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微瞇,突然又笑了,就算是,又怎么樣?只要她的消息傳不出去,那他可以仍舊像以前一樣肆意妄為。“安排幾個人到院子里搜一搜,看看她有沒有藏些什么不該有的東西?!?/p>
徐南鵬立即點頭,他有這邊的鑰匙,直接把院門打開。趙晨生轉(zhuǎn)身走進去。
游子健仍舊在大喊大叫,顧梟和傅軍安都沒有理會他。
傅軍安想朝前走去看看情況,被顧梟攔住。傅軍安有點著急,“老顧,我覺得這里跟我們進來的環(huán)境完全不同,說不定記晟他們已經(jīng)朝前走了。”
顧梟眼神微沉,“安子,你聽說過陣法嗎?”
傅軍安點頭,隨即笑了,“老顧,那都是傳說,現(xiàn)在還真有人會這個?”
顧梟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我們不可能一步就轉(zhuǎn)換了一個空間,只能說這里被人布上了陣法。還記得我們是從哪個位置進來的嗎?”
傅軍安想了想,返回到剛剛進來的原點,擺好進來的那個姿勢。顧梟同樣站在自已的位置上。
游子健嘲諷一笑,“別做夢了,若是那么容易,記晟他們怎么可能出不來?告訴你,沒有專門的人帶著,你們休想從這里出去?!?/p>
顧梟沒有給游子健一個眼神,傅軍安看著游子健笑了?!坝巫咏?,有時候人對自已太過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p>
游子健瞳孔微縮,隨即想到什么他又定了定心神,“傅軍安,你不用激我,落在你們手里我認了。但是想從這里出去,沒門。
實話告訴你們吧,整個龍國,就沒有一個人能研究出來這個陣法。大師可是說了這是他的畢生絕學(xué)。”
崇縣縣城
元璃與文嬸走在大街上,今天的街上似乎比昨天熱鬧些,或許是現(xiàn)在時間還早,有些人正是上班時候?!拔膵?,縣城里都有什么廠子啊,你說,我能去找份工作嗎?”
文嬸轉(zhuǎn)頭看看她,“你啊,不用想了。麗麗,也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的日子多好啊,我可跟你說,你現(xiàn)在過的日子,那是多少人做夢都過不上的,你可別不滿足?!?/p>
元璃立即駐足擺手搖頭,“文嬸,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養(yǎng)著我。雖然先生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可,我有手有腳的,不能總讓他出去工作,只要我能做的,我愿意做。能幫他減輕點負擔(dān)也是好的啊?!?/p>
文嬸心中突然涌起一抹酸脹感,這丫頭好像是真不知道啊,她還想幫先生?唉,真是個傻的?!澳憔秃煤玫淖≈?,要是沒事干啊,等回來咱們?nèi)グ儇洿髽侨ベI點布料,你給先生做幾件里面穿的衣裳也是好的?!?/p>
元璃瞪圓眼睛,臉上閃過羞紅,很是不好意思?!拔膵?,我,我手藝不好的?!?/p>
兩人正說著話,元璃眼角余光看到馬路對面有兩人,一條巷子里突然沖出來一個渾身臟污的十二三歲孩子,她出來直接跪在了路上女人身前。
“夫人,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求您了?!?/p>
女人低頭看著跪在身前的女孩子,她眼中沒什么溫度,“翠兒,你是想把我直接送進革委會是嗎?”
翠兒大驚,“不,夫人,我沒有,我不會那樣做的?!?/p>
“可你現(xiàn)在的行為就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F(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你竟然還給我跪下磕頭,你安的什么心?”
翠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不夫人,您誤會我了,我真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出來了到處找不到活計,我快活不下去了,這才找上小姐的。
小姐,您行行好,收留我吧。”
馮曉平冷笑一聲,“收留你?難道還讓你偷我東西嗎?翠兒,你能從王家離開,知道是為什么嗎?”
