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修誠直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想她咳死就直說?!?/p>
秦晴更是一邊咳一邊說道:“你咳,別咳咳別想咳喪偶!”
一旁的小護(hù)士忍笑忍的非常痛苦,低頭肩膀顫個不停。
周季禮冷冷覷她一眼沒繼續(xù)跟她斗嘴,而是催促道。
“趕緊給她輸液,我怕她一會真把肺子咳出來,夠嚇人的?!?/p>
“你咳咳滾!”
林修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去聊兩句?”
周季禮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林修誠又看了一眼秦晴也跟著轉(zhuǎn)身離開。
周季禮給自己點(diǎn)了一支煙,“聊什么?”
“就覺得剛剛還挺稀奇的?!?/p>
周季禮掃他一眼,轉(zhuǎn)過身體倚在窗臺,視線落在病房門口,淡淡道。
“哪稀奇?”
林修誠雙手揣著大褂口袋,順著他的視線掃了一眼道。
“我就沒見過你跟人斗嘴,這還不夠稀奇?”
聞言周季禮動作一頓,隨后往一旁的垃圾桶撣了撣煙灰沒說話。
“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秦晴到底是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周季禮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道。
“就是讓人覺得困惑所以才問你,要說喜歡吧也不像,要是真的那么討厭好像也沒有,你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周季禮深吸了一口煙依舊沒說話,顯然是不想跟他繼續(xù)聊關(guān)于秦晴的話題。
這些年都如此,只要有人提起關(guān)于秦晴的事,他都會繞過去,不會接話茬。
林修誠也知道從他嘴里套不出話來,也只是說了句。
“說實話,我們確實是看不上秦晴,大家還是挺希望你能和妙彤有個結(jié)果,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圈的,也都知根知底,而且你倆也合適?!?/p>
“另外妙彤對你如何,這些年大家也都看在心里,她雖然嘴上不說,但一直在默默等你離婚,你就一點(diǎn)都不想給妙彤一個名分?”
周季禮眸光沉沉,將煙蒂掐滅后才沉聲反問道。
“所以,我到底什么時候說過我會離婚?”
林修誠一怔,而后轉(zhuǎn)頭看向他,上下打量他一眼明顯有些詫異。
“什么意思?。磕闶钦f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和秦晴離婚?”
周季禮看他一眼沒說話,但答案卻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那你當(dāng)初表現(xiàn)的那么不情不愿……”
“是不情愿?!?/p>
畢竟開始的并不如人愿。
“所以你現(xiàn)在是真不想離婚了?”
周季禮垂了垂眸,“習(xí)慣了,況且婚跟誰結(jié)都一樣,何必再換來換去,麻煩。”
從M國趕回來的許妙彤,聽到兩人的對話后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眼中盡是不甘和憤怒的情緒交織。
原來秦晴說的都是真的!
現(xiàn)在是他不想離婚!
可憑什么?
她等了他這么多年可不是想換來這個結(jié)果!
那她的所有努力,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不,她絕不允許!
周季禮是她的,一定會是他的!
許妙彤咬緊唇瓣,最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仿佛沒有出現(xiàn)過。
她在得知周季禮突然急匆匆的半夜回國是為了秦晴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失控到崩潰。
這些年她之所以按兵不動,一直耐心的等下去,無非是覺得周季禮的心里已經(jīng)沒了秦晴的存在。
畢竟當(dāng)年秦晴干的那些事情足夠讓一個男人徹底死心。
她原以為是這樣的。
可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的。
他心里竟然還有秦晴!
他竟然還在意她!
她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存在和發(fā)生!
然而秦晴在下床去衛(wèi)生間回來時將病房的門拉開一道小縫。
周季禮最后那句話清晰入耳朵,她轉(zhuǎn)過身回到病床上。
原來是習(xí)慣了和嫌麻煩。
那這么說來,他或許喜歡許妙彤,很在意她,卻不愿意為了她跟她離婚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所以這場三人的感情游戲,到底是誰才是贏家?
她一直以為自己才是輸?shù)膹貜氐椎椎哪且环健?/p>
如今看來,似乎也沒有真正的贏家。
他們好像都輸給了自己。
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確定是有些輕微肺.炎,需要住院輸液。
聽了醫(yī)生的話后秦晴決定住院治療,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所以身體一定不能垮。
但她還需要跟何廣說一聲才行。
有她這么一位三天兩頭就有麻煩事的員工,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我手機(jī)呢?”
周季禮看她一眼,“沒拿,讓傭人送過來?”
秦晴沒反駁就代表同意了。
現(xiàn)在的人哪能離的了手機(jī)這東西。
周季禮打了通電話給別墅,讓人把手機(jī)送到醫(yī)院來。
秦晴見他掛斷電話才淡淡道:“你如果有事就去忙,我這里不用人照顧?!?/p>
她輸完液能走能動,也不需要人照顧。
雖然是他把她弄進(jìn)醫(yī)院來的。
周季禮目光沉沉盯著她,“趕我走?”
秦晴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如今也不在意他會怎么想自己。
“你以前都不用我趕的,你還記得我生安安那次么?”
周季禮依舊緊盯著她看,“你什么意思?是想跟我翻舊賬?”
“舊賬?”秦晴輕笑一聲,透著濃濃的嘲諷,“有什么可翻的?我只是你掛名的老婆,又不真是你老婆,我哪有資格跟你翻舊賬?”
周季禮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冷聲嘲諷。
“掛名老婆?我沒跟你睡?”
“是睡了,可難道我們之間不是炮友關(guān)系么?”
周季禮真是被她這張嘴給氣到了,“你再說一遍,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秦晴目光直視他,平心靜氣的說著最扎心的話。
“錯了,應(yīng)該是合法炮友關(guān)系,畢竟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男女運(yùn)動都能算得上兩情相悅,心靈融通,你說對吧?”
周季禮額頭青筋都猛跳了幾下,目光森然的盯著她。
“那你和我說說,你跟誰兩情相悅心靈融通?”
盡管他此刻的表情跟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diǎn),秦晴也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那肯定不是跟你啊?!?/p>
在她肆無忌憚的說出這句話后,周季禮看她的眼神宛若殺人刀,泛著最凌冽的冷光。
周季禮揣在口袋里的手緊握成拳,骨節(jié)都被他攥的咯咯響,面色陰沉凌冽。
“那可真可惜,不管你想跟誰兩情相悅,這輩子都沒這個可能,招惹了我還想跟別的男人心靈融通?癡人說夢,下輩子吧!”
說完周季禮便狠狠剜她一眼帶著一身戾氣離開病房。
不斷晃動的門訴說著他此刻的怒氣。
秦晴卻收回視線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