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安子,你告訴顧梟,他要是還想站起來就不要做毫無意義的傻事。家里這邊我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什么樣的結(jié)果家里都能接受,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你告訴他,老實的在醫(yī)院待著,哪里也不許去。”
傅軍安嘆氣,“顧叔,他的脾氣您比我了解,您知道我勸不住的。正好最近滬市到京都的火車提速了,我們應(yīng)該后天就到了。”
顧裕之閉了閉眼,施震搶過聽筒,“安子,辛苦你去找元璃,讓元璃勸勸他,他的腿傷的那么重,不能移動?!?/p>
傅軍安在這邊咬了下唇,“施姨,元璃說,她要跟著顧梟一起回去?!?/p>
“什么?”施震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臉上滿是驚訝,接著不知是欣喜還是難過,“安子,你告訴他們,我們已經(jīng)準備啟程了,他們回來也沒意義,不要折騰了。
好了,電話費挺貴的,就這樣吧。”
說完施震掛了電話,可手在電話手柄上按著,半天沒動靜?!霸趺戳??安子又說啥了?”
顧清歡也站在顧裕之身邊一瞬不瞬的盯著施震。施震深吸口氣,再抬起頭時,眼中滿是堅定。她看著兩人,“裕之,清歡,我們不能就這樣認了。
老爺子是被冤枉的,那我們就一定要找到證據(jù)幫助老爺子翻案?!?/p>
顧裕之盯著施震,“說說,安子到底說了什么?”
施震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安子說,元璃要跟著顧梟一起回來。雖然剛剛我說了那些話??晌矣X得,以元璃那性子,肯定不會聽。
現(xiàn)在顧梟因任務(wù)受傷在養(yǎng)傷,而且是絕密任務(wù),牽連不到他們。可他們一旦回來了,就說不好了。”
顧裕之同樣明白,他眼睛看向虛空,“既然這樣,那就,再爭一爭吧?!?/p>
顧清歡跟著點頭,“有什么我能做的,大哥、嫂子你們直說,我現(xiàn)在就去。”
顧裕之搖頭,“這次,我親自去?!?/p>
哪知,這次不需要顧裕之親自登門,好幾個之前有躲避意思的人紛紛派人上門送消息。出去幾天沒消息的老頭子們也給顧家打電話,說再等等,不著急,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
滬市
沈執(zhí)站在郵局電話旁,拿著話筒嘴巴張的老大,臉上的笑怎么也掩不住。
“那是,敢動老子的人老子必須給她點教訓?!?/p>
不知道對面又說了什么,沈執(zhí)用手背蹭了下鼻子,“呵呵,要不是老子在執(zhí)行任務(wù)不能動手,還用你嗎?行了兄弟,這次的事兄弟記住了哈!”
接著聽了會沈執(zhí)臉上雖然在笑,可熟悉他的人能看出來,這笑里滿是冷意。“她沒做成不代表沒那個意思。今天要不是人家厲害,一個好好的女同志就這樣被他們禍害了。
不行,這事我肯定不能就這樣認了。她家厲害,我家也不差啊,哈哈。就用同樣的招數(shù)對待唄。人各有命,成事在天不是嗎?”
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什么,沈執(zhí)繼續(xù)笑著,“對,就是今天,找機會做了。報仇不能隔夜,否則我這肚子里全是氣?!?/p>
“哼!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沈執(zhí)掛斷電話,付完錢后雙手插兜從郵局里走出來,他仰頭看看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真有意思,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來啊,鄭家人做事,還真惡心。
元璃吃過飯休息會就回自已房間去畫圖了。她在空間里畫圖,精確到每個細小的零件尺寸,上面做了詳細標注,什么材質(zhì),做到什么樣的間距,紋理深度,標記的特別詳盡。
她要去京都,歸期不定,滬市這邊汽車研究所不斷傳出來的好消息就是她的底氣。雖然還有很多辦法,但這個最直接。
下午4:30,馮三一身汗的騎著自行車來到小院。元璃出來,馮三立即上前壓低聲音,“剛接到消息,今天晚上韓云停那邊有動作。運貨的車和碼頭上的船都準備好了?!?/p>
元璃唇角微勾,還是讓她趕上了啊。不過這件事她不準備親自去辦了?!拔抑懒?,信都送出去了嗎?”
