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宵聞聲而動,大步流星上前,附近士兵也聚來。
看到那鋪了一層薄灰的青石板。
李宵手持長槍,撬在青石板邊沿,猛的用力,青石板瞬間被掀起。
嘭的一聲砸在地上,激起大片土塵。
一股霉味從四方口子鉆了出來。
“將軍,果然是地道!”
“是?。 ?/p>
身邊將士開口。
李宵點頭之余,沉聲道:“拿火把來!”
“是!”
周圍士兵遞上火把。
李宵接過便跳入地道口。
左右手上都拿著火把,洞口內(nèi)的黑暗被驅(qū)散幾分,隱約可見一條幽黑蜿蜒曲折的狹小通道。
看樣子是影子成員口中的地道。
不過這條地道,不適合軍隊進入,因為太過狹窄。
李宵沿著墻壁走了上百米,觀察片刻便原路返回到地面。
剛好,這時候戴向天也沖了過來,見眾將士發(fā)現(xiàn)地道,眼前一亮。
“將軍,果然有情況!”
“下面什么情況?”
戴向天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宵沉聲道:“下面是有一條地道,不過這條地道,并不適合軍隊進入!”
“上萬軍人走著狹長的小道,恐怕人都會被憋死!”
“不過這玩意兒也有一定的威脅,戴副將,你馬上派人封堵這條地道!”
戴向天領(lǐng)命:“是,將軍!”
隨即擺擺手,招呼周圍的士兵,片刻功夫,一個個都忙碌起來。
開始用石頭,和泥土進行封堵。
這一夜,暗流涌動,雙方人完全是你來我往。
也是漫長的一夜。
…
第二天,天色灰蒙蒙的亮起,京城還是原來的京城,安然的矗立在天地間。
蕭家人雖有不少手段,但都沒成功。
如今也只剩下了蕭逸手中的西軍,話說回來,這支軍隊是威脅最大的。
劉光不想內(nèi)斗,故才想方設(shè)法的讓蕭遠山低頭,只有他服軟,才有機會止戰(zhàn)。
一大早,城樓上的將士們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戰(zhàn)斗準備,劉光,李宵,戴向天等目光一致的看向城外,叛軍駐扎的方向,遠遠望著,連營一大片,給人造成不小的壓迫感。
若是以前的劉光,見了如此陣勢的軍隊恐怕直接會鉆到桌子下。
現(xiàn)在不一樣,有李宵,手中還有一定的兵馬。
劉光暗暗發(fā)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贏!
他如果輸了,丟的可是整個江山,死后更沒臉見下面的列祖列宗!
劉光雙手后置,聲音冷沉:“李將軍,把蕭遠山帶出來,并擂鼓向這些叛徒通氣!”
“是,陛下!”
李宵派人把蕭遠山帶出,同時命鼓手擂鼓,片刻功夫排山倒海、壯烈的雄渾之音響徹這方天地。
鼓聲無比激烈,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咆哮。
下方斥候,聽到這激烈的鼓聲,第一時間折返回軍營,來到中軍營帳。
“將軍,京城有情況,他們擂起來戰(zhàn)鼓,看樣子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斗準備!”
蕭逸一夜未睡,精神依舊飽滿,聞聲臉上露出一抹森冷,這個節(jié)骨眼上擂鼓,不是在挑釁他們?
噌的一下起身!
他作為蕭家軍主將,自然是不能輸了陣勢,激聲喝道:“傳本將命令,集合全部兵馬,在京城前列陣!”
“是,將軍!”
蕭逸此刻像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他們軍隊,在將令傳達下,全部兵馬,開始以方陣的形式進行集合。
噸噸噸,一股天塌地陷之威彌漫開。
盾陣,長槍陣,弓箭手等等,正規(guī)軍,又是邊軍,前所未有的氣血向四方蔓延。
當(dāng)這支軍隊再次集結(jié)在京城下的時候,劉光心中咯噔,好一支邊軍,氣勢果然強橫。
如今能拿回這支軍隊的控制權(quán),那他的皇權(quán),必然無人能夠撼動。
蕭逸騎著高頭大馬,在眾將拱衛(wèi)之下,緩緩走出,朗聲喝道:
“既然擂鼓,就說明已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誰愿意出城一戰(zhàn)?”
劉光探出身子,冷漠道:
“蕭逸,看看這是誰!”
話落,蕭遠山被李宵押前,如今的蕭遠山已沒了原來的威勢,和普通老頭子沒什么區(qū)別。
蕭逸看清是自已父親后,心神一緊,雙目無比赤紅,吼道:“劉光小兒,你這么做只會讓本將看不起你,有種下城和本將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劉光冷懟:“朕乃大虞天子,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會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是他有話和你說!”
蕭逸看來,蕭遠山受制于人,一定會被威脅。
不甘,怒火狂涌在心頭,殺機無限。
蕭遠山看著下方的蕭家軍,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有如此軍隊,又豈能久居人下?
男子漢大丈夫,應(yīng)當(dāng)有鴻鵠之志!
這時,劉光聲音壓的很低,沖蕭遠山說道:“一會兒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
蕭遠山似笑非笑,沒有理會劉光,當(dāng)然了,從一開始他就看不上劉光。
看著下方軍容嚴肅的蕭家軍,心中也生出一股豪邁。
歷史上,別人上百人都起兵,一路上發(fā)展擴張,最后建立新的王朝。
而他們,現(xiàn)在擁有大規(guī)模兵馬,和朝廷有扳手腕的能力,又怎么能低頭呢?
絕不能!
且這片土壤沒有投降輸一半的說法!
蕭遠山當(dāng)即開口:“蕭逸,你給我聽好了,蕭家沒有孬種,我們走到今天,已沒有回頭路,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再管我的死活,做你認為對的事!”
“為父昨天晚上就想好了,你馬上率領(lǐng)軍隊割據(jù)京州,且占領(lǐng)幽州,讓幽州做你的大后方!”
“如此一來,大虞朝堂,必可推翻!”
這番話,是劉光萬萬沒有想到的,也讓他心中生出一團前所未有的憤怒。
“蕭遠山,你……”
唰拉一聲,拔出腰上挎著的長刀砍下。
可蕭遠山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很平淡,還在嚷嚷的說個不停。
沒有一個字眼是勸降。
劉光從小到大,對蕭遠山積攢了無窮無盡的憤怒,而今徹底爆發(fā),長刀落在蕭遠山的脖子上,鮮血飛濺,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一幕震到李宵和戴向天……
這一刀下去,也讓劉光心性徹底改變,他在告訴所有人,自已不是曾經(jīng)的軟柿子。
滾燙的熱血撒在劉光臉上,他反而有些興奮。
“欺君,你罪該萬死!”
蕭逸眼睜睜的看著蕭遠山的人頭被砍下,失神,恍惚之際,怒火直躥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