵架子床拴在一起。
老式的床也有好處,比如有地兒綁。
余綿驚恐地瞪著他,用力拽自已的手,但除了勒出紅印子,什么作用都沒有,她氣得不行,用眼神罵賀宴亭混蛋。
賀宴亭低頭在她唇上親吻,語氣發(fā)狠:“那就換個不用吃藥的玩法?!?/p>
余綿頭搖成撥浪鼓,她不知道賀宴亭又琢磨了什么新花招,但總歸是折磨她,急得臉都漲紅了,發(fā)現(xiàn)怒視沒用,又擺出可憐兮兮的求饒樣子。
賀宴亭伸手關(guān)了燈,將被子蓋過兩人頭頂,黑暗讓余綿更加慌亂,也愈發(fā)生氣,要是這會兒賀宴亭親上來,保準被咬出血。
他早有所料,捏住余綿柔軟不可思議的臉頰,親得有些兇。
手也在黑暗中,精準掐住了余綿左腿腿心兒處的一顆紅痣。
第一次他就發(fā)現(xiàn)了,余綿這兒有顆不規(guī)則形狀的紅痣,像是個心形,按一下,余綿就控制不住地抖。
果然。
賀宴亭語調(diào)很沉,聽不出什么情緒,淡淡問她:“綿綿,這段時間想我么?”
余綿不想,一點兒都不想,但不妨礙她本能撒謊,小雞啄米式點頭,妄圖讓賀宴亭心軟。
眼眶也跟著紅了,氣自已不會說話,氣賀宴亭混蛋。
“騙子。”賀宴亭突然瞇了下眼,手上發(fā)狠,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余綿嚇得臉都白了,本能掙扎,手將床頭欄桿拽得和墻壁磕在一起,發(fā)出難聽的摩擦聲。
“想我,所以一條消息都沒發(fā)過是么。”賀宴亭冷笑,“余綿,你真的很不會撒謊,總是在騙我......”
余綿不知所措,有種被揭穿的窘迫,她對賀宴亭的確沒有男女之間的思念之情。
這作不了假。
賀宴亭俯身,咬她梨渦處的肉,齒間撕咬:“你這里對著我,從來都不笑?!?/p>
余綿吃痛,沒聽懂,也顧不上賀宴亭是什么意思,只是承受他惡意的情緒發(fā)泄就很吃力,正要閉眼強忍,床板卻突然不堪重負和巨力,嘎吱一聲,接著就有什么東西斷裂,砸到了余綿床底堆積的各類畫框上。
實在是太過意外,誰都沒反應過來。
賀宴亭也沒收住,咬牙悶哼一聲,砸在余綿身上。
余綿驚恐地瞪大眼,床塌了,她的床塌了!
意識到是因為什么而塌,余綿羞憤欲死,趁賀宴亭最走神的時機,她怒從心頭起,抬腳踹了賀宴亭一下,賀宴亭“嘶”一聲,警告地攥住她腳踝。
“別動,”他起身開燈,隨手扯過毛毯圍住下身,“你這什么床,才幾下就塌了?!?/p>
余綿恨恨地瞪他,人還躺在那,被子滑落到腰間,身下的床兩側(cè)床板斷裂,這樣的姿勢讓余綿窒息。
賀宴亭俯身查看,沒有床墊,鋪了幾層厚褥子,床底又堆了一些畫框,倒不至于把她腰摔到,所以沒什么事。
就是余綿此刻的表情,真是憋屈到極點了,賀宴亭隨手拿過紙巾,一邊給余綿蓋被子一邊擦她小腹,表情比剛剛溫和一些,也多了耐心。
但余綿不理他,把頭一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讓余綿心里難受。
這和她想象中,男女之間自然而然動情所以產(chǎn)生親密欲望的設定完全不一樣。
她沒有自由,只能被動承受一切,無法拒絕也無法阻止,賀宴亭偏愛這種強勢禁錮的姿勢,不是綁手就是掐她手腕不讓動。
最重要,余綿不會說話,她這樣真的沒有安全感。
很怕的,可賀宴亭不在乎,更不會聽她的控訴。
余綿眼睛一酸,緊緊閉著,眼角有些濕潤。
賀宴亭揉著眉心,坐過去把領帶解開,耐著性子把人抱懷里拍,“我弄疼你的腿了?還是手腕疼?”
簡直明知故問,余綿氣得發(fā)抖,從他懷里出來,擁著被子坐起,胳膊肘夾緊了被子,抬手罵他:【混蛋,壞蛋,王八蛋,討厭死了!】
賀宴亭沒將張牙舞爪的小貓兒放在眼里過,摟過不停用手語罵人的余綿,摸著她冰冰涼的后背,又拿被子包裹住。
“我叫人來接,不在這住了?!彼f道。
余綿拒絕,她很生氣的,到樾瀾去,賀宴亭準備的有很多安全措施,在這都忍不住,更何況到了他自已地盤。
最起碼今晚不行,憑什么呢,憑什么他想要就要。
余綿板著臉推了他一把,自已鉆進被子繼續(xù)睡覺。
不就是床板斷了,她能睡。
賀宴亭睡不了就自已滾。
見她這樣,賀宴亭也沒了興趣,在床邊坐了會兒,只好又關(guān)了燈,硬從余綿手里搶走被子鉆進去把人抱住。
余綿一動,賀宴亭就低聲警告:“再動可就徹底塌了,睡不了人,我連人帶被子抱走信不信?”
【......】余綿心中憤懣,恨恨閉上眼睛。
賀宴亭扯扯唇,也跟著閉眼睡覺。
.
翌日,余綿比賀宴亭先醒,發(fā)覺自已光溜溜被抱著,一時不禁咬牙切齒。
但也僅限于背后咬咬牙的程度。
余綿輕手輕腳爬起來,床突然又往下一沉,床板再次開裂。
抬眼就對上賀宴亭深邃漆黑的眼眸,屁股上也被重重拍了下。
“才幾點,天都沒亮透?!?/p>
余綿臉紅透了,憋屈地指指衛(wèi)生間,示意自已要上廁所,賀宴亭摟著余綿揉了下,仗著胳膊長,從旁邊沙發(fā)上拿過余綿的衣服,在被子里給她穿。
弄得余綿臉紅耳赤,被占了不少便宜,賀宴亭晨起欲望重,舍不得放人,眼瞅著余綿真急了才停手。
余綿落荒而逃,到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熱水好久才出來,她也不嫌涼,一直在沖自已的手。
待了挺長一段時間,等洗漱出來,賀宴亭也換好衣服,正翻她衣柜。
聞聲就朝她吩咐道:“吃完早飯就搬走,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干脆別要了,我給你買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