馮三知道元璃說的是指廖曼沿的,“已經(jīng)送完了,滬市這邊是最后送的。”
元璃點頭,應(yīng)該有個時間差,就讓他再蹦跶幾天。
“你進來等會。”
元璃去了三姨婆房間。三姨婆很久沒照鏡子了,一張老臉她自已都嫌棄,鏡子成了擺設(shè)。可今天不同,她很想欣賞一下此時的自已。
如果之前有人跟她說她還可以變年輕,她可能會直接崩了那人。畢竟,人生是不可逆的??烧鎸嵉氖虑榘l(fā)生在自已身上,她就不得不信了。
她心里明鏡似的,這個孩子跟之前完全不同,氣質(zhì)也不同。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機緣。三姨婆見慣了生死,倒沒有多傷心,只是有些感慨。
元璃進到房間,三姨婆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怎么了?”
元璃直奔主題,“姨婆,您的那些手下需要洗白?!?/p>
三姨婆挑眉,“我有什么手下?”
元璃隨意的伸個懶腰,“姨婆,上次在革委會門口,那陣仗我看見了?!?/p>
三姨婆笑出聲,“他們做的都是正經(jīng)活計,沒有哪個做違法亂紀的事情?!?/p>
元璃不跟三姨婆狡辯,“今天晚上韓云停要往外運一批藥材,具體的接收人不知道。姨婆,想不想?yún)⑴c一下?”
三姨婆身體前傾,“你要我交投名狀?”
元璃搖頭,“姨婆,接下來的幾年龍國的形勢不好,想要安穩(wěn)的過日子,總得有點說的過去的事件。為龍國立功了,總歸是好事?!?/p>
三姨婆明白元璃的意思,之前她確實沒想過,不過,現(xiàn)在璃丫頭說的也是一條路。“他運的那些,還是藥材嗎?”
元璃嘴角弧度擴大,還是姨婆了解她啊?!班?,是!”
三姨婆白了她一眼,“行了,明天還要坐車呢,你該休息了。待會讓吳風帶你去個地方,把藥材放到那里就行了?!?/p>
元璃點頭,走到門口,元璃回頭,“姨婆,不用聯(lián)系靳淮之了吧?”
三姨婆的臉色沉下來,她的消息很靈通,自然知道了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事情,“沒想到靳家一代不如一代了。你放心,你姨婆我,從沒與靳家深交過?!?/p>
元璃點頭。靳美楠細算起來也就是個堂姑姑,親姑姑都不一定啥樣,堂親就更一般了?;蛟S她根本就不記得靳宴白也不一定,何況是他的女兒?
元璃無所謂靳美楠是什么態(tài)度,可總歸是有點白瞎了常悅寧這個人了。
吳管家聽話的在自已房間喝了半壺靈泉水,剛開始還不明白小姐讓他喝那么多水的意思,可隨著身體上的不斷變化,吳管家明白了。
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喝完了所有水。吳管家也知道為什么小姐讓他回屋里喝了,這味道,真是,熏死人了。
吳管家再次站在元璃面前時,像個40多歲的壯漢。臉還是那張臉,總歸精氣神是不一樣了。元璃知道了靈泉水的逆天程度,以后絕不會再給人喝這些。
不過她自已還是要多喝些的,萬一青春永駐了呢?
“小小姐,謝謝您!”吳管家說著話就要給元璃下跪,元璃哪肯,一把把吳管家扶起來?!皡菭敔?,您這樣不是折煞我了嗎?
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社會了,不興那個。您是我跟姨婆的親人,分不開,您再這樣我就生氣了?!?/p>
吳管家這個感動。他一個奴才,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吳管家擦了兩下眼淚,轉(zhuǎn)身進了三姨婆的房間,再出來笑看著元璃,“小小姐,您跟我來?!?/p>
元璃跟著吳管家來了碼頭,看到一個超大的倉庫,元璃驚訝,“這,是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