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嵐看著眼前這情形,內(nèi)心狂喜,熱情地招呼道:“管家,快給賀家二少上茶。
賀二少你也太客氣了,千里迢迢陪染染回小漁村就十分辛苦了,怎么還帶這么多的特產(chǎn)?!?/p>
林若嵐瞄了一眼,確實(shí)都是小漁村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十分冷門,所以香江這邊買不到。
她笑道:“我好些年都沒有吃到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了,元白,你這真是圓了我一個心愿了?!?/p>
林若嵐舌燦蓮花,說話比黃鸝鳥還要動聽,自然是撿好聽的說。
賀元白知道她說的是客套話,微笑道:“您喜歡就好,我好幾天沒回去了,就先回家了,不打擾您和沈伯父了?!?/p>
他起身告辭,看了一眼林染,低低說道:“回去之后再聯(lián)系?!?/p>
回來這一路,林染只是看著大海發(fā)呆,他也不好問緣由,所以他還沒來得及問她的想法。
一旦兩人關(guān)系公開,那才會真正地迎來排山倒海式的壓力。
林染點(diǎn)頭:“我送你出去。”
她送賀元白出去。
偏廳內(nèi),沈中奇和林若嵐對視一眼。
林若嵐拍著大腿,狂喜道:“這兩人是不是成了?”
沈中奇端起熱茶,慢吞吞地說道:“你女兒有點(diǎn)本事的?!?/p>
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雖然他樂見其成,但是想到這些年她一個出身卑微的小養(yǎng)女,全靠他給口飯吃才活下來,結(jié)果不僅勾搭了他兩個兒子,還踹了他兩個兒子,跟了別人。
有一種面上無光的感覺。
不過這種禍害早點(diǎn)送出門是好事。
林若嵐哪里管他那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大喜道:“還算有點(diǎn)本事,沒有白養(yǎng)她,誰能想到她竟然能把賀元白搞定。
老沈,你是不是要出一份厚厚的嫁妝,可不能讓人小瞧了咱們沈園,染染這也算是為了沈園和賀家聯(lián)姻的吧?!?/p>
沈中奇冷笑:“等賀家二老同意了再說,這件事情我可不會出力。”
誰上趕著去就要割地賠款,讓賀元白自已回去和賀家二老撕一撕,等賀家二老上門來,他才好開口要價!
林若嵐急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錯過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賀元白可不是好搞定的人,沒看沈枝追了他十年都無動于衷嗎?
老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沈中奇放下報紙,冷哼一聲,背著手徑自上樓去了。
林若嵐氣的跺腳,見林染回來,隨即熱情地迎上去:“你怎么和賀元白回老家也不說一聲?這幾天,你們一直在一起?”
林染:“還有晚飯嗎?”
林若嵐連忙笑道:“有有有,管家,快給五小姐準(zhǔn)備晚餐?!?/p>
以后她可就是賀家的二少夫人了,真正的豪門貴婦。
死丫頭嘴巴倒是挺緊的,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瞞的密不透風(fēng)。
林染吃了晚餐,徑自洗澡睡下。
林若嵐見什么口風(fēng)都探不出來,有些不甘心,又給賀元白打了一個電話,感謝他帶來的特產(chǎn),打聽了一二,然后喜笑顏開地掛了電話。
有戲,絕對有戲。
“管家,我的燕窩燉好了沒?”
林叔出來,說道:“三夫人,您晚上的燕窩不是已經(jīng)吃過了嗎?”
林若嵐拍著大腿,笑道:“看我這記性,確實(shí)是吃了,從明晚開始天天燉兩盅,一盅我的,一盅染染的?!?/p>
不僅她要保養(yǎng),染染也要開始保養(yǎng)起來,好好愛護(hù)她那張臉才是。
林若嵐哼著小調(diào),正要上樓去睡美容覺,就見沈京寒從外面披星戴月地趕回來,英俊冷峻的面容宛如臘月寒霜,周身都透著寒意。
林若嵐嚇了一跳,笑道:“大公子怎么回來也不說一聲,沒給你留晚飯呢?!?/p>
沈京寒這臉色,必是出了天大的禍?zhǔn)?。她這邊是喜事,沈京寒那邊是禍?zhǔn)?,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沈京寒冷冷看了她一眼,見她這一臉喜氣,還提到給林染燉燕窩,鳳眼閃過一絲戾氣。
以她這無利不起早的性格,這般做,必是有利可圖。
看來林染中午確實(shí)是和賀元白一起回來的。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賀元白還能撿漏。
賀家老二,屬實(shí)是有些膽大包天了,連他的女人都敢碰。
沈京寒面無表情地上樓去。
林若嵐見他整日這幅模樣,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哼著小調(diào),決定今晚高興,再吃點(diǎn)水果。
沈京寒臉色冰冷地回到臥室,給林染打電話,對方手機(jī)還是關(guān)機(jī)。
他下午隔一個小時就打一次電話,對方手機(jī)始終關(guān)機(jī)。
她上午就退了房,還回了一趟老房子。
沈京寒讓人去查,才知道她和賀元白一起回了香江,走之前還知道和街坊鄰居打招呼告別,對他卻沒有只言片語。
好,好,好。她可真是長本事了,昨晚還和他滾床單,睡完就踹,今早就翻臉無情了。
男人俊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捏緊手中的手機(jī),力氣之大,險些將手機(jī)屏幕捏碎。
沈京寒冷笑了一聲,破天荒地給沈灼玉打了一個電話:“你知道你兄弟背著你挖墻角的事情嗎?”
沈灼玉此刻還在小漁村的酒店,他今天在海邊瞎溜達(dá),等知道賀元白那王八犢子帶著林染回香江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最后一班輪渡。
小漁村這種鬼地方,進(jìn)出全靠船,連個破落機(jī)場都沒有,他被迫留宿小漁村。
沈灼玉懶洋洋地笑:“我知道啊,我授意的。畢竟元白把我當(dāng)兄弟,大哥卻只想著我死。肥水不流外人田麻。
聽說大哥今天調(diào)來直升機(jī)出的島,這么急嗎?”
沈京寒能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他,他喜歡染染,要不是真的喜歡,犯得著七年后還吃回頭草嗎?他百般疼愛她的模樣,他又不是沒見過!
沈京寒挑撥離間的話一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不信,沈灼玉會什么都不做。
今晚只要不是他一人輾轉(zhuǎn)難眠就行。
沈灼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色的笑容微僵,低咒了一聲,有些暴躁地砸了手機(jī)。
他下午就該調(diào)直升機(jī)出島,然后直接沖到賀元白跟前,揍的他鼻青臉腫。
他臉色鐵青地?fù)旎厥謾C(jī),看了看屏幕,沒摔壞,冷著臉給賀元白打電話:“是兄弟就跟我說實(shí)話,我不信染染會喜歡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