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花突然變得這么不好說話,紀澤揉了揉眉心:“不是你想的這樣,我不是隨便拿話搪塞你。”
“也不是不尊重你,你知道的,我以前一直拿你當(dāng)親嫂子尊重?!?/p>
親嫂子?
馬萍韻忍不住想起趙大娥……
她這幾天可沒少和趙大娥打交道,不知道從趙大娥嘴里聽過多少有關(guān)紀澤的沒良心事兒。
趙大娥是紀澤親嫂子,紀澤說像‘尊重’趙大娥一樣‘尊重’她……這是好話?
聽起來更慘了啊!
馬萍韻不說話,馬萍韻表情便秘一樣的復(fù)雜。
紀澤沒看明白。
但不耽誤他繼續(xù)游說馬萍韻。
“嫂子,理解理解我,我知道建設(shè)和建剛受委屈了,我會補償他們?!?/p>
“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事,包括你懷疑的,文語詩虐待孩子的事,只要有我在一天,我都不可能再讓那種事情發(fā)生?!?/p>
“這件事說到底就是個誤會,我覺得說開了就好,沒必要擴大到很嚴重的地步,況且孩子也沒出事,不是嗎?”
聽出他這是想捂嘴,不僅想捂嘴,還想讓她配合著不把這件事捅到一直在關(guān)注她這邊的孩子親爹的戰(zhàn)友那兒。
馬萍韻嘴角牽起譏諷的弧度:“沒有你這么說話的,不是孩子沒出大事文語詩打孩子的事兒就不叫事兒了。”
“等真出了事兒,那就晚了!”
她軟硬不吃,態(tài)度堅決。
放棄游說,紀澤摁了摁眉心,索性開門見山:“那你想怎么樣?”
“我想你給我和兩個孩子一個交代?!?/p>
或者更直白的說。
“我想你和文語詩離婚,她那樣的人,我沒辦法放心繼續(xù)把孩子放在她手里養(yǎng)?!?/p>
“這個不行?!奔o澤回絕的干脆。
話落。
看到馬萍韻受傷的神情,他說:“文語詩懷孕了。”
他不可能告訴馬萍韻文語詩懷孕的真相,也不能和馬萍韻說他現(xiàn)在需要文語詩幫他正名。
他就只能告訴馬萍韻這個結(jié)果,好讓馬萍韻暫時別在這個關(guān)頭跟他鬧。
馬萍韻只要懂點事,就沒道理再逼著他和懷孕的妻子離婚。
所以一切不還是回到了最初?
紀澤無奈:“這就是我為什么一開始就勸你先回西河生產(chǎn)大隊的原因。”
“不是你以為的那些有的沒的,也不是我偏心媳婦不疼愛養(yǎng)子,是她懷孕了,我沒辦法?!?/p>
“嫂子,你理解理解我?!?/p>
所有的憋悶全都堵在了喉嚨口,馬萍韻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兒。
“……她真懷孕了?”
嘴上問的是文語詩‘真懷孕了’?
心里想的卻是,文語詩剛遭了她和劉三鳳的打,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紀澤讀不懂她的憋悶,說到文語詩懷孕,明顯神情都輕松了不少。
他說:“還是上次我走之前懷上的,這段時間可能是發(fā)生挺多事,語詩那邊情緒也不好?!?/p>
“所以嫂子,你就當(dāng)給我個面子,你們都各退一步,她對建設(shè)動手了,你不也對她動手了?”
“建設(shè)是孩子,她懷著孕,算起來都吃虧,就誰也別跟誰計較了?!?/p>
誰也別跟誰計較?話說的倒是輕巧。
馬萍韻眼神閃了閃,察覺到紀澤語氣里的不耐,知道今天的鬧劇八成只能到此為止了。
因為不管她怎么說,怎么威脅,紀澤都不可能和懷著孕的文語詩離婚。
但是讓她就這么罷休……不可能!
事已至此,就像劉三鳳說的,已經(jīng)撕破臉了,她哪里還有什么退路。
她能灰溜溜的滾回西河生產(chǎn)大隊,她兩個孩子能嗎?
想到自已心里那早就做好的決定,想到她決定了要豁出去,哪怕不要名聲,也要給自已兩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馬萍韻垂下眼:“我明白了,到底是孩子重要,文語詩肚子里懷的是你的第一個親生孩子,你拿我當(dāng)嫂子,嫂子我肯定不能讓你為難。”
“但是你現(xiàn)在讓我就這么回去,我也不放心?!?/p>
對著紀澤做了個噓的手勢,馬萍韻左右看了看,他們身處的地方位置隱蔽,在確定沒有別人之后,她眼眶說紅就紅。
“建設(shè)和建剛是我的命,你知道的,他們今天嚇得不輕,你讓我怎么舍得丟下他們走?”
“紀澤,你馬上要有親生孩子了,他們心里肯定更沒有底,文語詩哪怕是說氣話,那氣話也嚇到他們了?!?/p>
“他們是真怕你有了親生孩子就把他們給賣了?!?/p>
紀澤:“不可能!”
“我肯定知道不可能,但他們那么小,你指望他們像大人一樣把這樣的事給消化掉嗎?”
“所以你也理解理解我,我現(xiàn)在沒辦法離開他們,更不能帶著他們離開,不然等他們知道文語詩懷孕,還得以為是因為文語詩懷孕了,所以你不要他們,趕他們回去了?!?/p>
紀澤沒說話。
馬萍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不說話了?你也知道我說的有道理?”
她埋怨:“文語詩肚子里的孩子和你血脈相連,我知道你看中,可那也不能一點兒都不顧及兩個養(yǎng)子的心情吧?”
“我沒有不顧及……”
伸手捂住紀澤的嘴,馬萍韻嗔怪道。
“你沒不顧及就好,我就說你這人有責(zé)任感,不能真不管兩個孩子?!?/p>
“這樣,我們兩個各退一步?!?/p>
“今天的事我這邊就當(dāng)是過去了,我不和文語詩掰扯了,也不記恨她打我兒子的事了。”
“你這邊就也讓一步,別逼著我回西河生產(chǎn)大隊,讓我守在我兒子身邊,我也安心?!?/p>
“而且你放心,我不可能待多長時間,我還要名聲呢,我就是放心不下兩個孩子,再讓我陪陪他們?!?/p>
“就當(dāng)我是你娘請來的客人,我們哪怕同住同一屋檐下,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看這樣怎么樣?”
馬萍韻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再咽不下的氣她都咽下去了。
紀澤哪還好意思對和自已有過關(guān)系的女人步步緊逼。
他拉下對方拽他袖子的手,用眼神警告對方這是在老虎溝,別做過格的事。
警告完,倒也軟下了聲氣:“那就先這樣……”
……
溫慕善:“他這個時候玩上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