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6W韓書墨臉色一沉,轉頭不悅的看向秦晚秋,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會問徐素語這樣羞恥的問題。
她分明是故意的。
秦晚秋沒有回應他的眼神,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徐素語繼續(xù)問:“徐醫(yī)生怎么不說話呀,難不成是江隼在那方面……”
“秦同志可能誤會了,我的教養(yǎng)告訴我,人與人之間當眾談論這種私密的事情并不合適。再者,我總不好當眾說,真正適配的夫妻是不可能在房事中讓對方疼吧。
秦同志如果還有疑問或者哪里不舒服,不如來掛我的號吧,你跟韓同志如此不適配,日后的夫妻生活怕是還要遭些罪的,我可以幫你常年開藥調理,收費不貴,想必韓醫(yī)生養(yǎng)得起你?!?/p>
她說著,溫和好脾氣的淺笑,跟兩人點了點頭就先離開了。
秦晚秋蹙眉,自己得到了比江隼優(yōu)秀萬倍的韓書墨,分明比徐素語要厲害多了,可這女人憑什么這么高傲?
她正想著,韓書墨已經(jīng)一把抽出了被她抱住的手臂,冷冷的看向她。
她心里咯噔一下:“書墨,你怎么生氣了?你說過你不喜歡徐同志的,所以肯定不會介意我剛剛的問題對不對?”
韓書墨咬牙:“剛剛這里不是只有我們?nèi)齻€人,你問這樣的問題,不覺得羞恥嗎?”
“我是真的不舒服,所以才……”
韓書墨見她還在強詞奪理,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歡這樣工于算計還要撒謊的秦晚秋,這不是他想象中的愛人和婚姻該有的樣子。
“既然我讓你不舒服了,那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日后我永遠不會再碰你了,你可以安心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
秦晚秋懵了,她是這個意思嗎?
從這一天開始,韓書墨開始對秦晚秋有了莫名的抵觸,兩人晚上雖然睡在同一個房間里,但他都是打地鋪的,即便秦晚秋有心撩撥,他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秦晚秋很生氣,可也不敢在家里鬧,因為家里還有個難纏的曹美茹,總是逮著一切機會教訓自己。
韓家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卻每個人都過得不痛快。
而徐素語這幾天生活的倒是很舒坦,家里唯一的變故大概就是江安邦搬回來住了。
前幾天,孫柔多方求助無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明光身披大紅花,上了去大西北插隊的卡車,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她在家里跟江安邦鬧得不可開交,不管什么事都要找江安邦的麻煩,江安邦這才明白自己娶回了個怎樣的女人。
他心很累,卻又因為在乎臉面和前程,不能跟孫柔離婚。
他干脆以父親身體不舒服為由,搬來了老爺子這里躲幾天清凈。
只可惜,老爺子和徐素語對他的態(tài)度也都不怎么好,他有種自己現(xiàn)在不管在哪兒都很討嫌的落寞感。
可能怎么辦呢?生活還得繼續(xù)。
這天晚上,徐素語正值夜班,十二點多的時候,因為沒有病人,就打算休息一會,正此時,急診打來了會診電話,有個軍人受了重傷,生命垂危。
徐素語穿著白大褂就匆匆跑到急診。
搶救室里,三個醫(yī)生圍在一起一同手術。
徐素語進來,就聽到有人低聲:“怎么是你過來的?”
她抬眸對上韓書墨的視線,無語:“我是中醫(yī)科夜班醫(yī)生,我不來誰來?”
“不行,換個醫(yī)生來!”
旁側急診科主任沉聲:“小韓,你怎么回事,趕緊繼續(xù)你的治療,別耽誤了病情?!?/p>
“我這里沒問題,只是中醫(yī)科必須換個醫(yī)生過來?!?/p>
“小徐醫(yī)生剛剛不是說了嘛,她今晚值夜班!”
徐素語也覺得韓書墨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懶得搭理他,就走了過去,打算幫病人把把脈,看看情況。
可當她看到病人的臉時,心臟瞬間有一瞬的停擺。
江隼?
怎么會是江隼。
她一步上前,緊緊握住了江隼的手,聲音發(fā)顫:“阿隼……阿隼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江隼的額頭,心口和腿部都有傷。
頭部子彈的擦傷和腿部骨折傷都好處理,但心口之下一寸處的彈孔才是最致命的。
這絕不可能是訓練帶來的傷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徐素語,你出去吧,這里暫時用不上中醫(yī),若能搶救成功,你再幫忙檢查?!?/p>
韓書墨的聲音再次傳來。
徐素語閉了閉目,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她不能走。
她是醫(yī)生,她得看著江隼。
她立刻靜下心來給江隼把脈,江隼失血過多,脈搏完全紊亂,大有油盡燈枯之勢。
她剛把完脈,就聽急診主任語氣凝重地問:“徐醫(yī)生,你認識這病人?”
“他是我愛人。”
急診主任嘆息一聲:“他失血過多,血壓根本穩(wěn)不住,怕是堅持不到手術結束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不行!
徐素語努力讓自己平靜,快步繞到江隼頭頂施針,幫他穩(wěn)固心脈和氣血。
“阿隼,撐住了,只要你這次好好的闖過鬼門關,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攔你了。”
她一整套針灸下來,用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也是因為她的介入,幫他穩(wěn)住了血脈,得以讓手術能夠繼續(xù)進行。
急診醫(yī)生詫異看了徐素語一眼,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江隼頭上和腿上的傷口處理完后,韓書墨拉著徐素語道:“我們可以出去了?!?/p>
徐素語不動,還在對面握著江隼的手。
急診主任見她狀態(tài)不是很好,安撫了一句:“小徐,你放心,我會盡全力搶救的,你先跟韓醫(yī)生和方醫(yī)生出去吧。”
韓書墨跟方醫(yī)生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徐素語離開了手術室。
對面兩個穿著軍裝的干事立刻迎了過來:“大夫,江隼的情況怎么樣了?”
方醫(yī)生道:“頭上和腿上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但心口的槍傷是個大手術,一時半會結束不了?!?/p>
“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說不準,他現(xiàn)在的情況的確不好?!?/p>
兩個人都有些著急,對視了一眼:“要不要讓師長聯(lián)系一下江老軍長,萬一出事,我們不好交代?!?/p>
“兩位同志,”徐素語沒有發(fā)現(xiàn),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我是江隼的愛人,我叫徐素語,我可以問一下,江隼怎么會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嗎?”
讓他去當兵,分明是為了躲避他會死的命運。
可為什么只是去部隊接受訓練,都會承受這樣的飛來橫禍?
難道他會死的命運,哪怕?lián)Q個死亡方式,也終究無法避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