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北漠金帳,彌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冷肅和壓抑。
北漠王庭,左右二王都淪為了大虞人的俘虜,呼延雄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fā)生。
而今卻真實發(fā)生。
呼延月匯報完耷拉下腦袋,也一臉慚愧。
“父王,對不起,是月兒無能!”
“我……”
呼延雄自知這種事和呼延月沒什么關(guān)系,開口打斷道:
“不必自責(zé),這種事和你沒關(guān)系!”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呼延月沒有馬上離開,接話道:
“父皇,左右二王被抓,這件事太大了!”
“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讓兩個部落亂起來!”
呼延雄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這是他最擔(dān)心的一件事,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一定要把兩王救出來。
不管什么條件。
“本王知道,你也不要擔(dān)心了,我會親自解決!”呼延雄沖呼延月溫和一笑。
不想讓自已女兒太過愧疚。
“回去休息吧!”
“好…好吧!”
呼延月這才離開。
呼延雄當(dāng)即王庭部落將軍全部叫了過來。
還有左右二王的兒子們。
北漠由大大小小的部落組成,部落又由家族組成。
如今的北漠,呼延家族最強(qiáng),所以冠名為黃金家族,代表著高貴。
沒一會兒,呼延雄的謀士以及三個兒子都到場。
還有呼延修羅的兩個兒子,和呼延山的一個兒子。
“參見王上!”
眾人到場,齊聲高呼。
呼延修羅高坐王座,不過今夜卻是臉色難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呼延雄看這眾人,緩緩開口。
“你們一定非常好奇,為什么這么晚了,本王把你們喊了過來!”
眾人對視,不約而同的點(diǎn)頭。
“是…是的,王上!”
呼延雄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一字一句的解惑。
“今夜說的這件事,關(guān)乎著整個呼延家族的榮辱興衰!”
“所以,開完會就都給本王忘了!”
眾人一聽關(guān)乎著整個呼延家族安危,在場人都是屏氣凝神之態(tài)。
不敢有一丁點(diǎn)兒的輕視。
“請王上明言!”
呼延雄給他們打了預(yù)防針后才道:“前不久我剛剛得到消息,右王也被俘虜了!”
這聲一出,在場所有人嘩然。
心震的同時,火氣也涌上心頭。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
“王上,這……”
呼延山的兒子,呼延文宇情緒激動的起身,臉上凝起一層猙獰。
呼延修羅的兩個兒子,性格和呼延修羅一樣,相對來說沉穩(wěn)點(diǎn)兒,又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像呼延文宇失態(tài)。
呼延雄面色不改,沉聲道:
“文宇,稍安勿躁!”
“今天晚上這場會議,就是討論營救雙王!”
呼延文宇這才不是那么暴跳如雷,漸漸平復(fù)內(nèi)心。
“是,王上!”
呼延雄身邊的謀士楊清子撫著山羊胡開口:“左右二王被俘,這件事太大!”
“會直接影響我軍士氣!”
“間接會影響到部落間的和平,還有,呼延家族絕對的統(tǒng)治可能被動搖!”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把二人救出來!”
“王上,我認(rèn)為咱們可以雙管齊下,率領(lǐng)大軍南下進(jìn)行威懾,而后再進(jìn)行談判交換!”
“您覺得呢?”
呼延雄目光落在楊清子身上:
“和我想到一起了!”
“今天叫這些后輩來,就是準(zhǔn)備選一個掛帥之人!”
呼延雄三子,呼延修羅二子,呼延山一子都在被挑選的行列。
楊清子脫口而出:
“王上,目前王庭大動,咱們這邊必須有人鎮(zhèn)守!”
“所以您和三位王子不可動!”
“老臣認(rèn)為,可讓呼延信和呼延林掛帥,率領(lǐng)五萬鐵騎,南下震懾大虞!”
呼延信和呼延林是呼延修羅的兩個兒子,這兩人和呼延修羅一樣,做事風(fēng)格狠辣。
也是左王部落威名赫赫的存在。
呼延信和呼延林異口同聲。
“王上,軍師,我們沒有任何問題!”
呼延雄看著幾個后輩,目光從呼延文宇身上掠過,沒有用他是因為年輕,性子太急,在戰(zhàn)場上這種急可是會出大問題的,所以沒有把提他名字。
呼延文宇果不其然急聲道:
“王上,軍師,我呼延文宇也可以領(lǐng)兵出征,踏平南方這些兩腳羊!”
呼延雄嘆了一口氣,幽幽道:
“我們這一次出兵,必須有開戰(zhàn)的威勢,但又不是開戰(zhàn)!”
“你年輕氣盛,搞不好三言兩語就可能被南人刺激,一但開打,就有失初衷!”
“我……”呼延文宇不甘心,話到嘴邊,可被呼延雄一個眼神制止不敢多說。
營救二王刻不容緩,呼延雄接著道:
“軍師,你攜王旗和本王二侄一起去,只要不是過分的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
“本王只要兩位兄弟平安無事的回來!”
楊清子微微躬身點(diǎn)頭:
“請王上放心,老臣一定不會您失望!”
“好,連夜行動!”
“是!”
呼延熊,安排完,他們連夜整備騎兵,率領(lǐng)大軍迅速南下。
一夜之間五萬騎兵離開王庭部落。
第二天王庭這邊又恢復(fù)了平靜之態(tài),好像一切都發(fā)生在無聲無息之間。
…
前寨城。
劉光和文武官員暫時在這里歇腳,但因為他把李宵提拔為一品飛虎將軍,又讓他接管北州節(jié)度使麾下兵馬一事從而鬧的各方人都不愉快,有些離心離德。
最難受的便是宋梵,陷入兩難之境。
蕭遠(yuǎn)山送來橄欖枝,皇命那邊又不能違抗,可他又不愿淪為蕭遠(yuǎn)山的爪牙,又不愿放權(quán)…
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
就在這時,木閂滑動的聲音響起,讓他心神一凜,有人在撬門?
宋梵察覺不對勁后,躺在床上不動,不過手已握于被褥中的匕首上。
以備不時之需。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月光從門縫投入,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走進(jìn)。
躡手躡腳的靠向床邊。
黑影確定是自已謀害的宋梵后,點(diǎn)燃一根迷香,放在距宋梵不遠(yuǎn)的八仙桌。
宋梵在聞到這特殊香味后,頭上有些昏沉,心神一凜,這是能令人身子發(fā)軟的迷香…
此人來者不善!
宋梵盡可能的屏住呼吸!
沒一會兒,黑影走到床邊,陰惻惻冷笑:
“中了軟骨香你就是大力士也會淪為一癱爛肉,宋大人,上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