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馮三接待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莊七臉色蒼白的站在元家門口,馮三拉著新選的一車家具回來時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前。
他上前詢問,“找誰?”
莊七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馮三?”
馮三點點頭,他記性不錯,這男人前段時間包過他的船,他自然記得?!坝惺??我已經(jīng)不上船了?!?/p>
莊七沒理會這句話,“馮三,你怎么來元家了?”
馮三好像意識到什么,“你到底找誰?”
見莊七不吭聲,馮三拿出鑰匙打開門,讓幾個搬家具的師傅把家具都搬進屋里。莊七皺眉上前,“不對,馮三,你怎么會有元家鑰匙的?小姐呢?”
馮三最近聽了不少元家的事,也知道元同志在這個家里不受待見。
“你說的是哪個小姐?”
莊七輕呼口氣,他知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如今馮三一副主人的模樣。他剛回來,著急找小姐,沒有別的辦法?!霸?,元大小姐。”
“她不在?!瘪T三仍舊沒什么表情。
莊七不信,“不在?馮三,這是元家的宅子,小姐不在,你是怎么進的這個院子?”
馮三低頭看看手里的鑰匙,意思很明顯。
莊七著急?!榜T三,我真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找小姐有事,真的是大事?!?/p>
馮三點點頭,“嗯。不過她不在?!?/p>
莊七......
他知道自已不愛說話,沒想到這個話更少。好像這次差點死了把他話癆的本質(zhì)點亮了?不然他怎么會那么討厭一句話崩兩個字的人呢?
“馮三,馮哥,你肯定認識我家小姐對不?你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才能聯(lián)系上她?我真的很著急。”
見馮三仍舊沒什么反應(yīng),莊七憋了半天,“有大事,事關(guān),國家安全的大事?!?/p>
馮三“唰”的一下轉(zhuǎn)過頭,視線如刀般盯著莊七。莊七本就虛弱的身體不由晃了晃。
馮三聲音很涼,“你,不要騙我?!?/p>
莊七著急死了,天知道他醒來后知道是元璃救了他時的心情。接著他把最近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莊七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本來他就是元家的下人,是他沒經(jīng)受住莊景之的利誘,這才投靠了他。可小姐竟然還愿意出手救他。那時候他都覺得自已不是個人。
“真的,我可以發(fā)誓。若是......”
“她真的不在,不過我不確定她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瘪T三沒等莊七說完就開口了。誓言那玩意兒,騙人而已,沒必要相信。
莊七皺眉,現(xiàn)在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三哥,你知道小姐去哪里了嗎?”
馮三搖頭,他從不過問元璃的事情。莊七很急,他想立即見到小姐。“那我去其他地方找找?!?/p>
馮三見他臉色比紙還白,“你自已能行嗎?”
莊七虛弱點頭,“放心,我沒那么弱?!?/p>
馮三覺得就算他暈死在路上也沒事,畢竟不是女人,也就同意了。
莊七找了個人力三輪車直接去了三姨婆的住處。三姨婆家的位置他們都知道,但是三姨婆不喜歡莊景之,連帶著跟莊景之有關(guān)系的人都不待見。
所以以前他們從不會來這邊。三姨婆正跟吳管家商量做什么晚飯。璃丫頭走的時候說晚上還回來。晚飯一定要多做些好吃的,
當院門被敲響時三姨婆還笑,“都說了要給那丫頭一把鑰匙,你看,這不又開始敲門了?!?/p>
吳管家一邊笑一邊去開門,走的時候還念叨,“老奴倒是記著呢。就是每天小小姐回來的時候都風風火火的。我這一時間給忘記了?!?/p>
說著門已經(jīng)從里面打開,等看清來人時,吳管家臉上的笑意一下淡下去,他皺眉問,“你來干什么?”
莊七見到吳管家心里有些打怵,可事情緊急,他還是壯著膽問,“吳管家,我家小姐在嗎?”
“呵!你家小姐,你家小姐不是那個莊文文嘛?她跟咱們可沒關(guān)系,來我家我也給她打出去?!?/p>
莊七被吳管家懟的心里發(fā)虛,真后悔自已之前做的事情?!皡枪芗遥壹倚〗闶窃?,元大小姐?!?/p>
吳管家將莊七上上下下掃視了個遍,這人這是要鬧哪出?他們什么時候正眼看過小小姐?哦,他忘記了,莊景之死了,這人是沒地去了吧?
莊七被吳管家看的不自在,不過他還是再次開口,“吳管家,我真的有事找我家小姐,她在嗎?”
吳管家本不想理,可他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澳阏夷慵倚〗悴粦?yīng)該去莊家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吳管家說話的時候一瞬不瞬盯著莊七,莊七沒有隱瞞,“吳管家,我就是從元家過來的。小姐沒在家,我才找到這來的。”
吳管家仰頭看看天兒,小小姐每次來的時候都很晚了?!澳愕降子惺裁词??”
莊七不敢相信任何人,他只是急切的要找到元璃。吳管家見問不出什么,不再理會莊七,轉(zhuǎn)身進院了。
三姨婆之前耳朵聾了,可最近不知怎地,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起來。最近她聽聲很清楚。院外兩人的談話她聽見了。
“莊七這么著急找璃丫頭,難道真有什么事不成?”
吳管家也覺得奇怪,“以前他們眼里啥時候有過小小姐,現(xiàn)在莊景之和馮桂平死了,他是沒有主家了,這才想起來小小姐?”
三姨婆搖頭,“最近璃丫頭天天去哪里知道嗎?”
吳管家有些躲閃,小姐一直不允許他派人跟著小小姐,可它擔心小小姐的安危,所以有安排人遠遠的看著點?!叭ィチ肆骸!?/p>
三姨婆沒問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就讓人去六院打聽一下,看看璃丫頭是出來了還是還待在六院呢?!?/p>
吳管家轉(zhuǎn)身出去了。莊七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門口,吳管家沒趕他走,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韓云停這一個下午度日如年。他就奇了個怪了,不就是元家的一個丫頭片子嘛,怎么像捅了馬蜂窩一樣。這電話一個接一個的來,他連個休息的時候都沒有。
此時他有點怕了。別人看他這個位置風光無限,可怎么可能沒有人限制著他呢?最讓他心煩的是,那位的電話今天竟然一直打不通。
他這現(xiàn)在到底該咋辦?要是就這樣把那丫頭放出去,他的威信何在?可要是不放,他還真有點頂不住了。要不是他安排人弄了點事出來,軍區(qū)那位就親自過來了。
沒有上面那位頂著,軍區(qū)這位他還真不敢硬著來。雖說軍區(qū)的也得顧忌著些,可總歸他心里還是沒底。
韓云停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到底該怎么辦?要不?他去那位那一趟?可要是...
那位可明確說過,他不能去找他。韓云停此時真是糾結(jié)死了。
他想找人商量,可白嚴松跟他就是面和心不和,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最高興的就該是他了。
韓云停走的腿麻了都停不下來,他到底該怎么辦?
而此時的元璃根本不在意外面的情況,鬧翻天了又跟她何干?說白了,她算什么?只不過是利益驅(qū)使罷了。
常志力自從聽了元璃那句,“別高興的太早,這只是開始。若是用了,等于放棄了治愈的機會?!焙?,就徹底老實了。
反正現(xiàn)在就他們兩人,他一口一個姑奶奶的叫著元璃。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姑奶奶,飯我已經(jīng)找人去安排了??砂赘敝魅挝沂钦鏇]法弄來。人家也不歸我管啊。更何況,他被韓主任安排出去辦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p>
元璃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