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他跟我借五十萬是為了給女主播打賞的,我指定不會借給他!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說???”
林鹿溪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不能總是這樣,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你這樣縱容他,只會讓他變本加厲,謝池什么性格,我比你清楚。他那人就是欠教訓(xùn),你得有點(diǎn)脾氣才行!”
溫梨當(dāng)然是有脾氣的,但這脾氣也不是對著誰都可以發(fā)。
她聳聳肩,說:“無所謂了,我已經(jīng)跟他分手了?!?/p>
話音未落,林鹿溪無預(yù)兆的猛地踩下剎車。
溫梨嚇了一跳,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林鹿溪比她還要驚訝,不解的問:“你說真的啊?為什么?可是你們不是要訂婚了嗎?難不成,他跟那個女主播睡了?”
溫梨:“有沒有睡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他們親嘴了?!?/p>
林鹿溪的目光長久的定在她的臉上,“你不傷心啊?”
溫梨:“傷心啊。但不至于每時每刻都哭哭啼啼的吧,你也說我得有點(diǎn)脾氣,有脾氣就不應(yīng)該流淚。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p>
林鹿溪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一直以來溫梨都是溫溫順順的,她跟謝池在一起的這幾年,謝池也不是沒跟別人玩過曖昧,溫梨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突然這么決絕,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從儲物盒里拿出一包女士煙,抖出一根點(diǎn)上,把車子停到路邊,“那,謝池怎么說???答應(yīng)了?”
溫梨想到謝池撂下的狠話,說:“沒答應(yīng)。他還想跟我結(jié)婚。”
林鹿溪唇邊泛起一絲嘲弄,“那他還出軌?說什么屁話啊。那盛阿姨他們怎么說?你跟他們講了嗎?”
溫梨:“他們都知道。”
林鹿溪側(cè)目,依然沒從溫梨臉上看出什么情緒,她伸手戳了她一下,問:“那你真的打算就這么結(jié)束了?”
溫梨考慮了半分鐘的時間,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林鹿溪,說:“有件事,我實(shí)在找不到別人幫忙,只有你能幫我?!?/p>
“什么?”
林鹿溪回來算是一個契機(jī),溫梨知道林鹿溪跟謝池關(guān)系很好,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謝池脾氣大,但林鹿溪能完全壓制他。只有林鹿溪有可能幫她把那個錄音銷毀掉,說不定還能幫她揪出是誰在背后搞事。
溫梨將錄音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說:“我絕對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是有人故意剪出來陷害我的。但是,謝池現(xiàn)在用這個要挾我,讓我說服盛叔叔,讓盛叔叔親自上門去跟他們談結(jié)婚的事情?!?/p>
林鹿溪皺了皺眉,抽煙的頻次都比剛才高了一點(diǎn),“謝池這算什么意思?他因?yàn)檫@個錄音發(fā)火對你動手,結(jié)果還要用這個錄音來要挾你結(jié)婚?他要干嘛?”
“可能是想娶我回去折磨?但現(xiàn)在重點(diǎn)是錄音,他什么心思一點(diǎn)都不重要,只要錄音銷毀了,他就沒辦法了?!?/p>
林鹿溪沉默下來,溫梨耐心等她的決定。
一支煙抽完,林鹿溪拍拍她的手背,說:“我晚上找他去談一談,你等我消息?!?/p>
-
晚上。
林鹿溪在LoeDemon找到謝池。
他正跟一幫狐朋狗友喝酒蹦迪,身邊兩個身材熱辣的美女環(huán)繞著他,身上穿個煙灰色的綢緞襯衣,超級大騷包。
林鹿溪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從里面拎出來,丟回卡座上。
謝池倒是不生氣,臉頰上還有一個顯眼的口紅印,他朝著林鹿溪看了眼,拿了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懶懶的說:“你怎么回來了?”
林鹿溪奪掉他的手里的酒,順便把他身邊的人全部都趕走,這才坐下來跟他說話,“我借你的五十萬你就那么刷給那個女人了?你腦子有病???!”
謝池:“你再等等,過幾天我就雙倍還給你?!?/p>
林鹿溪冷哼,“我是來跟你要錢的嗎?我是在指責(zé)你的行為,你這么做把溫梨放在哪里?你既然不是真心,就跟溫梨劃清界限,她可不是那種經(jīng)得起你隨便玩玩的人。對人家寵的時候幫她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我當(dāng)你是來真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給我搞這一出?”
謝池不客氣的斜了她一眼,“怎么?你現(xiàn)在是要替她來出頭???林鹿溪,咱倆才是一起長大的吧?你站她不站我?”
“我站有理的一方。再說了,你倆是談戀愛,又不是打架,還要別人站位,你幼不幼稚?!?/p>
謝池哼哼了兩聲,又去那就喝。
林鹿溪甩給他一張紙巾,“擦擦你臉上的口紅印吧,惡心?!?/p>
謝池沒管,自顧自喝酒,“不會是溫梨要你來找我的吧?”
“當(dāng)然不是。溫梨已經(jīng)單方面跟你分手了,她才不想理你?!?/p>
謝池唇角一勾,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篤定的說:“有她哭著來跟我求復(fù)合的時候。”
林鹿溪:“我可不信。我看這一次溫梨是來真的,不像是會回頭的樣子。你也少欺負(fù)人家,都不喜歡了,干嘛還要這樣。你以前可不這樣,對前女友那么大方,還給分手費(fèi)呢。溫梨跟你一起這幾年,忍了你多少脾氣,就不能好聚好散?就逮著老實(shí)人欺負(fù)啊。”
謝池轉(zhuǎn)過臉,在鐳射燈下,他的眼神叫人捉摸不透,好似藏著深情,又帶著幾分戲謔。
謝池說:“你為什么不認(rèn)為我是真的喜歡她呢?你見過我跟哪個女人交往那么長時間的?”
兩人對視半晌,林鹿溪從他眼睛里看出了一絲認(rèn)真,從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是個什么脾性,真真假假,別人看不出來,她還是能看明白。
林鹿溪又忍不住點(diǎn)了根煙,抽了兩口后,說:“你要真的喜歡她,那我?guī)湍銈儚?fù)合。但你是男人,你得放低姿態(tài)?!?/p>
謝池:“用不著?!?/p>
“你少說大話,還想不想復(fù)合了?”她說著,踢了謝池一腳,“你是個男人,求復(fù)合這這種事本來就該你來。不是喜歡嗎?”
謝池?fù)]開蔓過來的煙霧,說:“你不信???那我們打個賭?正好我們這幫人很久沒有聚了,你把溫梨叫出來,我能要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主動來跟我求和。輸了我去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