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其實算不得什么巧合。
主要還是靠姜眠的表哥廖程宇。
剛才在山腳集合的時候,他就認(rèn)出了盛焰,并第一時間給姜眠發(fā)了信息。
在他們這些親戚中,姜眠跟廖程宇關(guān)系是最親近的,兩人年紀(jì)相仿。
小時候老是一塊玩。
姜眠心里那些小九九,廖程宇門清。
他們廖家門里,就姜眠一個女孩,妹妹喜歡的,當(dāng)然得幫她得到。
廖程宇拿酒瓶跟盛焰碰,“我妹妹以后就交給你照顧了,你要是欺負(fù)人,我可不會放過你?!?/p>
姜眠咳了一聲,拍了下他的手,說:“哥。你別亂說,我跟盛焰只是朋友。”
廖程宇笑,喝了一口啤酒,道:“現(xiàn)在是朋友,以后就未必了。我先把話放著唄?!?/p>
盛焰只淡淡一笑,沒把廖程宇的話放在心上。
姜眠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問:“真的會下流星雨嗎?你哪兒來的消息?”
廖程宇看了下時間,“觀測臺那邊說是三點。還有五個小時,拭目以待唄。沒有流星雨,還能看日出,這里的景觀不錯的。你也該運動運動,整天泡在實驗室里,人都木了。你爸又沒讓你成為著名科學(xué)家,你那么拼命干什么?!?/p>
“你成就太高,身邊的男人會有壓力的,好不好?”
姜眠笑了笑,“你有壓力是吧?怪不得舅媽白頭發(fā)多了幾根,都是你害得。婚也不結(jié),公司也不去,只知道搞這些?!?/p>
廖程宇:“等你先結(jié)呢,到時候把你捧花給我,我沾沾喜氣?!?/p>
姜眠喝了一口啤酒,說:“我不結(jié)?!?/p>
廖程宇哼笑一聲,說:“那姑姑豈不得一夜白頭?!?/p>
姜眠不接話了,自顧喝酒。
廖程宇身子靠后,扭頭看過去。
正好看到溫梨回來。
廖程宇問:“那個女的是誰?”
姜眠:“溫梨,盛焰的妹妹?!?/p>
廖程宇較有興趣的問:“不是獨子嗎?哪兒來的妹妹。”
盛焰:“借住在我家的,不是親的。”
廖程宇瞇著眸子,視線沒從溫梨身上挪開,“是嗎?挺漂亮的。有男朋友嗎?”
盛焰:“有?!?/p>
此話一出,陳硯不由的看他一眼。
溫梨沒去看他們,直接回到自已的帳篷。
鐘婉已經(jīng)無聊的躺下來玩手機(jī)了,溫梨鉆進(jìn)去,在她旁邊躺好。
“回來啦?!?/p>
溫梨應(yīng)了一聲,雙手環(huán)抱住胸。
鐘婉聽出她語氣不對勁,注意力從小說上挪開,朝著她看了一眼,“怎么了?上個廁所還上出火來了?”
“沒有。我要睡覺?!?/p>
鐘婉識趣的沒有多問,“那我把燈關(guān)了?!?/p>
“嗯?!睖乩骈]上眼睛。
不知道在氣什么,明知道盛焰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跑過去找她。
心里卻還是不怎么痛快。
想到他說的那些話,溫梨只想一腳踹他臉上。
什么白月光,純渣男。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盛焰也不例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交談聲逐漸消失,周圍變得安靜,最后連燈都熄滅了。
鐘婉的呼吸聲逐漸趨于平穩(wěn)。
而溫梨仍沒有睡著。
她像是被架在火上燒,渾身都不舒服,難受的不行。
片刻,她坐起身。
未免打擾到鐘婉睡覺,她還是出去坐著吧。
剛一探出頭,她便看到坐在仍坐在折疊椅上的盛焰。
她愣了一下。
往四周掃了一圈,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外面坐著。
沒有燈光,周圍很暗。
夜越深,山上的溫度驟降,風(fēng)吹在臉上還怪冷的。
溫梨看了他一會,才從帳篷里出來。
細(xì)微的動靜,落在盛焰的耳朵里。
他側(cè)目看過去。
兩人的視線碰在一起,無形中好似有無數(shù)根細(xì)線交纏融合,瞬間蔓延至心底,讓人蠢蠢欲動。
盛焰朝著她伸出手,“過來。”
溫梨走到他身邊,還沒來得及坐下,盛焰一把將她拉到腿上。
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
心跳在頃刻間提速,人一下子傻住了。
雖然大家看起來都進(jìn)帳篷睡覺了,可誰知道呢?
她慌忙往四周看了一圈,不等她說話,盛焰的唇就壓了下來。
溫梨根本來不及招架,甚至都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這個吻來的太快,太洶涌。
過于激烈的索求,讓溫梨幾乎缺氧。
大腦一片空白,完完全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耳邊是風(fēng)聲,是自已的心跳聲,還有兩人唇齒觸碰發(fā)出的細(xì)微聲響。
她感覺自已現(xiàn)在走在鋼絲上,腳下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可她卻又沉迷在這種冒險的刺激中。
腎上腺素不斷攀升。
她不甘于下,想要抓住主導(dǎo)權(quán),她用力攥緊盛焰的衣領(lǐng),毫無章法的回應(yīng)。
牙齒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盛焰稍稍停了停,捏捏她的下巴,說:“狗急跳墻?”
溫梨腦子昏昏,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說:“咬死你。”
他輕笑,稍稍往后,正好避開。
溫梨皺眉,抬起眼簾,對上他的目光。
這時,身后傳來一絲動靜。
溫梨反應(yīng)很快,迅速從盛焰身上站了起來,只見陳硯從帳篷里出來,睡眼惺忪,打開了旁邊的小夜燈。
他看到溫梨,略微愣了下,隨口問:“你怎么還沒睡?”
溫梨抿了下滾燙的唇,說:“我剛醒。”
陳硯應(yīng)了一聲就跑去上廁所了。
她略微松口氣,再看盛焰,他眼里含著笑,神態(tài)自若,穩(wěn)如泰山。
他笑說:“還來嗎?”
溫梨朝著陳硯離開的方向看了眼,而后彎下腰,雙手壓在他的大腿上,掌心下是他硬邦邦的肌肉。
溫梨看著他的眼睛,壓在他腿上的手,往前挪了一點,手指加重了力道,輕聲道:“那哥哥敢玩更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