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金牌是盛焰送給她的護身符,正面是用玉鑲嵌著的觀音像。
看起來就是定制的,因為做的很奇怪,背后還刻著他的電話號碼。
所謂的護身符,并不是觀音像,而是他對她的保護。
溫梨發(fā)現這個號碼的時候,嫌棄他把自已當小孩。
“人家總裁在鉆石項鏈里放定位器,你在金牌上刻號碼,究竟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老人癡呆?!?/p>
“你究竟怎么想出來這么土的東西啊?!?/p>
她一邊吐槽,卻還是讓盛焰把這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在盛焰面前,她都戴著沒有拿掉。離開病房,她第一時間就把項鏈取下來,揣在了口袋里。
然而,沒想到,最后這塊小金牌還真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在意識渙散的時候,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的小金牌。
微涼的觸感,讓她突然清醒了幾分。
她將小金牌用力攥在手心里,就像她的最后一絲希望,還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支撐著她重新燃起求生欲望。
他們到這個村落,夜色已深,這邊的網絡并不特別好。
盛正康已經讓人在溫梨身上檢查過定位器了。
溫梨被抬到二樓的房間,那種老舊的木頭床,屋子里有一股霉味。
溫梨的力氣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她這會也不急著反抗,她看著盛正康,氣若游絲的說:“你是準備弄死我嗎?”
盛正康也很嫌棄這里,在床邊坐下之前,還讓人拿了干凈的毛巾墊著,他語氣溫和,握住她的手,說:“當然不會,我怎么會讓你死呢。”
“我要給我們找一個世外桃源,找一個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地方,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溫溫。”
盛正康的語氣十分溫柔且堅定。
溫梨忍著惡心,喊他的名字,“阿正?!?/p>
盛正康聞言,瞳孔微震,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溫梨的手,“你,你叫我什么?”
“阿正?!睖乩嬷奥犓T紜因為這個稱呼吵過架。
因為只有溫穗宜會叫盛正康阿正。
猶記得,那天還是盛正康的生日,馮紜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布置了一下餐廳,還親自下廚。
結果因為一個稱呼,精心布置的浪漫場景,成了兩人的戰(zhàn)場。
那時候,溫梨覺得馮紜是小題大做,不就是一個稱呼嗎?
可她現在明白了,這可不單單是一個稱呼,這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女人重視的表現。
是個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
盛正康看似溫和,包容。實則是另一種方式的冷暴力。
一個女人發(fā)瘋,多半是男人導致。
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馮紜不是個好東西,他盛正康也不無辜。
可以說是害慘了兩個女人。
溫梨又輕輕的叫了一聲,“阿正。”
盛正康眼眶微紅,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在,我在這里。溫溫,溫溫是你嗎?是不是你回來了?你回來看我了,對不對?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還是有我的,你不可能移情別戀。你說過你會永遠愛著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p>
盛正康蹲下來,將溫梨的手貼在自已的臉上。
又將自已的臉埋在她的掌心里,“這么多年過去,你總是不肯來我夢里,我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行。為什么?為什么呢?你是不是怨我沒有保護好你的女兒?可你為什么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呢?”
“你怎么能這么狠心?你可以為一個不知名的人生孩子,卻不生我的孩子。為什么?究竟為什么?”
溫梨驚的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她媽媽竟然還給這個人渣懷過孩子!
盛正康用她的手捂住自已的眼睛,漸漸的,溫梨便感覺到掌心一陣濕濡。
她眉頭一挑。
過了好一會,盛正康似乎才收住情緒,他緩慢的抬起頭,看向溫梨,眼睛通紅一片,“你怎么不說話?”
溫梨咽了口口水,此刻的盛正康看起來有些不正常,她怕自已說的不好,觸怒了他,便只淡淡一笑,說:“我口渴。”
盛正康恍然,他立刻起身去給她倒水。
木質結構的房子,溫梨能清晰的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
過了好一會,腳步聲再次響起。
溫梨即刻繃緊了神經,很快盛正康就拿著水杯過來,親自將她抱起來,喂她喝水,“喝吧,喝完就沒事了。”
溫梨只抿了一口,便敏銳的察覺到這水的口感有點奇怪,有點發(fā)苦。
她下意識的吐出來,推開,“你是不是沒有弄干凈水杯?有點苦。”
“不苦的。應該是你的味覺出了問題,我親自倒的水,你放心吧。我怎么會讓你喝不干凈的水??禳c喝?!?/p>
他突然強勢起來,一只手掐緊了她的后頸,把水杯抵在她的嘴巴上,逼著她喝下去。
溫梨暗叫不好,緊閉著嘴巴,不停的掙扎。因為他太過用力和激進,杯子里的水全部倒在了她的臉上,灌入了她的鼻腔。
水灑了她一身。
盛正康瞬間惱怒起來,猛地將手里的水杯砸在了地上,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給你喝的水你不喝!你想喝誰給你倒的水?你為什么就不能聽話一點?!為什么你總是不聽話!我會害你嗎?”
“我這么愛你,我怎么會害你!”
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動她的身體。
溫梨一咬牙,用腦袋狠狠的撞在他的臉上,“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瘋了嗎?!你這樣,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會害我?我覺得你下一秒就要把我掐死!”
盛正康只覺鼻子里一股熱流滾了下來,他抬手擦了一下,冷笑一聲,下一秒,便猛地揚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溫梨瞬間眼冒金星,趴在床上起不來了。
口腔里充斥了血腥味,惡心的要命。
模糊的視線里,是暴躁的盛正康,他在床前轉了三圈,而后站定,抬手指著她,說:“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這么愛你,你肚子里卻懷著別人的孩子!你怎么對得起我!把打胎藥吃下去,吃下去!”
“聽見沒有!”
溫梨在心里罵人。
幾秒之后,盛正康又在窗前跪下來,懺悔似的說:“對不起溫溫,我不想打你的,我真的不想打你,我是沒忍住??墒悄銥槭裁淳筒荒苈犜捯恍?,把孩子打掉呢?”
溫梨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后縮,想要離他遠一些。
可手還是被他牢牢抓住,他突然就笑了,“我現在知道為什么你要堅持生下溫梨了,你是想讓溫梨代替你陪著我是不是?好好好,我不會再辜負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