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玫仔細(xì)想了這個問題,其實她真沒太多要求,還是更注重孩子之間的感情。
“只要人本分善良,努力上進(jìn),家里清清白白的,不鬧什么幺蛾子,她自已也有判斷力和主見,我就覺得挺好。”
沈星月沒聽到想要的答案,不太甘心,繼續(xù)道:“那您要求也太低了,這樣的女孩子豈不是一抓一大把,好歹也要看中一下現(xiàn)實條件嘛,比如家世門第之類的,同一個圈子,婚后也有共同語言,跟您也聊得來呀?!?/p>
孟晚玫笑笑:“家世匹配那自然更好,只要不是過分的差,都可以接受的。”
沈星月余光瞧見余綿波瀾不驚地喝茶,好像這些話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影響,不由在心底嗤笑。
要么裝模作樣,其實暗暗著急,要么就真不在乎,只是打算撈一筆就走。
哪種都很讓人惡心啊。
“干媽,上次我還和我媽說這事,喬喬姐家里雖然比不上我們家,但是書香門第嘛,比較清白,但就這樣,還架不住有幾個不懂事的親戚呢?!?/p>
孟晚玫詫異:“怎么了?”
“就是喬喬姐她媽媽的一個遠(yuǎn)房侄子,想要考到燕城來,竟然大言不慚地找我爸走后門,我爸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場就發(fā)火了,把我哥一通訓(xùn),好在這事不是喬喬姐和她爸媽的主意,是那個侄子自已厚著臉皮找上門的,這些窮親戚,真是什么想法都有?!?/p>
孟晚玫聽了也不好說什么,她向來對這些八卦沒多少興趣,想起身繼續(xù)畫畫,胳膊又被拉住。
沈星月又說道:“還有我一個同學(xué),家里是在南邊做食品廠的,她哥哥瞞著家里,跟廠子里一個跛腳的女工好上了,還非她不娶,鬧得家里雞飛狗跳,我同學(xué)爸媽就覺得,女孩子雖然人品好就行,但最起碼不能是殘疾人啊......”
孟晚玫無奈地打斷她:“你這孩子今天怎么八卦起來沒完了,是不是在家里惹你媽煩了,又跑到這里來煩我?!?/p>
沈星月笑嘻嘻地撒嬌:“我媽成天就知道畫畫,都不跟我玩的,我只能來找干媽了?!?/p>
“既然干媽也煩,那我走啦,不打擾你們畫畫!”
孟晚玫失笑,看著沈星月拿了包跑出去。
再回頭,余綿已經(jīng)坐回去,認(rèn)真地畫畫了,側(cè)臉透出一股寧靜和專注來,似乎并不被外界打擾。
孟晚玫不由笑笑,并未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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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月下樓沒看到傅瑛身影,嘴角的笑容徹底不見,沉著臉開車駛離賀家別墅的院子。
她路上撥通了沈承聿的電話。
“哥,在干嘛呢?!?/p>
沈承聿剛開完會,“上班啊,還能干什么,這個點兒找我,又缺錢了?”
“哎呀哥,我找你就不能是為了別的啊,”沈星月不滿,直接問道,“問你個事唄,宴亭哥生日那天,你們游艇上都有誰啊?”
沈承聿語氣稍頓,“就我和謝宸,沒了,宴亭向來不喜歡熱鬧?!?/p>
沈星月攥緊了方向盤。
“哦,那你們送了什么禮物給他啊,我忘買禮物了,正準(zhǔn)備去買呢,看看別買重了?!?/p>
沈承聿沒多想,說道:“我們從來也不送這些啊,沒這個講究,你隨便買吧,錢夠嗎?”
