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自己,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p>
秦晴看了他片刻就收回了視線,“不了?!?/p>
周季禮也看了她片刻才問道:“你有什么問題?”
就算是有問題,可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溝通是不是已經(jīng)太遲了,沒意義了。
“沒有。”
說完秦晴就低頭輕聲和女兒說著話。
周季禮看了一眼時間后,最后又看了她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聽著他腳步聲漸行漸遠的聲音,秦晴只是側(cè)了側(cè)臉,卻并未回頭去看。
她已經(jīng)很久不去看他離開的背影了。
以后也不會了。
君悅酒店某包廂。
“今晚什么情況?”
林修誠聳了聳肩,“不清楚,等他人到了不就知道了。”
喬牧聲又看向沈從,“你知道今晚什么情況不?”
“大概猜得到?!鄙驈牡f道。
于是兩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你知道今晚什么情況?”
“許家人回國了?!?/p>
“許妙彤回來了?”喬牧聲撓了撓后腦勺,“她回來和今晚聚會有關(guān)系?怎么,這是為她舉辦的歡迎會?不會吧?”
“回國的不只有她?!?/p>
“除了她爸媽那還有誰?”
林修誠卻忽然開口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說和他們一起回國的人還有……”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三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去,原本還以為是周季禮,沒想到會看見許妙彤。
而許妙彤前面還坐著一個人,她推著輪椅出現(xiàn)在了幾人的視線之中。
除了沈從,林修誠和喬牧聲明顯帶著驚訝之色。
“妙,妙音?”
許妙音還是很瘦,她的腸胃功能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吃屎也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但她還是打扮了一番才來。
“大家都好久不見?!?/p>
喬牧聲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后一聲‘臥槽’更是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幾個大步走到兩人面前死死盯著許妙音看。
“你,你許妙音,你,你醒了?。俊?/p>
許妙音笑著看著他一臉震驚的模樣,“是,我醒了?!?/p>
“臥槽!”喬牧聲又是一聲國粹,“你竟然真醒了,這,這也太特么神奇了吧?”
林修誠也很震驚,畢竟昏迷了幾年的植物人還能蘇醒的幾率太低了,全國,甚至是全球都沒幾例。
他作為醫(yī)生也不得不感嘆這絕對是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也完全算的上是醫(yī)學奇跡。
誰能想到被多國專家會診判定腦死亡的人還能在幾年后奇跡般的醒過來?
這不是奇跡是什么?
許妙音掃過他們震驚的表情微笑道:“看到我醒過來大家不開心么?”
喬牧聲連忙搖頭,“不是,你能醒過來我們當然為你感到高興,就是這事太令人驚訝了。”
林修誠也起身走了過來,打量了異樣許妙音后才感慨道。
“妙音,你能醒來我們都為你感到慶幸,你運氣很好,能蘇醒已經(jīng)是醫(yī)學的奇跡了。”
許妙音卻笑著說道:“我能醒過來還是要謝謝我的家人,還有阿禮,是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我?!?/p>
林修誠和許妙音不由對視一眼。
他們似乎也終于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如果當初許妙音沒出意外,那和阿禮結(jié)婚的人就是她。
外面都以為周季禮是要和許妙彤聯(lián)姻。
其實要聯(lián)姻的正主是許妙音。
只是兩人打算結(jié)婚的時候許妙音出了車禍,周季禮那段時間的心情更是陰晴不定。
人更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都感覺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后來他又突然告訴他們所有人,以后不要再提起許妙音和車禍的事情。
那時候還以為他是因為傷心,所以大家也都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避開這件事,這些年就沒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提過許妙音的名字。
畢竟一個被判定腦死亡植物人的人,提了也只會讓人掃興。
大家也都不像去觸周季禮的霉頭。
久而久之的,這個本來就低調(diào)的許家大小姐自然而然就被所有人遺忘了。
知情者知道許妙音是因為車禍一直在國外,不知情的也完全不知道真實情況,許家也沒有透露過任何消息。
就連許妙彤也不曾在人前提起過這件事。
大家都在刻意回避許妙音這個人和這件事。
沒想到昏迷五年的植物人竟然真的醒了過來。
周季禮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看到他們都堵在門口也只是隨意說了句。
“都堵在這干什么?”
喬牧聲轉(zhuǎn)頭看他,第一個沒忍住上前攬住他的肩膀。
“你也真不夠意思,妙音醒了這么大的事你也不提前和我們說,害我們剛才還以為見鬼了……”
許妙音卻打趣道:“我現(xiàn)在也不至于變得跟鬼一樣吧?”
喬牧聲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呸呸呸。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單純的震驚,形容詞,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不然我們也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你來不是?”
許妙音只是笑笑,然后看向周季禮問道。
“你怎么一個人來?”
雖然她沒明說,但在場的人也都聽出了許妙音在問什么。
于是乎,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統(tǒng)一到了周季禮的身上。
可偏他波瀾不驚,面不改色的說道。
“她要在家陪孩子?!?/p>
許妙彤聽到這句話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我們可不歡迎她!”
許妙音皺了皺眉,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
“妙彤!”
許妙彤咬牙道:“本來就是,她有什么資格來參加這次聚會?”
喬牧聲摸了摸鼻頭沒說話,本來幾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夠復(fù)雜的了。
這三人本來關(guān)系就有點亂,如果秦晴也插一腳,那就亂上加亂。
那今晚這飯可沒得吃。
“抱歉,妙彤她太任性了,這些年應(yīng)該給大家都造成了困擾,不過以后不會了,我會看著她,不讓她繼續(xù)任性闖禍的?!?/p>
許妙彤不甘的移開視線,雖然不愿,但她也清楚她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早就不是周季禮。
也一直護著她,站在她這邊的沈從了。
她現(xiàn)在能倚靠的就只有許妙音。
“姐,你別生氣,我也只是替你抱不平?!?/p>
許妙音卻輕聲說道:“我不需要,你以后只要能好好生活不要再給爸媽惹麻煩我就已經(jīng)知足了?!?/p>
許妙音盡管再不甘也還是應(yīng)了。
“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