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歡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很嫌棄,實際上她不著痕跡的朝元璃眨巴了一下眼睛。元璃跟沒看見她一樣,悠閑的走進(jìn)屋里。
“舒服嗎?”
童歡抬頭看著元璃,盯了一會,她冷笑一聲。“元璃,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說話的時候視線還掃了一眼傅軍安。
“還真是諷刺。傅大營長這么堅守規(guī)矩的人也會為了你破例。我真好奇你倆的關(guān)系呢。”
元璃跟著點頭,只是視線好像一直不在童歡臉上,這讓童歡的本事沒法施展。元璃就像沒聽見童歡說話一樣。“晚上睡得舒服嗎?冷不冷,有沒有蓋被子?”
童歡深呼口氣,“元璃,你這樣故意左右言它,有意思嗎?你是不是以為我進(jìn)來了,就沒人跟你搶顧梟了?他就是你的所有物了?過來找我炫耀?”
元璃終于抬頭直視童歡的眼睛,“啪”的打了個響指,童歡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嘴立即停了。元璃聲音似從遠(yuǎn)方傳來,還帶著回聲。
“你是誰?”
童歡眼神發(fā)直,語氣沒有起伏,“童歡?!?/p>
“是龍國人嗎?”
“是!”
傅軍安在一側(cè)拳頭握緊。
元璃繼續(xù),“什么時候開始做倭國特務(wù)的?”
“兩年前?!?/p>
“在龍國的上線是誰?”
“班,主。”
元璃挑眉,意志力還挺強(qiáng)。隨手從空間里拿了顆串好的珠子在童歡眼前晃,“看著它!”語氣帶上了命令。
童歡眼睛自然的開始跟著珠子擺動。感覺不到她的抗拒,元璃繼續(xù)問,“班主是誰?”
童歡沒思考,“班主就是班主。”
“長什么樣?”
童歡搖頭,“沒見過,都是跟線人聯(lián)系。班主的身份很高,幾乎沒人見過他?!?/p>
元璃腦中瞬間劃過什么,不過沒抓住?!爸浪谀睦锘顒訂??”
童歡笑了,“這就是班主的高明之處。整個龍國的事情都由他掌控??桑l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里?!?/p>
元璃瞥了傅軍安一眼,他雙手正不停的寫。
元璃......
該死的,她開始想念錄音筆了。
“你的線人是誰?”
“楊二明?!?/p>
傅軍安一直在記錄,元璃的眼睛卻瞇了瞇?!澳阏J(rèn)識馮淑嫚?”
傅軍安詫異,童歡卻點頭?!爸皇锹?lián)絡(luò)過,并沒見過人?!?/p>
“她是你的上線?”
童歡蹙眉,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問題?!八€不配做我的上線。只是合作關(guān)系罷了。如果有貨物需要運輸?shù)脑?,找她?!?/p>
“她被俘了,你以后找誰?”
“目前還沒有安排。班主的命令是暫時按兵不動?!?/p>
“你最近見過楊二明?”
童歡點頭,“前幾天他來過我家里?!?/p>
元璃笑了,“元璃被舉報是你倆的手筆?”
童歡很放松,她笑了。不過好像想到元璃出來了,她又很不高興,“真是便宜她了。不過,她囂張不了多久?!?/p>
“哦?還有針對她的其他計劃?”
童歡玩味一笑,“那就要看班主是怎么交代的了。”
“莊景之是特務(wù)嗎?”
傅軍安記錄的手一頓,童歡嗤笑一聲?!八??蠢貨一個,天天被褲襠的東西支配著大腦,總惦記著怎么扒拉元家的東西。這樣的人,不配!”
元璃笑了,這次笑的真心實意。倒不是因為莊景之不是特務(wù)而高興,而是,童歡終于說了一句人話啊。
“知道楊二明在哪里嗎?”
童歡搖頭,“我和班主是單線聯(lián)系,只能他找我?!?/p>
“哦,那楊大明呢?”
“不清楚。沒接觸過?!?/p>
想了想,元璃問,“你負(fù)責(zé)什么?”
童歡有點驕傲,“我是班主特意單開的一條線。本意是收攏龍國的醫(yī)術(shù)和大夫。若是有其他情報也可以參與?!?/p>
“所以你參與了?”