翠兒又想磕頭了,可想到這里是大街上,她硬生生忍下了。馮曉平似乎很是無奈,她看向身后跟著的那個大娘,“給她5塊錢吧?!?/p>
身后的大娘很不情愿,“夫人,這個翠兒三天兩頭跑您跟前哭訴,這一個月您賞她的錢比她在王家做事賺的還多,您一直這樣,她可不就纏上您了?!?/p>
馮曉平不再看翠兒,她面無表情,“就當(dāng)是,為那個孩子祈福了?!彪m然聲音很小,但元璃還是聽見了。她不由眉頭一挑,一個月的賞錢比干活時還多?有意思。
元璃與馮曉平隔著馬路對視,馮曉平有種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而且,她不像是爛在迦南這塊泥地里的芋頭,像是這邊黑暗能由她來捅破。
不知道為什么,從百貨大樓門前看到她開始,她就有那種感覺。同時,心中的期許越來越大,讓她沉寂已久的內(nèi)心忍不住蕩起陣陣漣漪。
馮曉平突然笑了,翠兒仰頭接錢時正好看到夫人的眼神和表情,她看向馬路對面,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女孩子正站在那里與夫人對視。
翠兒知道接下來她要怎么做了。
翠兒連連彎腰給馮曉平道謝,“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夫人,翠兒早就知道錯了,以后絕不會再做那樣的傻事了。請您相信我?!?/p>
馮曉平只是輕聲說了句,“翠兒,腳下的路,都是你自已走出來的。”
說完轉(zhuǎn)身往回走了。好像走到這里,就是專門為了看翠兒,又或者,是專門來看元璃的。
文嬸撇撇嘴,“這個王主任的夫人還真是會收買人心,既然已經(jīng)把人趕出來了,又做這出給誰看。誰還不知道王家的惡毒心腸似的。
名聲要是那么容易挽回的,他們老王家也不至于沒名聲了?!?/p>
元璃好像聽不懂文嬸的碎碎念,并沒有接話。有些話不該她接,她是一句不會問的。不過,王家嗎?嗯,有時間可以光顧一下。
“文嬸,還要多久可以摘到柚子?”
文嬸眼睛轉(zhuǎn)了下,她竟然沒順著她的話往下問,是真不在意呢?還是心機深的不想這么快就表現(xiàn)出自已的目的?
“哦,沒多遠了,再往前走個一里地的樣子就有一片,那邊的這兩天也該摘了?!?/p>
元璃顯得很興奮,“那文嬸咱們快點走。還得趕緊回家呢。萬一,他要是回來了見不到我,擔(dān)心了怎么辦?”最后幾個字她說的很小聲,像是很不好意思,但還想把自已的想法表達出來。
文嬸笑了,這丫頭真實誠。還真以為先生會很在意她,以后會跟她一起過日子似的。唉,希望先生多寵她一段時間吧。
也希望夫人能晚點找過來。
鄭向淺坐在趙晨生辦公室里,等趙晨生出去了,她的臉立即冷了下來。她需要靜靜,閉上眼睛,鄭向淺開始琢磨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她要找到趙晨生開始計劃反撲的蛛絲馬跡。
可想了半天,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鄭向淺閉了閉眼,整個迦南可以說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變化的呢?
“唰”的一下,鄭向淺睜眼,她想到了,同時眼中的震驚無以復(fù)加。怎么會?怎么可能?不會的,她皺眉。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趙晨生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密謀了?
他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嗎?鄭向淺閉了閉眼,如果真是從他開始在外面養(yǎng)女人時開始的,那,多少年了?鄭向淺有點記不清楚了。
是她們結(jié)婚后的第三年還是第五年?
突然鄭向淺朝門口叫了聲,“王柒,你進來。”
王柒立即走進來,看到鄭向淺坐在趙晨生的椅子上,她微低下頭,走過去給鄭向淺倒了杯茶。茶杯剛放在鄭向淺的桌前,鄭向淺端起來徑直朝著王柒的臉潑過來。
“啊~”眼見滾燙的茶水要潑到自已臉上,王柒本能的尖叫了聲,往一旁躲開??蛇€是有一部分茶水潑在了王柒的胳膊上。
鄭向淺像是沒看到王柒的狼狽和疼痛,她雙眼狠狠盯著王柒,“王柒,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