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亭走到余綿和喬薇跟前時,其實已經(jīng)沒那么生氣,尤其是看到這姑娘破天荒發(fā)了個朋友圈,九宮格照片上,笑容燦爛。
雖然對著他就不這樣笑,但好歹,是這幾天難得一見的笑容。
賀宴亭在二人面前站定,禮貌頷首:“你好,我是余綿的男朋友,賀宴亭?!?/p>
順勢還朝余綿伸手,示意她過來。
余綿覺得能讓賀宴亭這樣身份的人主動自我介紹,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她絲毫不敢猶豫,乖乖將手放進去,還露出個軟乎乎的笑。
賀宴亭拽著人到懷里,笑笑揉她的頭。
喬薇雙眼直發(fā)亮,磕到了自已偶像的cp,讓她很激動。
朝余綿擠擠眼睛,說道:“你好你好,我是喬薇,是大大......不對,是余綿的好朋友!”
余綿在賀宴亭懷里重重點頭。
賀宴亭本就比她們都年長,也不太關(guān)注網(wǎng)上的事,沒懂什么叫大大,還以為是某種外號。
低頭看了眼乖乖巧巧,嘴角含笑的小貓兒,心道只有眼睛大大的,其余地方都很小。
這么安靜的小姑娘,有一個活潑外向的好朋友,也挺不錯的,他不該攔著。
摟緊了余綿的腰,賀宴亭主動道:“不早了,我和余綿送你回去,上車吧?!?/p>
喬薇沒跟余綿客氣,但很識相地坐上副駕駛,將地址報給司機,喬薇大大方方地把這輛車里外一打量。
是她老爹想買但舍不得買的車。
可見偶像的男朋友財力雄厚。
有這么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朋友,偶像還在努力賺錢兼職養(yǎng)活自已,喬薇一時對余綿的崇拜更上一層樓。
后排余綿和賀宴亭并排坐著,中間隔了扶手箱,她不會說話,又怕怠慢朋友,就干脆拿手機跟喬薇聊天。
[我男朋友平時話也不多的,你不要介意呀薇薇。]
喬薇:[我懂,酷哥兒都這樣。]
余綿不由一笑,手指飛快打字:[今天和你吃飯很開心,下次有機會,我再去你家里擼貓。]
[好呀好呀,那咱們說定了。]
余綿回了個OK,想再找找話題,但余光看到賀宴亭手動了,下一秒已經(jīng)越過扶手箱,抓住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
一對上視線,余綿看懂賀宴亭眼中不悅,是被她忽視的不悅。
余綿軟軟一笑,收起手機不再聊天。
等送了喬薇到她家別墅門口,余綿趴在車窗上,看著喬薇進家門,保姆接過她手里的畫,好幾只狗狗都在玄關(guān),往喬薇身上撲,這才放心,揮揮小手,和喬薇再見。
喬薇抱著窩窩頭,送她一個飛吻。
余綿笑容更大,還想再看看呢,車窗突然往上升,她不得不縮回身子,發(fā)覺后排中間的扶手箱已經(jīng)抬上去,前后排的擋板也升著。
很識趣地坐過去,要往賀宴亭腿上爬。
賀宴亭瞇了下眼,抵著她的腦袋一推,嫌棄道:“一身的火鍋味兒?!?/p>
余綿立即不爬了,正要乖乖坐好,賀宴亭卻又摟上來,抱著她一提,讓余綿跨坐在他腿上。
“和朋友玩就這么開心?”賀宴亭揉她下巴,末了又覺得醋意翻涌。
跟他在一起,可沒這么戀戀不舍過。
余綿輕輕一笑,點頭。
開心的。
賀宴亭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動手剝余綿的高領(lǐng)毛衣,純白色柔軟質(zhì)地,雖然仍舊不是他買的,但也一樣好看。
襯得余綿又軟又純。
“想我么?”賀宴亭隨手丟了毛衣,拿過自已西裝外套披在余綿身上,去揉她的腰。
余綿抖了下,咬唇伏在賀宴亭懷中。
又來了,好討厭。
賀宴亭笑笑,借著外套遮擋為所欲為。
余綿趴在他肩頭,攥緊了賀宴亭胸前襯衣,不一會兒面色潮紅,喘出幾聲極其壓抑又難以讓人聽清的氣兒。
賀宴亭唇貼著余綿的頭發(fā),語氣仍舊是嫌棄的:“回去洗頭。”
余綿郁悶地想,嫌有味道別抱著呀,誰吃火鍋沒有味兒。
真霸道。
賀宴亭不知懷里人如何腹誹,正要去尋余綿的唇,擱在一側(cè)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到是余綿的,順手拿過解鎖。
余綿敢怒不敢言地直起身子,攥緊了西裝領(lǐng)口遮擋自已,就要去搶手機。
賀宴亭一手困住她,一手打開微信。
喬薇:[大大,你這個男朋友比上個強,超帥超有錢,也看不出比咱們大幾歲。]
賀宴亭似笑非笑睨著余綿,直盯得余綿心里發(fā)怵,干脆不管了,兩條胳膊都從賀宴亭外套里伸出來,伸長了去夠自已手機。
外套從肩頭滑落,被賀宴亭接住,重新?lián)Ьo了蓋在余綿身上。
手機也被余綿搶走。
余綿光著兩條胳膊捧住手機,看到喬薇消息,臉上立即一紅,回道:[本來也沒大幾歲,八歲而已,他還不到三十。]
也挺年輕的,只是她太小了。
喬薇秒回:[男人老點兒沒關(guān)系,會疼人啊,你看我老爹比我老媽大十歲,我老媽可幸福。]
賀宴亭眼皮跳了下,干脆抱著余綿側(cè)坐,拿外套把余綿蓋嚴實,看著她在這里聊天。
順便議論他這個年紀大甚至稍顯老的男朋友。
余綿都有點兒緊張了,打字沒有之前快,而且賀宴亭的手還在她身上游移,她還要防著賀宴亭亂來。
想不出該怎么回,喬薇的消息又蹦出來。
[大大加油,等著吃你喜糖喔~]
余綿不禁感到尷尬,回了個表情包就關(guān)掉微信,打開備忘錄跟賀宴亭解釋:【她開玩笑的,你不要介意?!?/p>
賀宴亭摸著她的腰,漫不經(jīng)心道:“晚上聊起前男友了?嗯?”
余綿知道他很介意這些,趕忙把晚上的事一說,賀宴亭不由想起余綿騙他沒分手的事,俯身,臉埋進她心口,重重一咬。
把人咬疼,也讓余綿記住這個教訓(xùn)。
別總是有事沒事聊前任。
余綿不敢反抗,在他懷里一臉小心翼翼,賀宴亭哼一聲,沒再揪著這些不放,揉她的臉蛋:“大大是什么意思?亂七八糟的聊什么呢?”
難道真是他年齡大了,所以跟不上小姑娘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