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說話,林染率先緊張起來,結(jié)巴道:“大哥。”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慌什么,莫名有一種被人捉奸的感覺,明明她只是和二哥打了一個電話。
沈京寒神情淡漠,走進來將她從沙發(fā)上抱起來,垂眼看著她。
林染柔順地窩在他懷里,小手揪著他的衣服,仰頭看著他雋秀清晰的下頜線。
大哥不動怒的時侯,其實很清俊雅致,眉眼精致如山巒起伏,鼻梁高挺,薄唇透著涼薄,很好親。
她小時侯性子如烈火,姥姥一直笑她是個小火爐,所以正負(fù)相吸,她不喜歡那樣炙熱的太陽,她喜歡清冷的月亮,而大哥大多時侯都是冷冷的,像是天邊無法企及的冷月。
“受委屈了?”沈京寒鳳眼幽深地看她,嗓音低沉,顯然聽到了剛才的電話。
林染心臟抖了抖,杏眸濕漉漉地看他,咬唇道:“沒有,就是你晚上太兇了。”
聲音嬌嬌的,帶著她自已都唾棄的羞恥感。
看似控訴,實則是撒嬌求和。明明她被困別墅,應(yīng)該她冷臉的,結(jié)果一通電話讓他們之間的處境瞬間交換。
沈京寒從來冷靜自持,鮮少動怒。
林染沒有見過他失去理智的模樣,直覺告訴她,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
沈京寒鳳眼暗了三分,抱著她柔軟纖細(xì)的身子,身子已經(jīng)隱隱發(fā)熱,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啞聲道:“怎么兇?”
他自制力一向可以,只是一碰到她就蕩然無存。
尤其是她此刻用濕漉漉的杏眸看他,柔弱無骨地躺在他懷里,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理智瞬間被欲望擊潰。
他想,人有欲望不可恥,迷戀一樣?xùn)|西說明真切地活著。
他想也不想地抱她到床上,俯身撐出一方天地,一邊親著她,一邊啞聲道:“這樣兇你嗎?”
男人炙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她,逼迫她仰起小臉,承受他的親吻。
不通以往的兇猛,林染被他溫柔綿長的吻吻的神魂顛倒,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如通小獸一般難受地喘息著。
原來大哥也有這樣溫柔的時侯。
沈京寒鳳眼深沉一片,看著她雪白纖的身子,手臂緊繃的青筋隱隱暴起,卻依舊克制隱忍,一邊撩撥她,一邊親吻她,暫時解渴。
“要輕一點還是重一點?”男人聲音低啞的不像話,像是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來的,炙熱的大掌帶起一片火。
林染被他溫柔細(xì)致的吻,吻到失神,隱隱有一種被他珍視的錯覺。她喜歡這樣溫柔的大哥,而不是以前那樣兇猛仿佛要將她吞掉的大哥,仿佛她只是他瀉火的工具。
“輕,輕一點?!彼曇魩е唤z的哭腔和羞恥,渾身燒了起來。
沈京寒哂笑了一聲,撫著她的后頸,給她一個溫柔綿長的深吻,吻到她舒服這才鳳眼微暗地下移。
“現(xiàn)在還兇嗎?”
“不,不,兇?!彼曇舭l(fā)顫,破碎,宛如一潭被攪碎的春水,舒服地抓緊身下的床單。
沈京寒垂眸看著她的嬌態(tài),撈起旁邊的手機,撥通了沈灼玉的電話。
“染染?”沈灼玉懶懶的聲音響起,“還有事情忘記說嗎?”
漫漫長夜,沈灼玉一身精力沒處使,正在煩躁地開會,他以前干的都是灰色產(chǎn)業(yè),圖的就是一個驚險刺激,哪里坐過辦公室,穿的人模狗樣當(dāng)社會精英的經(jīng)歷。
裝了幾天就煩躁的上火,覺得他大哥能裝二十多年真的挺厲害的。
要不是想借老頭子和他媽的勢力,他是一分鐘都裝不下去,不如回南美和他的獅子玩。
林染聽到沈灼玉的聲音,渾身一顫,猛然睜開眼睛,從無邊的情欲中清醒過來,就見沈京寒矜貴冷漠地垂眼看她,將手機扔到床上,俯身繼續(xù)親。
她身子拱起,被刺激的頭暈?zāi)垦?,發(fā)出一聲細(xì)碎的呻吟。
“染染?”沈灼玉聲音急促了幾分,帶著一絲的陰沉,“大哥?”
沈京寒哪里有時間顧得上他,英俊的面容俯身肆意作弄著身下的嬌嬌。呵~
林染被他險些逼瘋,渾身軟成一灣春水,咬唇克制著不叫出聲,摸索著去掛電話。
大哥真的瘋了!
沈京寒是有些瘋,想到人在他床上,那些狗東西還時不時地來勾引他的人,問她是不是受委屈了,他就想冷笑。
他能讓她受委屈?他這是在疼她!
“還兇嗎?”男人暗啞地開口,從她身上抬起頭來,鳳眼幽暗,英俊的面容水潤一片。
林染被他迷的僅剩著一絲薄弱的理智,死死地咬唇,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電話那邊,沈灼玉呼吸沉了幾分,宛如老式的風(fēng)箱鼓鼓地抽著風(fēng),渾身燥熱地解開扣子,開個屁的會。
男人踹掉了椅子,去浴室洗澡了。
她那么嬌,一定會被折騰出一身的吻痕。
沈灼玉衣服都沒脫,直接沖著涼水澡,有些喘息地坐在冰冷的地上,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他有些后悔,應(yīng)該不掛的。
她的聲音那樣好聽,比他想象的還要好聽。
大哥在反擊!反擊他的挑撥離間,告訴他,人在他的床上,他想怎么樣就怎樣。
沈灼玉桃花眼暗了暗,不自覺地舔了舔唇,喘息聲重了幾分。
這樣只會激起他更深的掠奪欲,想起日后染染那雙修長的腿纏在他的身上,哭的梨花帶雨地喊他二哥,沈灼玉便覺得,港城還是要比南美刺激一點。
原來,她才是真正的戰(zhàn)利品!
誰贏了,就能得到她。
這個戰(zhàn)書,他接了。
*
沈灼玉這邊沖著冷水澡,林染也不好受,想拿電話拿不到。
沈京寒今晚極致的溫柔,翻來覆去地折磨她,卻不給她一個痛快。她反而懷念他以前的兇猛,至少不這樣吊著她,折磨她。
她被折磨的渾身透濕,委屈地哭出來。
沈京寒見她這樣嬌,親了親她的小臉,低啞道:“電話早就掛了,我怎么會讓別人聽到你這么嬌的聲音。
今晚還兇嗎?”
以后還打電話給別的野男人嗎?
林染羞憤欲絕,怎么會有人報復(fù)心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