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聽到這些,明白一切,果然是個殺手。
不過殺手沒有亮刀子。
他準備拿什么殺自已?
疑惑之余,只感覺身子已被扶了起,他靠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又拿出一壺毒酒掀開宋梵上下嘴唇。
“來來來,宋大人,喝了點兒毒酒就駕鶴西去早登極樂哈!”
宋梵假模假式的配合,在咬住酒壺口后,明顯黑衣人掉以輕心。
宋梵判斷,現(xiàn)在就是出手的時機,現(xiàn)在不動將只有死路一條。
當即他使出全部力量,腳下猛的一蹬,二人便齊齊的撞落在地上。
一幕來的太快。
黑衣人都沒料想到,整個人也磕的暈乎乎,一時間失去行動力。
宋梵有這個家伙充當肉墊子,所以還算安全。
黑衣人驚恐道:“你…你沒被迷暈?”
宋梵咬牙切齒:“老子一晚上都沒睡,從你進來的那一刻就屏住呼吸!”
黑衣人行動失敗,剛才被磕的頭暈眼花,一時間也站不起來。
宋梵雖沒有吸入體內太多迷香,但也吸了不少,人開始頭暈眼花。
加上剛才力量太猛,呼吸的太急,讓他沒少吸香毒。
身子也一晃。
宋梵本來還想親自弄死黑衣人,但現(xiàn)在看來,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他雙手撐著桌子,猛的用力把茶壺摔在地上,咔嚓一聲,瓷器四分五裂。
動靜在寂夜之下無比刺耳,附近的親衛(wèi),聽到動靜便大步流星的沖入。
“宋大人,出什么事了?”
宋梵見自已人來了才松了一口氣,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冷道:
“有刺客!”
“拿下他們!”
“是!”
親衛(wèi)沖上,黑衣人見行動敗露,沒有任何猶豫,咬碎藏在牙齒間的毒藥。
幾乎一瞬間,黑衣人被劇毒纏身,人也七竅流血。
親衛(wèi)們剛將他控制提起,黑血從身上流了下來,他們打開面罩一看,一張臉已了人色,且臉已被糊成血團,看著無比猙獰恐怖。
“宋大人,人死了!”
宋梵這時候坐在門口,呼吸著屋外的新鮮空氣,很明顯身體狀態(tài)恢復不少。
他眼神幽冷的看了一眼里面。
“看他身上有沒有身份牌!”
“是!”
“什么也沒有……”
宋梵明白,這絕對是有備而來,專為殺自已而來。
他不想讓這件事鬧大,即便鬧大,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
沒有證據一說。
“好,把他的尸體盡快處理掉,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是!”
宋梵為了自身安全,沒有在獨立的房間休息。
而是找了一處親衛(wèi)們休息的屋子,和眾人一起睡大通鋪。
一夜難眠。
實在是想不通!
究竟是誰?
難不成是李宵口中的蕭遠山,或者來說,是李宵自導自演的小把戲?
不管怎么說,這兩人,在他看來都十分的狡猾!
漫長的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梵便氣勢洶洶的來到李宵在的院落,神色冰冷,殺機強烈。
李宵正在洗臉,察覺到宋梵身上的殺機后,率先開口道:
“大早上的就看我不爽?”
宋梵幽冷道:“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李宵聞聲,一臉懵逼:“什么事是我做的,最好把話說的清楚一點兒!”
宋梵握拳,骨頭嘎巴響:“給我下毒!”
李宵笑了,又緩緩道:“宋大人,我是不是之前就給你提醒過,有人看你不爽?”
“現(xiàn)在被我應驗了吧!”
“還有,殺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就好比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根本不需要用下三濫的手段!”
捏死自已就像捏死螞蟻?
這特么的不是在侮辱人?
宋梵火氣上頭,一把掐住李宵脖子:“老東西,說話給老子注意點兒!”
“老子沒你想的那么弱!”
李宵皮笑肉不笑,手上用力,輕松就把宋梵手指掰開。
“也沒那么強不是嗎?”
“你……”
宋梵被嗆的說不出話來。
李宵坦然自若道:
“昨天晚上,我為了保護陛下,特地陪在陛下身邊,和他下了一晚上棋,還有我的人,各部人都有監(jiān)管,沒有我的命令不會有任何動作!”
“但你不要忘了,我之前和你提過的醒,有人想殺你!”
“蕭遠山?”宋梵壓低聲音,磨牙道:“如果真是他,殺了我有什么好處?”
李宵很快笑了:“如果是以前,好處我還真是不太知道,但現(xiàn)在也有猜測了!”
“你是北州節(jié)度使,手底下有四五萬兵馬,而今陛下把我升為飛虎大將軍,還讓我統(tǒng)領北州兵馬!”
“如果你死了,這兵馬就群龍無首,自然對我這個新將軍不感冒!”
“如此一來,背后的人就能正當設法的接管北州兵馬!”
宋梵不是沒腦子,聽出其中的關鍵詞,一語中的:“所以,看似殺我,實則針對的是陛下?”
李宵笑看著宋梵:“宋大人想的很通透,看樣子宋大人也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
故意夸獎稱贊一波。
奶宋梵。
宋梵聽了這些,心中也舒服很多。
“哼,你以為誰都像那些雞鳴狗盜的爛人?”
李宵笑著沒有多說。
宋梵又罵罵咧咧:“如今正是大敵當前,他們竟還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李宵笑容止?。?/p>
“他們這些人眼中,只有蠅營狗茍的算計,只在乎自已的利益,才不會理會家國大義!”
“宋大人,陛下讓我統(tǒng)領北州全部兵馬,也并不是說不信任你一說,說到底,我們這些人不都是陛下的兵馬?”
“分什么你我?”
這番話,讓宋梵醍醐灌頂,李宵說的一點兒錯都沒。
他們說到底都是陛下的人。
如此,又有什么好爭的?
宋梵之前,一直忠的是大虞,沒有參與那些門戶算計。
宋梵沖李宵拱拱手,沉聲道:
“李將軍,請受我一拜,受教了!”
李宵不在意的擺擺手,又提一句:“你沒有死,他們一定不會放棄,你最近要當心了!”
“好!”
在聊通后,宋梵整個人也神清氣爽,喃喃自語起來,真以為自已是軟柿子?
沒一會兒,黑狗火急火燎的沖來。
“將…將軍,不好了,北…北蠻騎兵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