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家垂著眼簾,淡定的說:“所以那些人,我已經(jīng)把他們?nèi)慷紦Q掉了。您放心,這屋子里的人,包括我在內(nèi),全部都只聽你和少爺?shù)脑??!?/p>
溫梨笑而不語。
等鄭管家處理好她的傷口,她就等著鐘婉來接她。
一個小時之后,鐘婉才姍姍而來。
溫梨換了身衣服出門,鄭管家安排了一輛車跟著他們一塊去。
溫梨也沒攔著。
鐘婉看了她一眼,問:“不罵人?”
溫梨:“跟著就跟著,也能確保我們的安全?!?/p>
鐘婉帶著她去了之前常去的那家美容館,提前交代過,那邊已經(jīng)清場,且讓最好的技師待命。
溫梨主要是來泡澡,她腳底心有傷口。
三個人服務她,先給她把腳包上放水袋,等她坐進浴桶,再往里面倒水。
鐘婉進了盛茂的后勤部,一開始她還有點不滿意,但做著做著,她發(fā)現(xiàn)后勤部門能夠掌握到很多信息,就做出勁頭來了。
現(xiàn)在每天都積極上班,跟同事們打好關系。
在人際交往這一塊,鐘婉這種愿意吃虧的,看起來又沒什么心機和抱負的,應該是沒什么難度。
溫梨知道她在后勤部門。
“最近工作如何?同事都還相處的不錯吧?有沒有交到什么新朋友?。俊?/p>
鐘婉:“同事們?nèi)切屡笥?,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跟他們交心。有個大姐挺照顧我的,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被罵。你呢?坐樓頂?shù)母杏X怎么樣?”
溫梨:“還行,我就是個傀儡,大事小事都不用我干,每天就簽簽字蓋蓋章就行。不過我之后可能要去港城?!?/p>
鐘婉聞言,一下挺直了身子,“你要去找祁善?你能出得去嗎?盛焰能讓你出去?”
溫梨:“我是去工作,他最多跟著我一塊去吧?!?/p>
溫梨猶豫了一下,暫時沒有把她親生父親的事情告訴鐘婉。
如果她的猜想成立,那她就能擁有一個很強大的靠山,到了港城之后,盛焰應該就沒那么容易能控制得了她了。
鐘婉:“我才不相信他能這么大度,讓你去那么遠的地方,而且那里還是港城,那不就是祁善的老家嗎?他之前好不容易把祁善從京市趕走,怎么想都不可能讓你去港城。而且你說的那個項目我也聽說了。”
“我們部門的人都覺得這個項目不行,純虧錢的?!?/p>
溫梨:“他們懂什么,這叫放長線釣大魚,都是商人,你覺得沈家會做讓自已虧錢的事情嗎?而且,這個項目是盛悅盈洽談回來的,他們不相信我,他們還不相信盛悅盈嗎?”
提到盛悅盈,鐘婉又來了精神,“我正想跟你說,盛悅盈在公司里名望很高,我們部門的經(jīng)理,我猜是盛悅盈的人。我覺得我們整個部門的人,除了我,全是站盛悅盈那邊的。”
溫梨:“盛悅盈最開始進的部門就是后勤部門,你以為為什么你覺得在后勤部能知道那么多事。人家用了兩年時間,憑她自已的本事,讓后勤部門成為了盛茂重要后盾,讓所有人明白,不管在哪個部門,只要你有本事,哪里都能是你的舞臺?!?/p>
鐘婉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
她半天沒說話,溫梨睜開眼,就對上她探究的眼神,“干什么?”
“你這話跟我一同事一模一樣。盛悅盈可是你的對手?!?/p>
“她是盛焰的對手,不是我的對手。說實話,在盛家就只有盛悅盈算正常人,真要有個人來掌管盛茂,我覺得盛悅盈最合適。”
鐘婉:“我不覺得,我覺得你最合適?!?/p>
溫梨嗤笑一聲,“你就捧我吧。”
鐘婉:“我說認真的,你想想看她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基層,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頂層了,你的起步就比她高。而且,你那么聰明,你現(xiàn)在不行,不代表你以后也不行。反正我對你很有信心,我永遠站你?!?/p>
溫梨看著她,“那我要是失敗呢?”
“失敗也沒關系,失敗了你也還有我?!辩娡衽呐淖砸训男乜冢澳惴判?,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我永遠都是你的小跟班?!?/p>
旁邊的技師都被鐘婉這話逗笑。
這時,溫梨瞥見了她鎖骨上刻意的痕跡。
泡完澡,做完身體。
技師都退出去,房里只剩下她們兩個。
溫梨躺了一會就坐起來,在鐘婉沒有防備的時候,一下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不止鎖骨上的痕跡,胸口和胸口下方都有。
鐘婉嚇了一跳,迅速抬手擋住自已的胸口,表情也變得無比心虛。她立刻拉過被子蓋住自已的身體,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怎么敢看溫梨的眼睛。
溫梨抱著胳膊,“不會是陳硯吧?”
鐘婉沉默了一會,說:“我沒跟他復合,前天我跟同事聚會遇到他了,喝多了就那什么了。都是成年人,一夜情而已。”
溫梨一點都不意外,不過感情的事情,溫梨自已都搞不定,也就不給她做什么建議。
然而,晚上回去的時候,她還是給盛焰打了電話。
問他陳硯和蔚薇關系已經(jīng)到哪一步了。
盛焰笑了笑,說:“我想你,溫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