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轉(zhuǎn)變,比沈清沅預(yù)想中,要順利自然許多。
她以為,她會尷尬,會不自在,可實(shí)際上,她比從前還會撒嬌,還會使小性子。
常溜到賀宴亭在樾瀾的房子,纏著他,鬧他,勾他,逗他,但又不讓他抱,不讓他親。
賀宴亭怕她無法接受太過分的戀愛接觸,總是很克制。
擁抱時(shí),手在她的后背,接吻時(shí),四唇相貼,輕輕蹭來蹭去,賀宴亭因?yàn)殡[忍而凸起的青筋,是他對沈清沅的疼惜。
除了這些,就沒了。
但沈清沅夜里看的那些小說,漫畫,動漫,還有喬薇不知羞傳授來的知識上,不是這么說的。
喬薇和季硯清,都在一起很久了,該讓的都讓了。
那她好像也可以。
而且,她和宴亭哥哥,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一起四個(gè)月了。
也該有下一步發(fā)展。
沈清沅覺得自已膽大包天,乖乖女要變壞孩子,可又很激動,她無比信任賀宴亭,就像信任她的家人。
賀宴亭不會辜負(fù)背叛她的。
確定。
沈清沅勇氣倍增,周五晚上找了個(gè)借口說要留在宿舍跟舍友一起出去玩沒回家,實(shí)際上偷偷去了樾瀾。
她在外面超市買了些東西,小心裝進(jìn)包包放好。
熟門熟路按下7樓按鈕,沈清沅的心也像坐上電梯,失重加速。
賀宴亭還沒下班,不過已經(jīng)收到消息知道沈清沅要來,剛剛還能耐心開會,現(xiàn)在也逐漸多了幾分想回家的急迫。
戀愛使人忘乎所以。
也是他甜蜜的負(fù)擔(dān)。
和沈清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非常快樂,她的每一句早安晚安,每一句甜甜的哥哥,每一次撲上來的小小重量,還有她唇上的香甜。
獨(dú)屬于他。
但他們之間,目前只到這一步,賀宴亭的隱忍和欲望,克制與沖動,是他夜晚時(shí)的獨(dú)奏。
往往要許久,才能消停。
今晚這姑娘竟然來了,往常都是白天來找他。
還說要在這睡一晚。
賀宴亭嘆了口氣。
匯報(bào)的下屬語氣頓住,有幾分忐忑地看過來,賀宴亭回神,示意他繼續(xù)說。
會議正常結(jié)束,賀宴亭提前下班,在電梯里遇到了通樣早回去的父親。
賀昀桉看他一眼:“回家?”
“不回,有事?!辟R宴亭面不改色心不跳。
賀昀桉沒有多問。
到了家,與家里人說起,孟晚玫才道:“有段日子沒回來了,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賀昀桉也覺得是。
一家人沒有多想,還是過了會兒傅瑛突然說道:“小綿綿也很久沒來了,這些孩子,都長大了,不愛著家。”
孟晚玫笑笑,剛要說話,腦子里突然閃過什么。
她想起那次在畫室,聽到干閨女在和誰打電話,黏黏糊糊,聲音像熱糖拉絲,讓她聽了都覺得肉麻。
但一走近,沈清沅慌里慌張就掛斷了,心虛的那樣兒。
手機(jī)屏熄滅的時(shí)侯,露出一個(gè)微信聊天界面,背景圖是牽手照,她當(dāng)時(shí)還覺得熟悉,但下一秒,沈清沅就給按滅了。
那手,手腕上的表......
再聯(lián)想最近兒子和干女兒的不對勁,兩個(gè)人總是說不來都不來,說來呢,又總趕在一起。
也太巧了。
孟晚玫心里閃過一個(gè)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倆孩子,不會在一起了吧?
.
賀宴亭進(jìn)門就被沈清沅抱住,后背貼在門板,有人墊著腳來摟他脖子,撒嬌的小模樣招人疼。
他低頭,掌住沈清沅后腦,輕輕在她唇上蹭了蹭。
沒有深入,也不敢深入,怕嚇著這姑娘。
沈清沅有些不記足,抵著他的唇喊哥哥。
“嬌氣。”
賀宴亭鼻尖碰著她,聲音溫柔像暖洋洋的水,包裹著沈清沅陷入愛情里的神經(jīng)。
她主動伸出舌尖,舔了下賀宴亭的唇瓣。
賀宴亭眸色驟暗,低頭揉她后頸上的嫩肉,有些無奈:“很危險(xiǎn)的,別總勾我。”
沈清沅彎彎眼睛,摟著他用力往上一蹦,賀宴亭托住她雙腿,隔著睡裙,十指陷入柔韌有彈性的腿部肌肉。
她雙腿夾著他腰。
曖昧,炙熱的相貼和溫度。
賀宴亭有些本能無法控制,往上一掂,沈清沅高了些,他仰首,去親她,一下又一下。
沈清沅微微張開唇瓣,是無聲的邀請。
這讓一個(gè)成年且本來就對女朋友有著強(qiáng)烈欲望的男子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他呼吸漸漸亂了,抱著沈清沅往里走,沈清沅也覺得突然熱起來,嵌在她大腿里的手指,就像一根根鐵條,又緊又燙。
身子發(fā)軟,聲音也嬌得不像話,沈清沅不敢相信這是她能發(fā)出的調(diào)調(diào),簡直讓人臉紅耳赤。
又躍躍欲試。
她與賀宴亭一起跌入沙發(fā),順著姿勢跨坐在他腿上,沈清沅大膽地再次迎上去,笨拙又帶著誘惑,想要撬開賀宴亭的齒關(guān)。
賀宴亭的防線如決堤的河壩,盡數(shù)被她沖垮。
最后也忘了是誰先主動,他們唇舌糾纏在一起,像打架,像攻城略地,誰也是頭一次帶兵的新手,卻又都不肯服輸。
不過到底,還是賀宴亭技高一籌。
沈清沅被他壓入沙發(fā)角落,密不透風(fēng),呼吸艱難,整個(gè)口腔都在發(fā)麻發(fā)痛發(fā)癢,她有些害怕了,覺得溫柔的宴亭哥哥,像換了個(gè)人。
力氣大到她招架不住。
輕哼了聲想躲,又被捉回來,嚴(yán)絲合縫擠壓在柔軟的沙發(fā)里,沈清沅眼前的光被遮住,世界里只剩下洶涌想要吃了她的猛獸。
許久,這場屬于他們之間的熱吻,才堪堪結(jié)束。
沈清沅水潤潤的眼睛激出幾滴眼淚,一句話不敢說,剛剛無論是求饒還是喊他名字亦或是獨(dú)有的稱呼,都只會迎來變本加厲的欺負(fù)。
她不敢動,也不敢發(fā)聲。
賀宴亭埋在她頸間緩了會兒,起伏的胸膛漸漸歸于平靜,他吻著沈清沅的耳際,聲音喑?。骸熬d綿,壞姑娘。”
沈清沅咬唇,摟著賀宴亭的脊背,她手在睡裙的口袋里摸索一番,沒找到,抬起脖子四下看了看,在長毛地毯里找到了被掩映在里面的小雨傘。
伸手拿上來,漲紅著臉塞到賀宴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