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秦晴沒走遠,心情沉重不已。
“晴晴……”
聽到秦恒的聲音她轉(zhuǎn)頭看去,“哥?!?/p>
秦恒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你還好么?”
老太太剛剛的發(fā)言猶如一道驚雷,無疑是讓人震撼的。
“我沒事。”
“那你是什么打算?”
老太太剛剛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誓死都要護住秦晴周太太這位身份和位置。
秦晴沉默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現(xiàn)在還想離婚么?”秦恒低聲詢問。
秦晴扯了扯唇角,眼中盡是無奈和迷茫。
“還離的掉么?”
除非奶奶改變主意,可是剛剛她嘗試過了,老太太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秦恒眸光一暗,用力攥緊了輪椅把手。
“晴晴,要不我們一起走……”
“秦晴!”
秦恒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道厲喝傳來。
秦晴剛轉(zhuǎn)過身,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巴掌。
秦恒臉色一變,手背青筋凸顯,“您這是做什么?”
周音一臉不屑的看著兄妹倆,“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質(zhì)問我?”
“你……”秦恒似乎是想要站起來,秦晴卻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她抬手撫過自己被打的臉頰,有些刺痛和麻辣感,她淡淡道。
“即便您是長輩也不能無緣無故就打人!”
周音瞇著眼輕蔑的看著她,還特別囂張的吹了吹自己的紅指甲。
“我打的就是你,你這個小賤.人到底給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竟然糊涂到這個地步!竟然要把周家的一切都給你一個外人?”
秦晴神色微變,她目光平靜的看著周音。
“我什么都沒做,如果您有什么疑問可以去問奶奶,她老人家自會給您解答,我這里沒有您想要的答案?!?/p>
“你說什么?”周音見她這么淡定自若的模樣,還理直氣壯的反駁她。
“你這賤.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誰不知道阿禮當初是怎么娶的你?別以為有老太太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晴晴!”秦恒滿是擔(dān)憂道。
而周音說完便要揚手,但這一次秦晴卻攔住了她的耳光。
“你竟敢攔我?”
周音見她還敢反抗,頓時變了的臉色。
秦晴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對她的憤怒并未放在眼里。
當初尊重她是因為她愿意忍讓,但是如今她早就不會了。
“您還沒這個資格教訓(xùn)我,請您自重!”
“你說什么?”周音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嗓音。
秦晴卻忽然上前一步湊近她略顯扭曲的五官,一字一句道。
“我說,您還沒有資格教訓(xùn)我!”
說完她就用力甩開了周音的手,退到秦恒面前將人護住。
周音愣是被推的向后踉蹌了幾步,更是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好啊你個小賤.人!你這是裝不下去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說,你當初不擇手段給阿禮下藥,是不是就是為了我們周家的財產(chǎn)?我今天還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賤.人!”
秦恒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開口說道。
“周女士,你身為長輩,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指責(zé)我?一個瘸子,病秧子,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們不可!”
秦晴聽到‘臭瘸子’以及‘病秧子’這兩個詞,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她冷若冰霜的看著周音跋扈野蠻的臉,愣愣開口。
“您似乎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現(xiàn)在還是周家的媳婦,而姑姑您卻已經(jīng)嫁出去了,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所以您沒這個資格教訓(xùn)我?!?/p>
這句話說的周音臉色頓時一青,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她最不想聽的就是她不是周家人這種話。
當年她嫁人時就被勒令不準擅自回國。
“好,好啊你,我今天非要替阿禮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
“你要教訓(xùn)誰?”老太太的聲音忽然響起。
周音頓時一僵,猛地轉(zhuǎn)過頭看過去。
“媽,您聽我說,是她,這個女人她竟然諷刺羞辱我,我可是她的長輩!”
老太太看向秦晴,見她一側(cè)臉頰印著明顯的巴掌臉,臉色頓時嚴肅下來。
“你打的?”
秦晴眸光微閃,輕聲道:“奶奶……”
周音臉色微變,有些慌神,“是,是我打的,那是因為她不……”
秦恒卻忽然低聲開口。
“奶奶,周小姐身為長輩卻二話不說,且無緣無故上來就給了晴晴一巴掌,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周音一聽頓時氣的跳腳,惡狠狠瞪向周音。
“你閉嘴,這里哪有你一個瘸子說話的份?”
老太太臉色驟然一寒,手中的拐棍直接朝著周音的手臂掄了過去。
“??!”
周音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棍,頓時痛的叫出聲。
“媽?”
老太太神色肅穆,義正言辭道。
“你還知道自己是長輩?你有一個長輩該有的樣么?”
周音不甘心的咬唇,捂著手臂看向老太太身后默不作聲的周季禮。
“那我不還是替阿禮出氣,您憑什么要把周家所有財產(chǎn)都給一個外人?這對阿禮不公平!”
“不公平?”老太太側(cè)了側(cè)頭,當面問道:“你姑姑說不公平,你也是這么覺得?”
周季禮深深看了一眼秦晴,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道。
“怎會?周家自然是您說的算,您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沒意見?!?/p>
秦晴一愣,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他是言不由衷,還是真的這樣想?
不對,他一定是言不由衷!
今晚過后,周季禮被剝奪繼承權(quán)的事一定會流開。
他這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會甘心受人牽制?
不可能的!
周音更是一臉不可置信,雙眸睜大。
“阿禮?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怎么能把屬于你的東西讓給一個外人?”
周季禮漆黑的瞳仁掃過秦晴臉上的掌印,幽幽開口。
“她是外人,您呢?”
周音臉色驟變,雙拳緊握,“我當然不是,我可是你姑姑!”
“是么?”周季禮對上她倔強不甘的眼眸,目光深邃晦暗,仿佛早已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