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乘風(fēng)帶著溫梨看了他給馮紜做的衣服,還沒完全弄完,不過馮紜的生日宴在九月,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夠他慢慢磨蹭。
他笑著說:“我給你設(shè)計了最新的款式,保證比她的要好看,到時候風(fēng)采全在你的身上,直接把她給艷壓了?!?/p>
溫梨看了他一眼,摸不清這人是什么情況。
蔣乘風(fēng)把她帶到另一間房,給她看衣服,看他收藏的那些,還有他自已做的孤品,其中有一件還是專門做給溫梨媽媽的。
特別重工的鳳冠霞帔。
衣服上的刺繡,全是將乘風(fēng)親自繡上去的。
這衣服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得了,而且上面的那些金線,也不是普通市場上可以買到的東西。
溫梨雖然不是很了解做衣服的門道,但是在馮紜的培養(yǎng)下,眼界確實開闊很多,了解到的東西,是她待在村里永遠都了解不到的。
“這本來是準備送給她出嫁的時候穿的,你猜猜看做這個衣服做了多久?”
衣服被放在玻璃廚房里,像一件展品。
溫梨看的有點呆住,說:“這件衣服拿出去,說是古董也有人信?!?/p>
蔣乘風(fēng):“確實有人想要把它拿出去做展覽,還是要拿到國際上去。我這繡法已經(jīng)失傳了,這算得上是一種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了。我可算是個國寶?!?/p>
蔣乘風(fēng)笑了笑,“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瞬間牛逼起來了?”
溫梨?zhèn)饶靠戳怂谎?,說:“在我眼里,您一直都很牛。我聽阿姨說,您在海市有一棟老洋房,要好幾十億,是真的嗎?”
蔣乘風(fēng):“老馮跟你說的?”
溫梨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說:“我不小心聽到的?!?/p>
“那你知道,你媽跟老馮是情敵這件事嗎?你這小耳朵,應(yīng)該也聽了不少東西吧?”
溫梨這會想起來,她來這里是干什么的,“您不是說要給我重新量尺嗎?量完我還得回家吃飯?!?/p>
“來都來了,就在這里吃了再回去。我都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應(yīng)該都是你喜歡吃的?!?/p>
蔣乘風(fēng)很快又把話題拉回了眼前這件衣服上,“你還沒回答我,你猜猜我做這件衣服做的多久?”
“兩年吧。”溫梨隨口猜道。
蔣乘風(fēng)伸出五根手指,“我做了五年。那時候我的手法還不是很成熟,不像現(xiàn)在。這是我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等我以后死了,我保證這件衣服放到拍賣場上,最低一千萬。”
這個,溫梨還是相信的。
“就算您沒死,我覺得也價值一千萬。您要是死了,應(yīng)該得翻倍吧?!?/p>
蔣乘風(fēng):“你這話我愛聽。你媽媽是沒機會穿上這個衣服,那就等你結(jié)婚,你來穿?!?/p>
“???”溫梨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您是在開玩笑吧。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受不起?!?/p>
“怎么受不起?你不是溫穗宜的親生女兒?這是她的東西,她不在了,當(dāng)然就要傳給你了,不然我給誰去?”
溫梨心情有點復(fù)雜。
蔣乘風(fēng)上前一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語氣變得認真了幾分,說:“我作為你媽媽的好朋友,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能力幫她,最后看到她那樣潦倒死去。到今天,都是我心里的結(jié)。時至今日,我也算是看清楚,馮紜對你,并不是她嘴上說的那樣?!?/p>
“這些年,你必然受了很多委屈。不過你放心,從此以后,我會保護你。你要是愿意到我這里來,當(dāng)我的徒弟,那我就更可以名正言順,從馮紜手里把你帶回這里。以后,你也不用理會馮紜說的那些話?!?/p>
溫梨吃過晚飯,才從蔣家的四合院出來。
此時,祁善正坐在車里,手里把玩著香煙,正打算點上,看到溫梨從里面出來,立刻放下香煙,下車朝著她走了過去。
小弟坐在車里,根本來不及喊一句,人就已經(jīng)走到溫梨跟前了。
“你怎么還在?”
祁善挑眉,“你怎么也在?”
溫梨:“蔣先生邀請我來這里吃飯,你自已去問他,為什么請我來吃飯唄?!?/p>
祁善瞇了眼。
這蔣乘風(fēng)性格古怪的很,但這人沒什么把柄可抓,私生活也是無聊透頂,也就喜歡聽小曲和相聲,偶爾寫寫畫畫,除此之外就沒有娛樂活動。
這樣的人,就很難攻克,要見他一面,完全看他本人心情,等于說是比登天還難。
溫梨拿出手機準備打車。
祁善一下握住她的手機,說:“談?wù)剢h。”
“我跟你沒什么可談的。要是被人拍到跟你坐下來聊天,我好不容易反轉(zhuǎn)的名聲,豈不是又要被你糟蹋。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p>
祁善笑了笑,“我倒是可以滾,但滾之前,你幫我引薦一下蔣先生,我有事找他?!?/p>
“你有事找他,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沒有好處,我不幫?!?/p>
祁善:“說條件。咱倆合作那么幾次,我什么時候掉過鏈子?每次都是你把我賣掉了,我說過你半句不是?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差點把我搞死。”
溫梨面無表情,冷淡至極,“不是沒死嗎?等死了再說。”
祁善在心里罵人,世界上有那么冷血無情的女人嗎?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誰說女人容易心軟,眼前這個簡直鐵石心腸。
祁善自然倒霉,“行。算你狠,行了吧?!?/p>
溫梨掙開他的手,叫了網(wǎng)約車,大概五分鐘后到,“你有五分鐘的時間。你找蔣先生什么事?另外,為什么你會坐在在京大畢業(yè)典禮的重要嘉賓席?”
祁善:“我只有一個目的,我要找人。”
他表情嚴肅,十分的認真。
溫梨:“這人是你老爸的老相好?”
祁善想了想,說:“告訴你也沒問題,免得你到時候又想置我于死地。我背后的老板是港城首富沈家三爺?!?/p>
“沈家三爺要找老相好?”
“可以這么說吧,反正挺重要的一人?!?/p>
溫梨想了下,“我若是幫你找到這個人,我要你幫我一個忙?!?/p>
港城沈家挺有名的,溫梨以前時常在網(wǎng)上看到關(guān)于他們家的一些八卦緋聞,沈家老爺子死的時候分財產(chǎn)簡直是一場大戲。
祁善背后的老板居然是沈家,那他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那么到時候讓他幫忙自已逃跑,應(yīng)該能有九成的機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