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張喆的話讓秦晴眸光一滯,可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
他說他也是剛知道,可這事情都過了這么久,他竟然才知道?
可如果不是因為他剛知道,怎么會突然斷了和許氏的所有業(yè)務(wù)往來?
所以他這段時間的轉(zhuǎn)變也和這個有關(guān)?
他是查到當(dāng)初給她下藥的人不是她,而是許妙彤后才會突然改變對她的態(tài)度?還說出要跟她好好過的這種話?
似乎一切也都能說得通。
可她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不久前?!?/p>
“那是多久?”
“前些日子?!?/p>
秦晴不由深吸了口氣,扭過頭也看向前方。
“所以這就是你對我突然改變態(tài)度,不愿離婚的原因?”
周季禮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一樣。
這一刻,秦晴的委屈仿佛達到了巔峰,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脫口逼問。
“當(dāng)初你以為是我給你下的藥,破壞了你們兩家的聯(lián)姻,這些年對我和安安不聞不問,怎么現(xiàn)在對象換成了許妙彤,你卻毫無作為?你當(dāng)初對我的那股冷漠勁去哪了?還是你根本就是看人下菜碟?你的冷漠和無動于衷就只是針對我?”
周季禮側(cè)目看著她,目光幽沉,讓人無法窺探他的心思。
“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已經(jīng)切斷和許氏的所有業(yè)務(wù),你也清楚許氏將面臨什么,你還想我怎么做?”
秦晴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樣。
因為畢竟周季禮娶了她,也只是冷落她,并沒把她怎么樣?
最多就是冷暴力,而她因為嫁給他也的確得到了好處。
如果不是嫁給他,成為周太太,她哥也不會恢復(fù)到現(xiàn)在這個情況。
那都是用錢燒出來的結(jié)果。
“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我以后不再私下見她,這樣能滿意么?”
她滿意么?
她形容不了自己當(dāng)下的心情。
背負這么多年的謾罵和冤屈終于被洗清的輕松?
好像也沒有,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覺得非常輕松,非常開心。
可是現(xiàn)在她并沒有這種明顯的感受。
或許澄清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不再是她最大的執(zhí)著了。
她現(xiàn)在更想要的是自由,是重新開始。
但在沒解決許妙彤之前,離婚這件事可以再拖下去。
離婚之前她至少要保證消除許妙彤這個潛在危險。
一個敢做出綁架,還想找人毀掉她的人,誰知道她以后還會做出什么事出來?
至少目前她需要周太太這個身份。
等到危險被消除后,她一定不惜一切代價離婚。
就算離不了婚,她也不會留在海城,大不了她換個城市生活,只要遠離海城的一切人和事。
短暫的時間里秦晴就已經(jīng)決定好接下來該怎樣做。
周季禮見她扭頭看向窗外沒說話,就意味著這個話題結(jié)束了。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聰明,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至少目前她不會再跟他提離婚這件事。
因為她的目的還沒達到。
畢竟她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確實會用些手段的女人。
周季禮神情依舊,眸光卻越發(fā)幽深。
回去的路上,秦晴再次開了口。
“找人暗中保護安安和奶奶的安全,我怕有人會狗急跳墻。”
在許妙彤心里不只是恨她,可以看的出來她恨一切能夠阻擋她和周季禮在一起的所有人。
那其中就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奶奶和安安。
這些都會是她的障礙。
她這次綁架她失了手,知道她以后一定會格外注意警惕。
說不準(zhǔn)就會朝老人和小孩下手。
不管是誰她都不能容忍。
“我會安排,不用擔(dān)心?!?/p>
秦晴還是不放心,老太太大多數(shù)都在老宅不出門,畢竟年紀大了。
就算出門遛彎也只是在別墅區(qū),別墅區(qū)的安保環(huán)境是最好的,到處都是監(jiān)控,也會有人作陪。
可安安每天都要去幼兒園。
“以后安安上下學(xué)我要陪她一起?!?/p>
“好?!?/p>
不管她提什么要求周季禮都無條件應(yīng)允。
或許是因為愧疚,畢竟誤會了她這么多年。
但秦晴并不會因此就動搖或是感激。
“你要回去休息還是去公司。”
秦晴想起張喆剛剛在電話里說許家的人去公司找他了。
“去公司?!?/p>
周季禮看她一眼,輕易猜的出她在想什么。
“好。”
到了公司,果不其然就看到許氏夫妻二人。
在看到他們后立即迎了上來。
“阿禮,你怎么突然就斷了和許氏的合作,你這么做這不是豈不是要逼死許氏么?”
畢竟現(xiàn)在許氏能維持住現(xiàn)在的體面,都是來源于周氏的幫襯和托舉。
一旦周季禮切斷所有業(yè)務(wù)往來,雖說周氏也會有一定的損失,但相較于許氏而言,只是小問題。
而許氏一直都是倚靠周氏才能生存,這樣一來無疑是把許氏逼向了死亡,就是破產(chǎn)的局面。
周季禮面無表情的看著急的不行的兩人。
“我這么做的原因你們不清楚么?”
許氏夫妻一驚,暗暗對視一眼。
“這,阿禮啊,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昨晚的事我們也都了解清楚了,但我們跟你保證,妙彤她昨晚真的沒出去過,這些事相信警方也都查證了,不然也不會讓妙彤出來對不對?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秦晴卻忽然冷聲質(zhì)問道:“所以,許先生和許夫人是說我在說謊,故意針對你們的女兒,污蔑她綁架我?”
兩人一愣,紛紛看向她冷若冰霜的樣子,一時間心里有些打悚。
“秦小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妙彤她昨晚的確沒離開過家?!?/p>
秦晴冷冷扯了扯唇角,也不想跟他們糾纏下去。
警方都證明許妙彤昨晚有不在場證明了,再糾纏下去也是無果,何必浪費時間。
但既然已經(jīng)為她擺脫黑鍋,她肯定不會再逆來順受。
她主動挽上周季禮的手臂,“我們還沒離婚,請稱呼我為周太太?!?/p>
夫妻倆表情一僵,甚是尷尬。
周季禮掃了一眼秦晴后才道:“我做出的決定不會改,你們不用再來找我,畢竟現(xiàn)在的局面都是你們咎由自取?!?/p>
“阿禮,你切斷和許氏所有合作就只是因為你太太的一面之詞?也覺得是妙彤綁架了她?”
“不止。”周季禮淡淡道。
“這,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五年前給周季禮下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的好女兒,許妙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