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綿洗完澡出來被冷氣一吹,有點兒冷,聽到賀宴亭涼嗖嗖的語氣,更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她乖乖過去,大眼睛一眨很無辜。
賀宴亭拉著她手腕,把人拽到懷里,扣緊了深深一嗅,和他身上一樣的桃子味沐浴露,好香。
“不穿裙子就拿你沒辦法了,嗯?”賀宴亭輕笑。
余綿忍不住抖了下,手撐著賀宴亭胸肌,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干脆裝傻,賀宴亭手從余綿上衣下擺往里探。
在腰上揉捏。
余綿怕癢,特別怕,小時候看電視劇里誓死不從的犯人,她就忍不住想,要是她面臨同樣困境,都不用上刑,撓她癢就足夠了。
保證一五一十交代。
所以她控制不住,在賀宴亭懷里扭來扭去地躲,沒幾秒,頭頂?shù)暮粑椭亓?,動作也從輕揉變成了掐按,順著余綿的背往上。
“這么敏感?”賀宴亭咬她耳朵。
余綿撐著抬起頭來,懇求他別這樣,賀宴亭笑笑,仰首吻上去,按著余綿后腦,把人直接壓在身下。
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余綿艱難和賀宴亭搶奪僅剩的空氣,手還要去防著他往上摸。
但防不住,敵人的攻勢太過猛烈。
賀宴亭摸到內衣,手繞過去,費了會兒力氣才解開,余綿掙扎得厲害,拳打腳踢,慌亂中還給了賀宴亭一巴掌。
他“嘶”了聲,拇指抿了下唇角,剛要板起臉來逗一逗余綿,低頭卻看到張堪稱忍辱負重的小臉,眼眶紅紅的,敢怒不敢言地瞧他。
嚇成這樣。
賀宴亭只好又費勁巴力給她重新扣好內衣,不過手還是在余綿背上摸了摸,安撫道:“不鬧你了,乖一點兒好不好?”
余綿不知道該不該信他,但是也沒有其余辦法,點點頭示意自已會乖。
賀宴亭低頭吻她的唇,輕輕廝磨,攥著余綿的手腕搭在自已肩頭,和她緊密擁抱,也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余綿這才感覺出幾分她是在和人接吻的真實感。
賀宴亭極有耐心地哄她,讓余綿枕在他一條手臂,另一條胳纏在余綿的腰上,扣緊,貼合,緊密無間。
余綿從控制不住微微發(fā)抖,再到最后軟化在他懷里予取予求,也就是賀宴亭一個深吻的工夫。
她沒眼看自已了,干脆閉上,卻沒想到一閉眼,感官的刺激無限放大,嚇得余綿又睜開眼。
賀宴亭沉浸在纏綿悱惻的吻里,沒有注意到,他半垂著眸,無意識地,含糊地在喊余綿名字。
余綿心跳像慢了半拍,有些無措。
搭在賀宴亭肩頭的手緊緊攥成拳,不敢碰到賀宴亭的肌肉,又不敢放任自已沉淪在賀宴亭的溫柔深吻里,只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
是賀宴亭的睫毛,長而密。
她沒敢近距離仔細觀察過賀宴亭的五官,此刻才發(fā)現(xiàn),眼眶深邃,眉峰銳利,動情時,又說不出的性感。
余綿承受了一個吞咽,喘著氣兒把注意力從唇上拉回來,賀宴亭卻在此時抬眼,正和她對上。
“看什么呢?”賀宴亭吻移到余綿眼角,“嗯?不聽話的小貓兒......”
余綿趕緊搖頭,從他懷里出來,指了指自已還沒干的頭發(fā),爬起來下床。
賀宴亭沒攔著,平躺在那緩和起伏不定的心跳,以及他對余綿的所有沖動。
一向自詡是個清心寡欲又極有克制力的男人,但在余綿跟前屢次失控。
賀宴亭手背擋住眼睛,無聲笑笑。
余綿吹干頭發(fā)出來,拿著平板和手機放到枕頭一側,這次沒有再想方設法地拖延,乖乖上床。
令賀宴亭很滿意,摟著她到懷里親了會兒。
還以為要做什么,但賀宴亭將她翻身,貼著她后背,嚴絲合縫地抱緊,手也摸到她小腹位置,揉了揉。
“睡吧。”手和腳都是涼的。
余綿愣了下,小腹處的溫度很高,的確有些舒服,其實她痛經到這會兒就不嚴重了,但賀宴亭開著空調,又讓她感覺冷。
現(xiàn)在被人抱著,腰上搭了薄毯,小腹還有手掌輕柔緩慢地揉,余綿竟然產生了一絲奇異的安全感。
她迷茫地眨眨眼,沒想明白,最后聽著賀宴亭沉穩(wěn)有力的呼吸聲,慢慢睡著了。
賀宴亭輕輕支起小半個身子,在余綿唇上輕碰,長臂伸過去關了臺燈。
屋里瞬間陷入黑暗,賀宴亭卻沒了困意。
他不太習慣和人抱在一起睡,挺熱的,身上熱,心里也熱。
但也沒辦法,總得一步步來。
.
早上四點多,余綿醒了。
昨天睡得早,她揉揉眼睛沒覺得很困,但還是晃了下神才想起自已還在賀宴亭懷里。
面對面,一抬頭就能碰到賀宴亭的唇。
枕著他胳膊,自已的腿還搭在人家小腿上。
余綿臉紅了個徹底,趕緊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賀宴亭翻了個身沒醒,人就躺在床邊,再翻一次就得掉下去。
腿伸直了,腳露在床外面。
人高馬大的,的確憋屈。
余綿默默去洗漱,換好衣服,拿著平板去書桌那里繼續(xù)畫畫。
賀宴亭昨天干躺了兩個多小時才睡著,早上一睜眼都七點了,他伸手一摸,旁邊空的,剛要去找余綿,人差點兒從床邊掉下去。
也正好看到余綿開門進來,手里提著早餐。
見到他,露出個靦腆的笑容。
賀宴亭不由一笑,心臟有一處地方塌陷,為此刻溫馨寧靜的生活,而感到剎那心動。
招手讓余綿過來。
余綿放下早飯,乖乖過去,被賀宴亭攬著腰到懷里按住小腹,吻落在她額頭,“還疼嗎?”
【不疼了。】打字給他。
“有早安吻嗎?”賀宴亭聲音很啞。
余綿就坐在他腿上,尷尬地往一旁挪,賀宴亭笑笑,按著她的手上去,“這兒失眠了一晚上,因為你。”
大早上的說渾話,那里還在跳!
余綿受不了,猛地把手抽走,捂住耳朵要跑,又被賀宴亭拉回來摁在懷里好一通揉。
余綿被親到缺氧,賀宴亭才大發(fā)慈悲放人。
把人給得罪的下場就是一頓早飯,余綿都沒理他。
賀宴亭也不生氣,出門的時候故意逗余綿:“這幾天都住這兒,我等你例假結束。”
頂著余綿慌張無措的大眼睛,賀宴亭低頭在她唇上輕吻。
“晚上見,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