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余綿更加傷心,她不知道怎么說,實則是自已也不記得,低著頭坐在賀宴亭腿上,緩緩打字。
【被遺棄了?!?/p>
那里的孩子都是被遺棄的,有得心臟病的,有先天殘疾,也有健全的,但爸爸媽媽就是不要了。
或許是因為她喝壞了嗓子,親生父母不想給她治吧。
余綿安安靜靜的模樣,才是真正的傷心難過,不哭不鬧,是一種死寂。
賀宴亭突然就后悔問這個,福利院的孩子千千萬,總不至于這么巧是同一個人,再說了,沈承聿的小表妹大概率是死在了高速上。
按照路線,不會出現(xiàn)在濱城。
他摸摸余綿的頭發(fā),把人抱在懷里,“我不會丟下你,綿綿。”
余綿心里一酸,上個跟她這么說的男人,還是覃渭南。
如今正在這家酒店,摟著另一個女生。
有什么用,男人的承諾脫口就來,背叛時只會輕飄飄說一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不信的。
以后,只信自已。
余綿閉上眼,沒有回應(yīng)。
賀宴亭側(cè)頭吻她發(fā)頂,“帶你去我那兒,以后就住......”
余綿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搖頭,打字上去:【我要回家。】
她可以和賀宴亭談戀愛,但也不能強制性要求她現(xiàn)在就和人同居吧。
賀宴亭靜靜看她會兒,還是說了好。
是他又著急了。
余綿松口氣,如臨大敵的模樣讓賀宴亭又氣又無奈,戳了她腦門一下,余綿捂著腦袋生悶氣,他又覺得可愛。
捧著臉蛋親上去,親得余綿臉紅耳赤,在他懷里微微發(fā)抖。
傻樣兒。
他故意逗余綿,聲音繾綣低沉,打著圈兒往余綿耳朵里鉆,“那我去你家???”
余綿趕緊晃晃腦袋。
【住不開的,我的床很小?!?/p>
“又沒說和你住一張床,想什么呢?”賀宴亭詫異,“還是說你想和我抱在一起睡?”
余綿騰一下,從頭紅到腳,怒氣沖沖瞪他,又蔫頭蔫腦地敗下陣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賀宴亭笑著去親她,“既然你想抱著我睡,那我勉為其難跟你擠一擠,床是小了點兒,但你前男友不一樣住的開么?”
余綿懶得解釋這個誤會。
要是沒有今晚上賀宴亭強勢又霸道的攻勢,她會把自已的事如實相告的,但現(xiàn)在,余綿心力交瘁。
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結(jié)果都一個樣。
余綿不理他,扭過頭去。
“生氣了,小貓兒?!辟R宴亭掰她的臉蛋兒,湊上前吮了口。
小貓兒立即伸出爪子,但不敢撓人,蹭自已的唇繼續(xù)把氣咽下去。
誰是小貓兒,賀宴亭是大狼狗才差不多。
賀宴亭瞇了瞇眼:“罵我什么呢?”
都寫眼睛里了。
余綿無辜地搖頭,表示自已沒罵人,心里卻想,賀宴亭是一匹狼,滿肚子壞水,腦子還轉(zhuǎn)得快,好像總能看穿她在想什么。
以后要小心些,罵人不能被看出來。
賀宴亭盯著她,鼻腔里哼出一聲笑來,“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下次罵我記得閉上眼睛?!?/p>
余綿眨眨眼,打字:【我真的沒有罵你?!?/p>
賀宴亭不跟她爭辯,掐著余綿的腰把人提起來,余綿頭差點兒碰到車頂,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跨坐在他腰上。
羞恥感襲來,余綿撐著他胸膛往后退,賀宴亭一只手抵住余綿后腰,有的是辦法治她,找她腰上最怕癢的地方,輕輕一揉,余綿就沒招了。
自投羅網(wǎng),被狼叼中了唇。
雙手也被反剪到身后,不得不挺起上半身,全部的重量都集中在了唇齒相依的地方。
余綿聽見賀宴亭含糊不清的問話。
“生澀敏感成這個樣子,你前男友是不是不行啊?嗯?”
余綿干脆閉上眼,裝聾裝啞。
賀宴亭初嘗接吻帶來的滋味兒,只覺得從骨子里說不出的暢快,一路上,就沒停。
到了余綿租住的小區(qū),司機在外面侯了十分鐘,余綿才被大發(fā)慈悲地放過。
下車時,她臉紅得沒法看,用力擦唇,腿也發(fā)軟,拼著最后的力氣把賀宴亭推開,拔腿跑進小區(qū)。
賀宴亭笑笑,在門口看著她進了單元樓。
余綿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手都在抖,胳膊也是酸的,賀宴亭收不住力氣,差點兒把她的胳膊折斷,一直背在身后,強勢的禁錮。
這個男人終于脫下了他斯文有禮的皮囊,不再熱衷于假扮紳士,而是徹徹底底變成了一頭狼。
太壞了。
余綿進門反鎖,在黑暗里靠著門蹲下去,平復(fù)許久,呼吸才恢復(fù)正常。
勉強去洗了個澡,余綿小腹傳來熟悉的劇痛。
她向來都是例假第一天晚上到第二天,開始痛經(jīng)。
本來還想著畫會兒插畫,實在也沒了精神,余綿趴在那昏昏欲睡,枕頭一側(cè)的手機響起,收到賀宴亭的消息。
[綿綿,說晚安。]
連這樣一條微信都透露著掌控,余綿強撐著回了個“晚安”。
賀宴亭沒有再回復(fù)。
余綿盯著賀宴亭的頭像,可愛的招財貓,看了一小會兒,吸吸鼻子趴到枕頭上。
從這一刻開始,她的生活里要徹底融入賀宴亭這樣的男人。
說是天翻地覆,也不為過。
......
第二天是個周一,十點的例會按時開始。
賀宴亭聽了會兒枯燥的匯報,拿起手機看看,消息不少,工作群里發(fā)不完的文件,涌到最上頭。
要往下翻才能找到小招財貓的備注。
還停留在昨晚的晚安。
他終于把人弄到手了,卻又再次被吊起胃口,畢竟小貓兒心不甘情不愿的,幾個吻就在他懷里哭,肚子里還不知道揣了多少抱怨的話不敢說出來。
真要完完全全占有,會不會哭暈?
賀宴亭想了想,給助理宋青發(fā)消息,吩咐幾件事。
樾瀾那套房子要改出一間畫室來,在說通余綿搬進去之前,小閣樓里的床和沙發(fā),他不想再看到。
他可以陪余綿窩在小閣樓睡幾日,但不允許自已躺在其他男人躺過的床上。
免得余綿心里又惦記著從前。
想忘也忘不掉。
左手邊宋青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是賀宴亭,詫異地點開,看完消息更驚訝,不過早有所料。
賀總背地里又爭又搶的做了這么多,總算如愿。
他回復(fù):[好的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