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柒被鄭向淺潑了半身熱茶,有一瞬間,王柒一槍崩了鄭向淺的心思都有了。可她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京都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她也很著急。
畢竟鄭向淺是這邊與鄭家溝通的橋梁,這個時候如果橋梁斷了,那先生之后的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順利進行。不行,她絕對不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王柒立即跪下,她低著頭,鄭向淺無法看到她眼底的情緒。“主任,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錯了,但只要主任您說我錯了,那我一定做錯了。
不過,您問我的話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柒抬起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鄭向淺?!爸魅危覐?0歲開始跟在您身邊,到現(xiàn)在已經將近八年。我從沒有隱瞞過您任何事情,不知道您想聽我說什么話?!?/p>
鄭向淺就那樣坐在椅子上聽王柒講話,王柒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毫無破綻,可鄭向淺既然已經懷疑了,又怎么可能一點根據都沒有呢?
“是啊,王柒,你今年27歲,的確已經跟了我快八年了??墒峭跗?,八年啊,八年我都喂不熟你嗎?讓你去給趙晨生賣命,出賣自已的主子?”
王柒眼中沒有一絲慌亂,她皺眉,“主任,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您與縣長雖是一家,但我從未瞞著您為先生做過任何事情?!?/p>
“呵呵,是嗎?那你給我說說,你是怎樣爬上趙晨生的床的?”
王柒臉上沒有表情,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主任,您是在侮辱我嗎?我跟縣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鄭向淺笑了,聲音越來越大,最后自已都控制不住。可當笑聲止住時,她眼角滑落淚珠?!巴跗?,崇縣幾乎人人都知道,趙晨生寵妻如命??珊芏嗳艘仓?,他有一個藏得很深的外室,從沒人知道那個外室長什么樣。
大家都說是有人在開玩笑,故意抹黑趙晨生。在之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墒乾F(xiàn)在...”
鄭向淺低頭看著王柒,她臉上是笑著的,可眼中冷意猶如實質,如果沒點定力,可能直接就被凍成冰坨了。
“王柒,你跟我的第三年請過9個月的假,再次回來時比之前胖了一圈。你說生病養(yǎng)的好,那個時候,是去給趙晨生生孩子了吧?”
王柒雙眉下壓,顯然情緒有些不穩(wěn)了,可臉上依舊是一副你冤枉我的模樣。
鄭向淺一把捏住王柒的脖子,“呵呵!你們可真是好算計啊,前年,你請了8個月的假,那時候你說這幾年身體的沉疴累積在一起,身體吃不消了。
是不是又去生了一個孩子?”
王柒脖子往一邊擰了下,掙脫了鄭向淺的桎梏。鄭向淺看著王柒這張明媚但不張揚的臉。“很多人都說他的外室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他們平時跟一對恩愛夫妻般。
可我讓你查了那么多年,愣是一點消息都查不到。怪不得呢,如果不是你自已,怎么會這么重要的消息都查不到?”
王柒張嘴,鄭向淺打斷,“別裝了。王柒,你讓我看著惡心?!闭f著就要拉開抽屜找槍,卻被王柒一把推開。王柒站起身,臉上早沒了之前的干練和怯懦模樣。
“蠢貨!這么多年才發(fā)現(xiàn),你說我該怎么形容你?”
鄭向淺一個沒站穩(wěn),后腰直接撞在了桌角,疼的她直抽氣。抬眼見王柒此時的模樣,哪有一點平時在她眼前裝助理的樣子。
王柒雙手環(huán)臂,臉上滿是嘲諷,“要不是先生覺得留著你還有用,你以為我愿意這么多年任你使喚?鄭向淺,你驕傲什么?如果沒有鄭家,你算個屁!”
鄭向淺絕對聽不了這樣的話,“哈哈,哈哈哈!是啊,沒有鄭家,我鄭向淺一無是處。可,你們不都在仰仗我鄭家的鼻息活著嗎?現(xiàn)在跟我在這裝什么清高?”
“呵!你真以為鄭家可以掌控這里的一切?真天真!鄭向淺,你有想過揭穿真相的這天,你該如何自處嗎?”
鄭向淺瞪眼,“你什么意思?”
......
“砰~”
“砰~”
趙晨生接到消息時,鄭向淺和王柒已經因為身上中槍同時進了醫(yī)院。
山林中
顧梟低頭看了眼癱在地上的游子健,他的雙手和雙腿無力地垂著,此刻連起身都做不到,臉上卻是一副傲嬌表情,似乎對那位設計出這個陣法的大師很是推崇。
顧梟沒有理會他,無論他口中的那個大師如何厲害,都不能阻止他出去的決心,自然也干預不了他要把記晟他們救出來的決心。
“安子,站在那里別動,我想想。”
聽到顧梟的話,游子健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冷笑,臉上滿是譏諷,還摻雜幾分惡意,“顧梟,別裝了,你出不去的。那陣法別說你了,就是來了千軍萬馬也能全部困住。你就乖乖等死吧!哈哈!
再說,你的兄弟們…… 說不定早已成了毒蛇的點心?!?/p>
“我的兄弟們怎樣用不著你操心!游子健,有時間,你還是問問你自已的良心吧。” 顧梟眼神冷冽,沒有多余的話,轉頭對傅軍安說:“安子,我們走?!?/p>
這里他已經看過了,現(xiàn)在游子健走不了,他們進來的位置他已經記住了。可現(xiàn)在這里他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只能先將這里檢查一下,找找突破點了。
傅軍安點頭,臨走前將游子健往旁邊的樹根處挪了挪,又拿出繩子將人捆在樹上,確保他無法隨意移動,才跟上顧梟的腳步。
兩人剛走出十幾米,身后突然傳來游子健的喊聲:“顧梟!你以為憑你那點從舊書里學的東西就能破陣?我告訴你,這陣里的機關每半個時辰就會變一次,你找不到生門的!”
他的聲音帶著挑釁,顯然是想擾亂顧梟的心神。
顧梟腳步未停,他明白游子健的目的,給他壓力,想讓他慌,讓他無法穩(wěn)住心神破陣。
“老顧,能行嗎?”
“先看看再說!”話落,眼前的景象驟然變換,之前他們走過的熟悉的杉樹林再次出現(xiàn),只是這次杉樹間距更密,霧氣里的腥氣也更重,樹皮上的螺旋紋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規(guī)則的紅色孔洞,像無數(shù)雙盯著他們的眼睛。
“果然變了機關?!?/p>
“臥槽!老顧,游子健那個畜生說的都是真的?!备弟姲簿o緊跟在顧梟身邊,生怕一個不小心兩人就被陣法隔開了。
同時心中罵娘,這他M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真有這么奇葩的玩意。
顧梟停下腳步,從兜里掏出火柴點燃,湊近一棵杉樹?;鸸庀?,孔洞里隱約有東西蠕動,他剛要細看,“嘶嘶” 聲突然響起,幾條細小的毒蛇從孔洞里竄出,直撲他的面門。
顧梟反應極快,側身躲開的同時,揮刀斬斷蛇身,毒蛇的毒液滴在落葉上,瞬間腐蝕出黑色的小坑。
剛要探過頭來的傅軍安。手不自覺摸上自已的脖子,這感覺真的太艸蛋了。真的只差一點點,他的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顧梟掃了傅軍安一眼,“這些蛇是觸發(fā)式機關,碰到樹干就會出來?!?/p>
顧梟壓低聲音,“我們繞著走,留意每棵樹的不同?!?兩人小心翼翼地在樹林間穿行,傅軍安突然指著前方:“老顧,你看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