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焰沒做聲。
溫梨等了一會,便反復(fù)用手肘撞他的腿,說:“教一下嘛,教一下嘛。要是一下考過,你也有面子不是嗎?”
“而且,我要是真的能當(dāng)老師,以后就有底氣讓你給我介紹你認(rèn)識的那些醫(yī)生。醫(yī)生和老師是不是絕配?”她轉(zhuǎn)過身,眼睛亮晶晶的,神情里是對醫(yī)生這個職業(yè)的崇拜和喜歡。
溫梨對醫(yī)生有濾鏡是真的,以前外婆生病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很好的醫(yī)生,幫了她外婆很多,看她年紀(jì)小,還偷偷給她塞過生活費(fèi)。有幾次,外婆的醫(yī)藥費(fèi)都是那位醫(yī)生給墊上的。
在她眼里,醫(yī)生就是天使。
盛焰淡淡的掃她一眼,說:“不教。我要休息了,明天一早還有手術(shù)?!?/p>
他說完,將空了的啤酒罐頭丟進(jìn)腳邊的垃圾桶。
溫梨迅速的抓住他的手,生怕他立馬就要走掉,“你怎么那么小氣?把你的腦子借我用一用又沒關(guān)系,聰明的人就應(yīng)該多幫助人,這樣才不辜負(fù)老天爺給你這么聰敏的腦袋瓜。”
盛焰的手還蠻熱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溫梨無意識的摸了摸他的指關(guān)節(jié)。
盛焰沒說話,可眼神卻在警告她。
溫梨卻覺得他既然沒有掙脫,那就是在暗示她可以。
她靠近一點,身體輕輕碰到他的腿,但并沒有特別的過分。她仰著臉,認(rèn)真的說:“那我給你錢呢?你報個價,一節(jié)課多少錢,但不能太貴,我沒那么多錢?!?/p>
盛焰的視線移到她唇角的傷口上,沉默片刻后,拉開她的手,拿過她的書和筆,道:“考不過再算錢?!?/p>
盛焰只給她畫出來一些重點,讓她先看,自已則起身去洗澡了。
他這跑去洗澡,溫梨哪里還有心思看書。
她坐在盛焰的椅子上,眼睛看著文字,可這些文字一個都沒往腦子里去。
衛(wèi)生間里的水聲,隱隱約約的傳到她耳朵里,心里有點騷動。難得今天馮紜和盛正康不回來,不做點什么,有點對不起這條件。
一小時后,盛焰洗完澡出來。
擦著頭發(fā)看了下時間,說:“時間差不多,你可以回去睡了?!?/p>
他在床位的沙發(fā)凳上坐下來,隨意擦了兩下頭發(fā),就將毛巾放在旁邊。
黑色的綢緞睡衣,掛在他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味道。露出的皮膚,被熱水泡的微微泛紅,鎖骨上還有沒擦干的水珠。
溫梨?zhèn)饶看蛄恐?,是真的沉得住氣,叫什么盛焰啊,以后叫他盛住氣算了?/p>
溫梨合上書,站起身,“那我回去了,哥哥晚安?!?/p>
從盛焰跟前走過時,她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問:“那下次你什么時候有空,給我上課啊?”
盛焰低著頭在回信息,“等我有時間會告訴你?!?/p>
溫梨往前一步,“你可別騙我,我會一直等你的。你不教我,我連書都不看,到時候沒考過,你養(yǎng)我?”
盛焰手指停了停,“不會騙你?!?/p>
話音未落,溫梨趁著他打字的空擋,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抓住他的肩膀。
在他抬頭的瞬間,低下頭吻了上去。
她只淺淺吻了一下,并沒有深入。接吻的次數(shù)太少,她的吻笨拙又生澀。
直接讓盛焰破功笑出了聲。
溫梨氣惱的咬了他一口,“你笑什么,你那么厲害,你有本事教我???”
