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問我怎么惹你了?”
看著秦晴那張淡然的臉,周季禮心里就不痛快。
“上車,一起去。”
秦晴抿了抿唇,“有這個必要?”
可周季禮卻目光幽深的盯著她,語氣冷淡卻又不容反抗。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p>
秦晴不想跟他爭吵,況且她是想去看看老太太的。
于是便沉默的上了車,只不過這次她坐副駕駛,他來開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過話。
仿佛彼此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不過半路上,周季禮的手機(jī)再一次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專屬鈴聲,秦晴全當(dāng)沒聽見,面不改色的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由于是車載藍(lán)牙,所以手機(jī)被接通的那一刻,許妙彤的聲音就已經(jīng)在車廂響了起來。
“阿禮,你??!”
許妙彤一聲尖叫,隨著那邊吵鬧還有啤酒瓶子摔碎的聲音,周季禮一腳剎車就將車緊急停在路邊。
秦晴一時不察整個人都向前傾,不過好在有安全帶。
“怎么回事?”
“是,是牧聲他們和人打起來了,阿禮你快來看看吧!”
手機(jī)那端的喧鬧還在繼續(xù),隱約還能聽到喬牧聲罵人的聲音,聽上去鬧的還挺厲害。
周季禮眉心微擰,沉聲道:“地址,我現(xiàn)在過去?!?/p>
說完他便掛斷了手機(jī),正當(dāng)他要掉頭時秦晴不得不出聲了。
“我打車去老宅?!闭f完她就要解開安全帶,但周季禮可不會聽她的安排。
擋一掛,車子就在路上掉頭了。
秦晴臉色頓時一青,轉(zhuǎn)頭看著他。
“你停車,我說了我自己打車去老宅,你停車我要下車!”
“你安靜點?!?/p>
“那你讓我下車!”
秦晴氣結(jié),但他如果不打算讓她下車,她也是無計可施無可奈何。
總不能去搶他的方向盤吧?
她可還不想跟他一起死!
于是只能冷著一張臉扭頭看向窗外。
車子停在一間會所,周季禮解開安全帶準(zhǔn)備下車,但一看身旁的秦晴沒有動作就替她解了安全帶。
“愣著干什么,下車?!?/p>
秦晴眉心微蹙,有些無語。
“我就不去了,我開車回去接安安?!?/p>
周季禮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道:“下車?!?/p>
秦晴終于忍不住了,她本打算跟他學(xué)習(xí),在他拖著不離婚這期間冷漠以對。
畢竟這五年來他都是用冷暴力來對待她,和這段婚姻的。
本來她也想讓他嘗嘗這滋味,讓他自己受不了然后同意跟她離婚。
但她似乎有些做不到,他總是能輕易讓她的情緒產(chǎn)生波動。
盡管她已經(jīng)盡量做到無動于衷。
“你有病么?你朋友出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要回老宅接安安!”
周季禮下車之后直接來到副駕駛,拉開車門的同時也將她給拽了出來。
“周季禮你放開我,我說了我要去接安安你聽不懂么?”
“晚點去接?!敝芗径Y說著就拽著她的手臂一路進(jìn)了會所。
盡管她不愿意但還是抵不過他的強(qiáng)勢。
秦晴咬了咬唇冷著臉,一臉不情愿的被他一路拽著走。
大堂經(jīng)理急的滿頭大汗,看到周季禮出現(xiàn)就好像看到了救星,連忙迎了上來。
“周總,喬少和沈少今晚喝多了,下手有點狠,而且對方身份有點敏感……”
“是誰?”
大堂經(jīng)理在周季禮耳邊說了個名字,周季禮腳步一頓,眉心微擰。
“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喬少看上的女人是今晚那位帶來的,所以就……”
周季禮扯了扯唇,“就因為一個女人?”
“是……”
“出息。”
到了包廂門口秦晴忽然停下來,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我不進(jìn)去。”
周季禮想到里面會是什么場景,這才將人松開。
“不許走,在這等著。”
秦晴沒說話就這么淡淡的看著他,顯然她不會等。
周季禮看向一旁的大堂經(jīng)理,“看著她,別讓她離開?!?/p>
大堂經(jīng)理看了一眼秦晴點點頭,“好的周總?!?/p>
秦晴抿緊紅唇?jīng)]說話,看著周季禮推門進(jìn)去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誒,這位小姐您不能走!”
“讓開?!?/p>
“不好意思小姐,周總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就別為難我了。”
秦晴轉(zhuǎn)頭看向大堂經(jīng)理,“如果我非要走呢?”
“那我就只能叫人過來看著小姐了。”
秦晴冷冷扯了扯唇角,“行,我不走。”
說完她就靠在了墻上,對包廂里面發(fā)生的事情毫無興趣。
直到包廂的門被推開,她以為是處理完了,但出來的人卻是許妙彤。
兩人四目相對,許妙彤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怎么在這?”
秦晴沒理她,而是收回了視線。
許妙彤卻靠近幾步一臉厭惡的看著她,“我問你話呢,你為什么在這?”
秦晴有些嫌煩的皺了皺眉,淡淡道:“你怎么不去問周季禮?”
“你!”許妙彤咬了咬牙,“阿禮帶你來的?還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
秦晴不想回答她這種問題,而是看了一眼時間,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去老宅把安安接回來。
如果時間太晚就接不了了,安安和奶奶肯定都已經(jīng)睡下了。
想著秦晴眉宇間就不由的浮起一抹不耐。
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到安安了,她想女兒了。
許妙彤見她這么忽視自己,表情就更難看了。
什么時候開始秦晴也敢對她甩臉子了?
以往見到她那次不是心虛躲避的姿態(tài)?
唯唯諾諾的,她別提多痛快了。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說著許妙彤就要上前去推她。
秦晴向后一躲,表情淡漠的看著她。
“是許小姐耳朵不好使,我剛已經(jīng)回答過你了,想知道你可以去問周季禮,我沒回答你的義務(wù)?!?/p>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許妙彤氣的不行,只覺得現(xiàn)在的秦晴和之前的秦晴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我為什么不敢這么跟你說話?”
秦晴想通了,反正事情不是她做的,即便她心里有愧,這些年也足夠償還了。
她為什么要心虛,憑什么要一直忍讓?
況且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婚把位置還給她了,她憑什么還要忍讓?
拖著不肯離婚的人又不是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