“夠,我掛了哥,開車呢?!鄙蛐窃轮苯訏鞌唷?/p>
猛地砸了幾下喇叭,沈星月覺得一股憋悶之氣怎么也釋放不出去,她原本覺得,秦瑩瑩插足了余綿和覃渭南的感情,能讓余綿吃個大虧,而且余綿看起來也挺本分的,干脆就算了。
但現(xiàn)在看看,這是扮豬吃老虎啊,可能巴不得男朋友出軌,她好另投賀宴亭的懷抱吧。
想得美。
沈星月直接改目的地,去了秦家的私人醫(yī)院。
秦瑩瑩這回是真病了,不是裝的。
到病房時,秦瑩瑩正在打吊瓶,她媽媽陪著,在一旁喂秦瑩瑩吃水果。
覃渭南坐在沙發(fā)上,正拿著筆記本電腦敲字。
沈星月敲敲門,里面讓她進(jìn)去。
“呀,是星月來了,”秦母柔聲道,“來就來,還買什么東西,你和瑩瑩多少年的朋友了?!?/p>
她把果籃接過去,“你們聊吧,我到樓上看個朋友?!?/p>
沈星月禮貌把人送走,門一關(guān),立即就把包往旁邊的陪床上一扔,坐過去調(diào)侃秦瑩瑩:“就算是自家醫(yī)院,也不能真把這里當(dāng)家吧?打算住到什么時候啊。”
秦瑩瑩苦著臉道:“我也不想啊,一感冒就肺炎,我都難受死了?!?/p>
她說話還帶著鼻音,咳了幾聲,朝覃渭南道:“師兄,給我們倒杯水嘛?!?/p>
覃渭南沒說話,起身倒水端過來,繼續(xù)回去打字。
“他干嘛呢?”沈星月壓低聲音問道。
秦瑩瑩蒼白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給我寫報告啊,雖然我病了,但是學(xué)業(yè)不能耽誤?!?/p>
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學(xué)渣,誰不知道誰,沈星月翻了個白眼,湊到秦瑩瑩耳朵邊上說了今天的事。
秦瑩瑩睜大眼,憤憤不平道:“虧我?guī)熜痔焯煜胫覄澢尻P(guān)系回去找她求和,她竟然早就勾搭上別人了,真無語,又當(dāng)又立的,好婊啊。”
“得想個法子教訓(xùn)一下她,”沈星月冷哼,“讓李歲寧去辦,反正她是“精神病”?!?/p>
秦瑩瑩無語地笑了下,“她還敢嗎?上次都嚇壞了吧?!?/p>
“沒什么不敢的,這次尾巴弄干凈些就好?!鄙蛐窃碌?,“而且你想清楚沒有,束手束腳的,到底動不動手???”
秦瑩瑩抿唇,看沙發(fā)上蹙眉寫報告的覃渭南,上次她“跳樓”威脅,兩個人在天臺上大吵一架。
覃渭南有多堅決地表示不會和余綿分開,秦瑩瑩就有多崩潰,當(dāng)晚她感冒了,還引發(fā)肺炎,覃渭南在她父母的斥責(zé)里,還是留下來陪伴她。
但心總不在這,時不時就看手機(jī),還說等她病好就走。
想到沈星月的提議,秦瑩瑩有些猶豫,她怕走出這一步,自已會后悔,覃渭南會徹底恨上她。
但不試試,恐怕覃渭南不會對余綿放手。
想了想,秦瑩瑩決定再試探一次,試探覃渭南心里到底有沒有她。
她叫道:“師兄。”
“又怎么了?”覃渭南頭也沒抬。
“你過來呀?!?/p>
覃渭南捏了下眉心,起身到床邊,秦瑩瑩指指杯子:“你喂我喝水?!?/p>
“......”覃渭南看了眼沈星月,想拒絕的,但秦瑩瑩眼睛一紅,眼里又開始彌漫上水汽。
他只好坐過去,把秦瑩瑩扶起來,秦瑩瑩熟練地靠進(jìn)他胸膛,借著覃渭南的手小口喝水。
喝了幾口就咳嗽,覃渭南低頭,秦瑩瑩蒼白脆弱的臉開始泛紅,眼淚都咳出來,胸腔起伏的聲音聽著就知道她很不舒服。
心底無奈嘆氣,輕聲道:“慢點兒啊,又沒人跟你搶?!?/p>
秦瑩瑩眼底有笑意,慢慢喝完水讓覃渭南回去。
他一坐下,秦瑩瑩就看向沈星月,低聲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沈星月勾唇笑笑:“正好這次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