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做不到?”
秦晴聽到他這句話只是偏頭嗤笑一聲,充滿了嘲弄之意。
周季禮臉色一沉,“什么意思?”
秦晴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不受控制的表情。
“沒什么意思?!?/p>
周季禮眸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我問你在笑什么?”
秦晴見他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你確定你要聽實話?”
“來,你說出來聽聽?!?/p>
秦晴看著他這張?zhí)貏e禁欲的臉,只覺得自己以前是真的瞎了眼。
分明早就有苗頭,可她竟然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這樣一張不近女色,禁欲的面皮下竟然藏著另外一副面容。
明明心里裝著另一個女人,卻可以跟她交往上床。
“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假?!?/p>
“我假?”周季禮快要被她氣笑了,他抬了抬下顎。
“來,你再給我仔細(xì)說說,我哪假?”
秦晴并不想跟他深究這件事情,不管他心里藏著誰,愛著誰都和她無關(guān)了。
從她動了離婚念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放下對他的所有感情。
不管是期待,愛,還是怨,在那一瞬就全都已經(jīng)放下了。
“這個不重要,我是在和你聊安安這件事?!?/p>
“你先把這個跟我聊明白,我假哪了?”
秦晴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不悅道。
“表里不一,心口不一,口是心非?你你更喜歡哪個?”
“……”
周季禮無語的看了她片刻,這次是真的被她給氣笑了。
“還有么?”
秦晴也覺得滑稽,她只好把話題又給轉(zhuǎn)正過來。
“總之,我不希望你哄安安的方法就是用欺騙,一次的謊言要用無數(shù)次的謊言去圓?!?/p>
“誰說是謊言了?”
說著周季禮便從沙發(fā)上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道。
“你覺得我真的會無恥到去騙一個五歲的孩子?”
“那你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她的愿望,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秦晴也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和他對峙。
因為在她心里,安安的愿望她做不到,而他也同樣做不到。
如果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或許還能被他騙,但現(xiàn)在明知道他心里藏了人。
她怎么可能會相信他要和她天長地久,還想跟她再生一個孩子出來?
“我剛說了,我能做到?!?/p>
秦晴見他還是這樣說,眉心不由蹙緊。
“周季禮,你看著我,再摸摸你的心,你真的能做到心無旁騖么的跟我過一輩子么?”
周季禮冷嗤一聲,雖然不知道她怎么就這么堅定的認(rèn)為他做不到。
但她錯了,他這輩子就沒想放過她。
心無旁騖或許做不到,但這輩子他都纏定了她,她別想半路剎車,中途而廢。
他這艘船她既然上了那就不可能再下去。
他直接走到她面前將人扛了起來。
“既然不相信我說的話,那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p>
秦晴被嚇了一跳。
“周季禮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干什么?當(dāng)然是滿足你女兒的愿望,給她在弄出一個弟弟或妹妹,你剛不是說我心口不一么?”
“周季禮……”
房門被踹開,她也被他扔在了床上。
她撐起手肘就想起身卻被他直接覆壓下去,她臉色終于大變。
“你別碰我!”
周季禮看著她無比抗拒的臉捏住她的下顎,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我為什么不能碰你?我告訴你,我碰你睡你都是天經(jīng)地義!”
說完便俯身吻了下去,不給她任何再次開口拒絕反駁的機(jī)會。
秦晴就算想要掙扎抵抗都使不上太大的力氣。
眼看著他要來真的,快要到最后一步時她不由的慌了,直接吼出了一句。
“周季禮,我不愛你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的周季禮停了下來。
甚至在那一刻他是僵住了。
他腦袋微微抬起對上她有些驚恐的目光,撐在床上的手緊握成拳。
“你不愛我?”
“對,我不愛你!”
盡管秦晴心跳如雷,但她還是十分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周季禮卻冷笑出聲,“愛?你也敢我說愛這個字?”
秦晴眉心緊蹙,想要說話卻被她直接捂住嘴巴,看著他眼中的勢在必得和隱藏著的憤怒與不甘。
“你這種人就別跟我說愛了?你不愛我那又如何?最后不還是一樣落在了我手里?”
“秦晴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愛誰你都是我周季禮的女人,是名正言順的周太太,是我以后孩子的母親,這一點是事實,是你到死都改變不了,別再想著逃離我,你死了這份心?!?/p>
一場久違的歡愛結(jié)束后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
秦晴被周季禮從浴室抱出來放回床上,掌心貼到她的小腹,更是在她的耳畔沉聲說道。
“你說這一胎是男是女?最好男孩,畢竟以后他是要繼承周家?!?/p>
秦晴渾身酸軟無力,她假裝沒聽到他的話不做任何回應(yīng)。
她不會再生小孩的,這輩子除了安安她不會再有其他小孩。
如果安安注定得不到父母雙全的愛,那她會把她唯一的愛全都傾注在安安的身上。
周季禮知道她是不想開口也就沒再繼續(xù)說話,而是抱著她閉上了眼睛。
一直過了許久,秦晴聽著身后平穩(wěn)的呼吸,她才輕輕挪開周季禮的手臂坐起身。
她下床后連鞋都沒敢穿,悄悄來到床頭柜拿出那瓶藥。
原以為以后不會再有機(jī)會吃了。
但周季禮今晚的樣子,他好像是真的想讓她再次懷孕,給安安生個弟弟或妹妹。
她輕輕擰開瓶蓋從里面倒出一粒藥塞進(jìn)嘴里干咽了下去。
甚至都不敢下樓去倒水。
將藥瓶放回原位后她才悄悄又躺了回去。
只是在黑夜中看著身邊躺著的人,她卻久久不能入睡。
聽他的話是不真的不打算跟她離婚,那他要怎么處置被他藏在M國的那個人?
周季禮忽然翻身再次將他摟進(jìn)懷里,秦晴立即閉上了眼睛。
可思緒卻沒有停止運轉(zhuǎn)。
想起照片上那個干瘦的背影,難道周季禮之所以不愿意跟她離婚,是因為許妙音的身體不好所以不能跟他結(jié)婚生子?
想到這里秦晴再次扭頭看向一側(cè)的枕邊人。
所以,他以前那么不喜安安,只是因為不喜歡。
現(xiàn)在卻又想要跟她再生一個,他到底把她當(dāng)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