“呵呵,滬市研究院的汽車數(shù)據(jù)啊。不過在火車上被人截了。”說到這里童歡對元璃的惱意加深,又有掙扎跡象。
元璃的問題倒是問完了,可傅軍安還一句話沒問呢。元璃再次打了個響指。童歡漸漸安定下來。
元璃下巴指了一下童歡。
傅軍安第一個問題,“前幾天火車脫軌是你的手筆吧?你辦公室最后一通電話打給了誰?”
......
元璃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過了最頭頂?shù)奈恢谩]想到問了這么久。過了吃飯的點了呀。
傅軍安很滿意,他和元璃審訊的時候,隔壁的房間里也有人,童歡的罪徹底能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按照她說的去找人了。
元璃站在原地不動,傅軍安走出去一小段路才發(fā)現(xiàn)。他心情不錯,一口大白牙很是顯眼,“元璃,怎么不走啊?”
“你看看時間?!?/p>
傅軍安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沒有g(shù)et到元璃的點。這時程老的警衛(wèi)員周然走過來?!霸?,辛苦了。老首長已經(jīng)打好了飯菜,請元同志到辦公室吃飯?!?/p>
傅軍安......
他是真搞不懂,為啥元璃對飯那么執(zhí)著??此膊幌袷浅圆簧巷埖臉幼???蔀樯毒涂偸窍胫燥埬兀?/p>
盯著元璃離開的背影,傅軍安想,如果元璃不一直想著吃的問題,把精力多放在研究上。突然,他打了個哆嗦,天哪,那元璃會多恐怖?
哎呀,不敢想。他得趕緊去跟老顧分享一下他媳婦的壯舉。
元璃進(jìn)到程老辦公室的時候見到另外的幾個人,她眉毛動了動。
程老趕緊起身招呼,“來,元丫頭,餓了吧。快,今天食堂有紅燒肉,我聞著味道不錯,趕緊嘗嘗?!?/p>
韓老在一邊諂媚的笑,“對對,快,元丫頭快過來嘗嘗?!?/p>
元璃看了韓老一眼,這些老頭都挺自來熟的。就跟她跟他們關(guān)系都好到了一定程度似的。
幾個中年人看元璃的眼神跟看他們心目中的女神一樣,那虔誠又炙烈的目光弄得元璃很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來這里待久了,她怎么感覺身上的那股冷勁越來越少了?
吃完飯,韓老迫不及待開口,“那個,元丫頭,你看,你給我的這些公式,我?guī)Щ厝パ芯苛讼?,可,一時間都找不出頭緒。
你也知道龍國的情況,我們現(xiàn)在很想盡快做出一款新車,一款能夠讓整個世界知道龍國存在的車?!?/p>
隨著韓老的話,這幾位中年人眼中燃燒著火焰。這一瞬間,元璃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韓老怕元璃拒絕,“元丫頭,你看,我知道你不喜上班,我也清楚你的情況。所以我以體檢和檢查的名義把他們都帶到這里來了。
就辛苦你在這教教我們,可行?”
元璃沒拒絕,“我只白天做事,晚上不行?!?/p>
她可不想賣給他們。
韓老和那幾個中間人很高興,他們連連點頭。于是,一整個下午,元璃都在帶著這些人做——數(shù)學(xué)題。
幾個小時下來,元璃想她是不是可以出本書?這也太基礎(chǔ)了??桑瑳]有超級電腦的協(xié)助,光憑手算,她又非常敬佩他們。
吃過晚飯,元璃要回家。程老有些擔(dān)心,“丫頭,這里給你安排了房間,要不就在這歇著吧?!?/p>
元璃笑笑婉拒了。開玩笑,外面還有那些人盯著她呢,不把那些人拉出來一個個斃了,她怎么能放心?
剛走到醫(yī)院門口,一看就是個小弟模樣的人立即朝著元璃跑過來。點頭哈腰的跟元璃打招呼,“姑奶奶,是力哥讓我來的?!?/p>
元璃帶著她走到一個拐角,“什么事?!?/p>
小弟趕緊回答,“力哥說今天韓云停在辦公室里打了不少電話,好像聯(lián)系了哪里黑道上的人。力哥懷疑他們是要對姑奶奶您下手,讓我過來告訴您一聲。
姑奶奶,您可一定要小心啊?!?/p>
見小弟說的極為認(rèn)真,元璃沒好意思笑?!班?,我知道了,還有嗎?”
“還有,就是白副主任找了力哥,他問,問姑奶奶啥時候開始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