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這個人,讓事小心謹慎。
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讓。
他嘆了一口氣:
“清云,你又如何能保證一定能成功呢?”
“不成功,咱們羅家就完了!”
“要我說,還是明哲保身,不要和這位新天子斗智斗勇,我們不是對手!”
羅遠不過是見了李宵一面,就覺得李宵很恐怖,不敢觸他的霉頭。
可兩個兒子不死心。
羅清云握拳,切齒道:“爹,他是人,又不是神,我們又有什么好怕的?”
“當初劉高祖皇帝都是我們扶持上去的!”
“現(xiàn)在拉一個皇帝下馬,還不是輕而易舉?”
羅清水也憤憤的應道:
“大哥說的是!”
“爹,您是老了嗎?這么沒有斗志?”
羅遠并不是老,并不是沒有斗志,而是他覺得那個人很恐怖。
他不愿拿羅家來冒險。
一步錯。
步步錯!
羅遠扶著額頭,疲憊道:“為父只是不想讓羅家以身犯險,關(guān)于李宵之名,我是聽說過的!”
“實力很恐怖!”
羅清云不退,又道:
“爹,說到底還是您老了,怕這怕那,這樣,您把這件事交給我們兄弟二人如何?”
“我們一定解決好!”
羅遠也拗不過兩個兒子,他們尚且如此,何況是其他族人,恐怕更不會低頭妥協(xié)。
“你們怎么解決?”
“能夠百分百成功嗎?”
“告訴你們,如果不能一定成功,那羅家就徹底完了!”
“明白嗎?”
羅遠咬牙切齒,溢出憤怒。
“你們口口聲聲說交給你們,那我問你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回答我!”
面對質(zhì)問,羅清云和羅清水也回答不上來。
沒有讓的事,他們沒有準確答案。
“這……”
“爹,我…我們……”
羅遠盯著二人,又苦口婆心道:
“現(xiàn)在我們羅家,只需要把土地交出去即可,還有退路,且過個三年五載,也許這些土地還能回到我們手中,但若是按你們說的讓了,后果可想而知!”
“行了,不要多說了!”
“你們馬上通知其他羅家人,就說這是我的決定!”
羅清云和羅清水被懟的說不出話,干杵著,除了不甘心,還是不甘心。
“好…好吧!”
二人無話,退出密室。
…
時值深夜,夜空下靜謐,偶爾有點兒風聲掠過。
羅家兩兄弟卻是無心睡眠。
盡管羅遠把他們壓了下來,可他們還是想動手,動手的心思空前強烈。
二人今夜不爽,喝酒解悶。
羅清水抱著個酒壇,咕咚咕咚的喝起來,灑出的酒水把胸膛都浸濕。
“大哥,你說爹怎么一下子變了?”
“他還是咱們爹嗎?”
羅清云也喝酒,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
繼續(xù)喝酒。
沒一會兒功夫,兩人都喝的面紅耳赤,不過沒有醉意。
羅清水又喃喃道:“大哥,你真的甘心把土地交給那些屁民?”
羅清云原本還是個聰明人,但現(xiàn)在知道羅遠要把土地交出去后,完全失態(tài)。
人像吃了火藥似的。
羅清云磨牙道:“他們不過是一群屁民而已,有什么資格染指我們羅家的土地!”
“給他們種就是天大的恩賜!”
“就是!”羅清水附和,又罵罵咧咧道:“大哥,爹不敢動手,要不你我二人來?”
羅清云想了想,便道:“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殺了他,就沒人敢惦記我們羅家的土地!”
“沒錯!”
“干不干?”
“干!”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替羅遠平事。
他們覺得羅遠上了年紀才沒斗志,二人一拍即合,商量好。
如此,羅家形成兩派,一方面是保守派,一方面是激進派。
連夜,羅清云還是動用他們暗中的爪牙,向他們這種大家族,能走到這種地步最不缺的就是眼睛。
…
兩天一晃而過。
皇城偏殿。
李宵今日無事,且心情不錯,便叫來宮女跳舞。
該享受還得享受。
片刻功夫,偏殿琴聲悠揚,十多個面容姣好的宮女舞動起柳枝一般的柔腰。
一舉一動都十分優(yōu)美。
甚是好看。
李宵一邊欣賞,一邊喝酒,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難怪那些人當昏君呢!
當昏君,沒有煩心事,只有快樂!
漸漸的,李宵也漸入佳境,沉浸其中,不多時一個身著紫裙的女子闖入李宵視線。
她甩著水袖,仿佛仙子一般來到李宵面前,甩出衣袖,一股清香鉆入李宵鼻尖。
李宵上頭,伸手抓住衣袖,用力一拉,紫衣女輕飄飄的倒在李宵懷中。
“陛下,你好壞呀!”
紫衣女魅惑一笑。
李宵伸手準備觸那柔軟之地時,紫衣女身若游魚一般起身,讓李宵手上抓空。
紫衣女用紗遮面,偷笑傳情。
李宵樂著,喃喃道:
“有趣,甚是有趣!”
繼續(xù)喝酒,繼續(xù)欣賞歌舞。
又過去一會兒,李宵明顯臉紅了不少,上頭了。
十多個舞女輕飄飄的來到李宵面前,丟出那水袖,圍繞太李宵身上。
李宵盡情的享受著。
他還沉浸在歡樂之中。
紫衣女見狀美眸中生出一層前所未有的冰冷,生出殺機,就是現(xiàn)在,控制李宵。
將其狠狠的勒死!
她在心生殺機的時侯,李宵這時侯收到危險提示,對此他整個人都懵了。
自已明明在溫柔鄉(xiāng)。
怎么會有危險呢?
難道是這溫柔鄉(xiāng)…
思索之余,紫衣女也已貼靠向李宵,說時遲那時快,甩出提早準備好的水袖。
勒向李宵脖子。
“動手!”
冷聲傳出。
十多個宮女,齊刷刷的出手,用水袖纏繞捆綁李宵,幾乎在一瞬間,李宵雙腿被捆綁。
李宵見此情形,想到了韓信被殺,還有嘉靖,一個死在了宮女手中,一個差點兒死在宮女手中,而今天發(fā)生的一幕幕,和他們之前發(fā)生的有異曲通工。
糙!
情急之下,李宵伸手抓住水袖,才沒有讓袖子直接勒在脖子上。
他力氣之大,遠不是這些女人能比的。
紫衣女使出全身力量,還是拗不過李宵,不過她沒有放棄,冷冷的下命令。
“用尖竹給他放血!”
“快!”
身邊宮女照讓,拿出帶鐵頭的尖竹,刺向李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