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的身體被藥物控制著,祁善的靠近讓她心癢難耐。
可她尚且還有理智,嘴唇已經(jīng)被咬到麻木,感覺不到他痛了。她充滿欲望的眼睛里,夾雜著憤怒和憎恨,死死盯著祁善的眼睛,說:“你他媽真是混蛋!”
祁善笑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真應(yīng)該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溫梨眼睫顫動,閉上了眼睛。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夠理性思考,她只是本能的想要跟盛焰做那種事。
反正死都不要跟祁善。
“把我送過去?!?/p>
她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自已了。
她整個人滾燙,身體貼在祁善的身上,即便隔著衣服,她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蓬勃的肌肉。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的幻想,他脫下衣服的樣子,幻想他們在床上顛鸞倒鳳。
祁善靠的更近了一些,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朵里,聲音輕輕的響起,“你的手在干什么?”
溫梨的牙齒都要咬碎了,額頭的汗珠滾落下來。
心臟漲的好像要爆炸。
“你故意的!”
她的聲音發(fā)顫,卻比剛才少了憤怒,多了點嬌媚。
祁善的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真的很難頂啊。
突然的安靜,讓溫迎淪陷的更快,她不由的睜開眼睛,一下就掉進了祁善黑深的眸中。
他好像靠的更近了一些,鼻尖碰到她的鼻梁。
溫梨的眼淚,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祁善在心里罵了句草。
最討厭女人流眼淚!
隨即,他把人領(lǐng)進衛(wèi)生間,丟進了灌滿冷水的浴缸里。
溫梨尖叫了一聲,同時整個人清醒了一半。
她撲通了兩下,祁善一臉嫌棄的抓住她的胳膊,讓她坐穩(wěn),“真是麻煩?!?/p>
溫梨鼻子進了水,難受的不行,她咳嗽了兩聲,掙脫開了他的手。
她緩慢抬眸,眼神冷厲,殺人的心思都有了,“你坑我?”
不等祁善說話,外面突然響起一絲動靜,是有人開門進來了。
祁善挑了下嘴角,彎下身,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說:“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坑誰了?!?/p>
他說著,一把將她從水里撈了出來。
溫梨身上的衣服被換過,換成了一條香檳色的吊帶睡裙,還是短款的。
現(xiàn)在一濕身,裙子完全黏在身上。
比剛才更誘人。
極致的白和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溫梨還沒反應(yīng)過來,衛(wèi)生間的門一下被推開,四五個攝像頭對準他們,一頓猛拍。
有個人都還沒看清楚人,就開始驚呼,“這不是盛家兄妹嗎?怎么搞在一起了?”
祁善嗤笑一聲,“你他媽把眼睛睜開,看清楚再說話。”
溫梨愣了兩秒后,迅速將臉埋進了祁善的胸口。
快門聲,在祁善說完這句話之后,逐漸消失。
祁善前兩天才在慈善活動中露過面,算是新面孔,但眼前這些記者,都是專門挖八卦辛秘的狗仔。新出現(xiàn)的人物,還是直接跟盛家攀上關(guān)系的,都會留意一二。
“這不是黑馬會所的老板嗎?”
“我記得!之前幸福之家活動的時候,他好像是主角?!?/p>
“這么快就跟盛家的養(yǎng)女勾搭上了?我記得這女的之前是謝家少爺謝池的女朋友吧?”
這時,那個聲音,冒出來,說:“盛焰在哪里?剛不是有人看到盛焰進來了嗎?”
溫梨?zhèn)冗^臉,余光在這群人中尋找說話的人。
這個人聲音跟一開始說盛家兄妹搞在一起的,是同一個聲音。
很快她鎖定了目標,一個藏在門后,只探出半個身子,中性打扮的女人。
眨眼間,這人又迅速的藏了回去。
離開了冷水,溫梨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
身體的皮膚泛起一層淺淺的粉。
她抬起眼,對祁善說:“你他媽讓他們滾??!”
即便用盡全力,語氣仍是輕飄飄的。
還擺姿勢讓他們盡情的拍照嗎!
祁善:“怎么著?你們還要留下來看現(xiàn)場直播?”
溫梨聽到這話,氣血上涌。
恨不得當場把他捅死。
“祁老板可真喜歡開玩笑?!?/p>
溫梨愣了一秒,這不是盛焰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便看到盛焰撥開那幾個記者,走了進來,順手拿過架子上的浴巾,罩在溫梨的身上,伸手就要把人抱過去。
只是祁善沒松手。
兩人目光相對,祁善眼里帶著幾分戲謔,“盛醫(yī)生還真在這里啊?!?/p>
此刻,溫梨仍趴在祁善的身上,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
盛焰一眼就看出她的異樣,沉聲提醒:“溫梨,你知道自已在什么地方嗎?”
溫梨現(xiàn)在的情況岌岌可危,她的腦子都已經(jīng)開始腦補眼前這兩個男人是如何伺候她的了。
真是要命。
快他媽把她抱走吧!
祁善豈會不明白盛焰說這句話的意圖,他笑著說:“盛醫(yī)生。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溫梨都已經(jīng)成年了,她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已的幸福。我知道你當哥哥的,可能會有點占有欲,但妹子大了總不是要出嫁的,難不成一輩子養(yǎng)在身邊嗎?你結(jié)婚了,還帶著她走???”
盛焰沒說旁的,只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到時候自會見分曉。祁老板最好還是先放開?!?/p>
祁善眉梢微微一挑,到底還是松開了手。
溫梨身上中了藥,真讓警察斷案,他還真是有理說不清。
盛焰轉(zhuǎn)身,幾個狗仔還站在那里。
盛焰問:“還要拍照嗎?”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慌忙作鳥獸四散。
盛焰抱著溫梨走出衛(wèi)生間,正好馮紜趕到門口,見此情景,臉都綠了。
但她還是冷靜,讓藍助理去做事。
當她看到祁善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表情微微松動,“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盛焰把溫梨放到床上,她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難受的說:“哥……”
后面的話,被盛焰用手捂住。
祁善對著馮紜禮貌打招呼,“馮老師好?!?/p>
馮紜:“溫梨怎么了?”
祁善說:“被人暗算,可能需要一個男人?!?/p>
馮紜對祁善這人沒什么好感,這樣粗鄙的人,跟他多說一句都掉價。
盛焰說:“送去醫(yī)院就行?!?/p>
這時,溫梨已經(jīng)徹底喪失理智,整個人纏到盛焰的身上。
馮紜上前,說:“我來控制她?!?/p>
可是現(xiàn)在,溫梨這會倒是很有力氣,跟八爪魚一樣,趴在盛焰的身上,怎么都拉扯不下來。
眼下沒有別的幫手,馮紜只得喊祁善過來幫忙。
盛焰說:“算了,就讓她這樣吧。先去醫(yī)院。”
馮紜看了他一眼,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車開去側(cè)門。
祁善雙手抱著胳膊,站在旁邊,視線落在溫梨的身上。
剛剛克制的到挺好,這會倒是不忍了。
浪成這樣。
襯衣濕黏的感覺,好似她還貼在自已身上。
連掌心里都還留著她皮膚柔軟的觸感。
祁善此刻的眼神,沒有任何遮掩。
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明晃晃的擺在眼前。
盛焰自然一眼就看出他的齷齪心思。
他一把將人抱起,從祁善跟前經(jīng)過時,警告道:“祁老板還是打消不該有的念頭為好?!?/p>
祁善收回心神,沒有半點畏懼,“這話,你不如跟她本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