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楊鵬已經(jīng)讀到了沈淑芳買通產(chǎn)婆故意說蘇南月肚子里孩子是結(jié)婚前懷上的事情。
江建國臉色一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突然轉(zhuǎn)身。
一巴掌朝著旁邊的沈淑芳臉上扇了過去。
“都怪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買通產(chǎn)婆,我怎么會誤會?!?/p>
他的動作太突然,沈淑芳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抬手,捂住自己半邊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建國。
下一秒,她突然尖叫一聲,伸著手朝著江建國臉上就抓了過去。
“好你個江建國,你敢打我!”
王秀蘭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眼里劃過一抹快意。
這個賤人,勾引她男人,活該。
張家鳴在旁邊,冷眼看著這兩人纏打在一起,沒有絲毫上前幫忙的打算。
江澈又氣又臊,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趕緊上前,想要拉開兩人。
腿剛抬起來,胳膊卻被旁邊的王秀蘭拉住。
他怒聲開口,“媽,你松手?!?/p>
王秀蘭不但沒松,反而抓得更緊。
她咬牙,打定了主意要讓沈淑芳吃點教訓(xùn),“不準過去?!?/p>
蘇晚凝趕緊上前,想要拉開江建國。
沈淑芳本來不是江建國的對手的,畢竟女人和男人的力氣天生就有著差異。
但是有了蘇晚凝的幫忙,江建國的動作遲緩了一下,她抓住機會,伸著手朝著江建國臉上就抓了過去。
指甲在江建國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
江建國吃痛,用力甩開蘇晚凝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抬手,又是一巴掌朝著沈淑芳臉上甩了過去。
他的力道很大,蘇晚凝被甩得直接跌倒在地上。
看著沈淑芳被打,她又氣又急,急忙喊江澈,“江澈,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
這時候的她,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裝出來的溫婉。
圍觀的人都看得一臉興奮。
見過女人打架,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親家打架。
尤其這親家之前還在一張炕上睡著,是那種關(guān)系。
江澈也反應(yīng)過來,用力拉開王秀蘭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朝著江建國和沈淑芳走去。
一手抓住江建國的手,一手抓住沈淑芳。
壓低聲音,怒聲開口,“夠了,還不嫌丟人嗎?”
兩人還憤怒地瞪著彼此,仿佛對方是自己的仇人一樣。
旁邊,楊鵬該讀的已經(jīng)全部讀完。
他收了手中的調(diào)查資料,神冷淡地看向江建國和王秀蘭還有沈淑芳三人。
“調(diào)查結(jié)果我已經(jīng)宣讀完了,你們還有什么異議嗎?”
王秀蘭沒有說話。
沈淑芳頂著一張紅腫的臉,聲音沙啞,“我不認,我沒有做過這件事,你是江晏的領(lǐng)導(dǎo),自然是向著他的。”
蘇南月輕嗤一聲。
轉(zhuǎn)頭直接看向楊鵬,“楊政委,法律明確規(guī)定軍人及其家屬的名譽、榮譽受法律保護?!?/p>
“沈淑芳捏造事實,說我兒子是野種,致使我兒子受了這么多年的污蔑?!?/p>
“對他們的身體和名譽都造成了嚴重的損害,我代替我兒子要求追究她的法律責(zé)任?!?/p>
沈淑芳臉一變。
她沒讀過書,但是也聽懂了蘇南月這話的意思。
她不明白,她不就是不承認自己買通了產(chǎn)婆嗎,事情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她心中發(fā)慌,下意識地看向蘇晚凝。
蘇晚凝這時候已經(jīng)從地上起來,對上她求救的視線,她咽了下唾沫。
唇角用力擠出一抹笑,對著蘇南月道:“月月,我媽她再怎么樣,也救過你的命,而且她年紀大了……”
蘇南月直接打斷她的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你不說我還忘了呢?!?/p>
蘇晚凝心中一沉,“你什么意思?!?/p>
蘇南月沒理會她,而是看向楊鵬,繼續(xù)道:“當(dāng)初我生病發(fā)高燒暈倒在她家門口?!?/p>
“她們母女兩人偷了我身上所有的錢,還將我扔在柴房里,任我自生自滅,這屬于搶劫加蓄意謀害,可以按謀殺罪處理吧?”
雖然她之前已經(jīng)討回了利息。
但是那時候,她并不知道沈淑芳買通產(chǎn)婆污蔑大寶和小寶是野種的事。
現(xiàn)在既然有了這個機會,她就要將她摁死,讓她再也沒辦法在她面前蹦跶。
楊鵬點頭,“盜竊過程中為抗拒抓捕、窩藏贓物或毀滅罪證而當(dāng)場實施暴力致人傷亡,包括殺人未遂?!?/p>
“依法按搶劫罪定罪,且屬于加重情節(jié)?!?/p>
“若殺人行為與盜竊無關(guān),如事后另起犯意,則對盜竊罪與故意殺人罪、未遂,分別評價,依法數(shù)罪并罰?!?/p>
蘇南月唇角揚起,在蘇晚凝和沈淑芳驚恐的目光下,她一字一句開口。
“剛才是代替我兒子追究她的法律責(zé)任,現(xiàn)在我要替我自己追究她們母子二人的法律責(zé)任?!?/p>
蘇晚凝眼睛瞪大,她咬牙,再也忍不住了,怒聲開口,“蘇南月,你不要太過分了,那些錢我明明都已經(jīng)還給你了?!?/p>
蘇南月譏諷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赤紅的視線里,淡聲道:“楊政委,您剛才也聽到她的話的,她這是承認了她偷過我的錢?!?/p>
她又加了一句,“至于她說的已經(jīng)還了我,我根本沒有見到。”
“您既然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肯定知道我在老家那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我手里當(dāng)時但凡有錢,也不至于將日子過成那樣?!?/p>
楊鵬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眼神卻滿是贊賞。
他相信蘇晚凝剛才的話,但是同樣的,他也欣賞蘇南月的當(dāng)機立斷。
他看向蘇晚凝,沉聲道:“你說你還了錢,有證據(jù)嗎?”
江澈在旁邊,聞言急忙開口,“楊政委,我可以作證,錢是我和她一起去還的,對了,還有我哥,我哥當(dāng)時也在?!?/p>
他一臉期盼地看著江晏。
楊鵬也看向江晏,他還沒開口詢問,就聽見江晏淡聲道:“我沒見過他們來還錢。”
江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語氣急切,“哥,你再好好想想,明明當(dāng)時我和晚凝一起過去的?!?/p>
“還有你這些年給家里寄的錢,我和晚凝也都湊著還給你們了?!?/p>
江晏神色淡淡的看著他,“江澈,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什么,可是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我不能說謊?!?/p>
江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雙眼怒瞪,雙目因為憤怒而充血泛紅。
蘇晚凝也咬牙,怒聲開口,“你說你不能說謊,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江晏視線淡淡掃過她,仿佛是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
蘇南月在旁邊,問楊鵬,“楊政委,她拿不出證據(jù),那我現(xiàn)在可以追究她們的法律責(zé)任嗎?”
楊鵬點頭,“可以,我等會兒和政治部門那邊打聲招呼,你直接去找他們就行。”
蘇南月禮貌客氣地道謝,“好的,那麻煩您了?!?/p>
蘇晚凝在旁邊,看蘇南月竟然真的要告她們,又急又怒。
“蘇南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