兩人的鼻尖輕觸,呼吸糾纏在一起。
濕發(fā)的盛焰,有種別樣的性感,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像是在勾引她。目光相對,他深邃的眼眸中,似有無形的漩渦,要將她吸進(jìn)去,徹底攪碎。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視線落到她的唇上,低聲說:“教會你以后去吻別人?嗯?”
溫梨被他的聲音給蠱惑到,她的心跳了一下。
那種強(qiáng)勢又帶點壞水的感覺,真的很拿人。
她咽了口口水,說:“那當(dāng)然得要哥哥覺得我可以出師,我才敢出去跟別人試。我是不會給哥哥你丟臉的?!?/p>
兩人的唇慢慢的靠近,喘息聲落在彼此的耳朵里,像是催化劑。
然而,就在他們的唇快要碰到一起時,盛焰的手機(jī)響起。將這一刻曖昧,瞬間擊碎。
盛焰?zhèn)阮^看一眼來電后,將溫梨從身上拉下來,接起電話,“傅教授?!?/p>
聽這個稱謂,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事。
溫梨撿起地上的書,輕手輕腳的出去。
關(guān)門的時候,只聽到盛焰說:“我馬上就來?!?/p>
-
回到自已房間。
溫梨躺在床上,心里有些許空虛感,唇上還留有盛焰的溫度。不過也不算沒收獲,起碼試探到盛焰也有想要繼續(xù)的意思了,這就不錯了。
又看了一會書,溫梨準(zhǔn)備洗漱睡覺。
明天下午,她約了林鹿溪一起逛街。
林鹿溪是她來盛家之后交到的朋友,性格大大咧咧,雖然是天之驕女,但比較親和,眼睛里沒那么多高低貴賤。
溫梨初中轉(zhuǎn)到這邊的貴族中學(xué),就跟林鹿溪分到一個班。
算算時間,她倆也屬于多年閨蜜,好的不能再好。
前陣子她去國外采風(fēng),這兩天才回來,大藝術(shù)家一天天可忙了,留在京市的時間很少。
林鹿溪親自來接她,還專門帶了禮物上門,林家跟盛家的關(guān)系相比謝家要更好一些,馮紜見到林鹿溪還蠻開心的。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沒聽你媽說起?!?/p>
林鹿溪給馮紜帶了一只琺瑯手鐲,是她專門淘來的寶貝,“我第一眼看到這只手鐲就想到了您?!?/p>
馮紜由著林鹿溪給她把手鐲戴上,“要說女孩子細(xì)心呢。阿焰在國外那么多年,回來了什么都沒給我買?!?/p>
“他比較忙嘛。我去美國那幾天,想約他吃飯都約不出來?!?/p>
兩人聊的熱絡(luò),溫梨給她們添茶倒水。
林鹿溪偷偷沖她眨眼示意,又聊了兩句后,便說明來意,“阿姨,能不能讓溫梨陪我出去逛街???”
馮紜朝著溫梨看了眼,面上的笑容不減,說:“可以啊。逛完了來家里吃飯,這次總要在京市多待一陣吧?女孩子總是在外面跑來跑去像什么樣,要收收心啦?!?/p>
“好好好。那我們先走啦?!?/p>
說著,林鹿溪便拉了溫梨離開。
她的跑車就在門口。
等上了車,林鹿溪才拿了準(zhǔn)備好的禮物給她,“這是給你的?!?/p>
溫梨打開看了看,是個小眾品牌的設(shè)計款項鏈,很精致。
林鹿溪每次回來都會有禮物,每一次的禮物都不重樣,大到昂貴的首飾,小到一塊石頭。
都是她的心意。
溫梨很少羨慕過誰,林鹿溪是第一個。
“你這嘴角怎么回事?”
“痘痘弄破了?!彼裉旎藠y,但嘴角這個傷口粉底遮不掉。
林鹿溪啟動車子,“謝池干的好事兒我都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找他算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