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呀”
洛夕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進(jìn)了一個堅實而滾燙的胸膛。
男性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茶香,瞬間將她包裹。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由紅了起來。
許元這也……這也太直接了!
演都不演一下的嗎?
洛夕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又羞又急。
“公子……你……你還沒準(zhǔn)備好呢……”
她聲音細(xì)若蚊蚋,帶著一絲顫抖。
“外面……外面還有侍女呢?!?/p>
許元低下頭,看著懷中滿臉紅霞,美眸中帶著一絲慌亂的絕色佳人,只覺得腹中邪火更盛。
他輕笑一聲,大手卻毫不客氣地環(huán)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死死地固定在自己懷里。
“放心?!?/p>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這間繡樓,是云舒坊最清凈的地方,隔音也是最好的?!?/p>
“就算里面天翻地覆,外面也聽不到半點聲響?!?/p>
說罷,他不再給洛夕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
攔腰一抱,便將懷中的玉人整個橫抱而起。
洛夕再次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緊緊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去。
許元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內(nèi)室那張精致的雕花床榻。
紗幔輕垂,燭影搖紅。
他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床榻之上,隨即,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上去。
“公子……”
洛夕最后的聲音,被盡數(shù)吞沒。
一夜風(fēng)雨,紅浪翻滾。
……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的縫隙,灑落在房間之內(nèi),留下斑駁的光影。
許元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側(cè)過頭,靜靜地看著身旁熟睡的佳人。
經(jīng)過一夜的雨露滋潤,洛夕那本就絕美的容顏,此刻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嫵媚。
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秀氣的瓊鼻下,是那被他肆虐了一整晚,此刻依舊微微紅腫的櫻唇。
她似乎是累極了,睡得極沉,呼吸均勻綿長,整個人如同一只乖巧的小貓,蜷縮在他的臂彎里。
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與昨日那個嫵媚玲瓏的花魁,判若兩人。
許元看得,竟又有些失神。
他伸出手,輕輕地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一縷青絲,撥到耳后。
指尖觸碰到她溫潤如玉的肌膚,那細(xì)膩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陣悸動。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床榻的一角。
那里,靜靜地躺著一方雪白的絲帕。
絲帕之上,一朵殷紅的梅花,開得那般刺眼,又那般嬌艷。
落紅。
許元瞳孔微微一縮。
他倒是沒想到,這名動長安,引得無數(shù)王孫公子競折腰的洛夕姑娘,竟還是完璧之身。
昨夜的瘋狂與索取中,他并未太過在意。
此刻看到這抹紅色,心中卻沒來由地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將那方絲帕拿起,仔細(xì)地折疊好,鄭重地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動作很輕,生怕驚醒了身旁的人兒。
隨后,他悄無聲息地起身,穿戴整齊。
最后再看了一眼床上仍在熟睡的洛夕,他眼中閃過一抹溫柔,隨即轉(zhuǎn)身,推門而出。
繡樓之外,晨光正好,空氣清新。
許元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
他剛走下樓梯,便看到一個身影,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正是這云舒坊的鴇母,徐娘。
徐娘一見到許元,那張敷著厚厚脂粉的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她快步迎了上來,一雙精明的眼睛,不住地在許元身上打量。
“哎喲,許公子,您可算起來了?!?/p>
她笑得見牙不見眼,語氣里滿是調(diào)侃。
“看公子這神采奕奕的樣子,昨夜,怕是把我們家洛夕折騰得夠嗆吧?”
她說著,還故意瞟了一眼許元的腰。
“就是不知,公子您這腰……還撐得住嗎?”
許元聞言,腳步一頓。
他剛才下樓時,確實因為昨夜透支過度,腰桿下意識地有些佝僂。
此刻被徐娘點破,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
他反而輕笑一聲,原本微微佝僂的腰桿,瞬間挺得筆直,如同一桿標(biāo)槍。
“那是自然。”
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徐媽媽與其關(guān)心我的腰,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頭牌。”
他轉(zhuǎn)過頭,瞥了徐娘一眼。
“派個機(jī)靈點的侍女上去,煮些清淡的粥品,好生伺候著。”
“我擔(dān)心她今日,怕是起不來了?!?/p>
“哎喲!”
徐娘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得花枝亂顫,胸前波濤洶涌。
“瞧公子說的,這我們都懂,都懂?!?/p>
她看向許元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異樣的神色。
這位爺,不僅有才,有膽,有錢,這體力……也是個中翹楚??!
“公子放心,老身這就去安排,保證把我們家洛夕伺候得妥妥帖帖?!?/p>
徐娘連忙應(yīng)承下來。
許元點了點頭,正欲離開。
忽然,他又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徐娘,神情變得嚴(yán)肅了幾分。
“還有一件事。”
“公子請講?!?/p>
徐娘連忙躬身。
許元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出鞘的利劍。
“從今往后,洛夕的身子,只屬于我一個人。”
“其他人,誰都不能碰她?!?/p>
“明白嗎?”
徐娘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為難。
“這……”
“公子,您這不是為難老身嗎?”
她苦著臉說道。
“洛夕可是我們云舒坊的搖錢樹,這長安城里,不知多少王公貴族都惦記著她呢?!?/p>
“您這一句話,就讓她從此不再見客,這……這斷了老身的財路,老身也沒法跟那些貴人交代啊。”
這倒是實話。
洛夕賣藝不賣身,是云舒坊最大的招牌。
多少人一擲千金,就為聽她彈一首曲,或是求她一支舞。
這要是徹底成了許元一個人的禁臠,云舒坊的損失,將是不可估量的。
然而,許元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看著她那副為難又不敢反駁的樣子,也懶得再跟她廢話。
他直接從懷中,摸出兩錠黃澄澄的金錠。
那金錠,每一錠都有十兩重,在晨光下,散發(fā)著誘人的光芒。
他隨手一拋。
“啪嗒?!?/p>
兩錠黃金,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徐娘面前的桌子上。
“這里是二十兩黃金。”
“就送給徐娘喝茶了,還請徐娘多照拂一二。”
他哪能不知道這些老鴇的心思?不過就是想要些錢物罷了。
好在,這個他并不缺。
徐娘的眼睛,瞬間就直了。
她死死地盯著那兩錠黃金,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二十兩黃金!
那可是二百兩白銀!
尋常三品大員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千兩白銀。
他這一出手,就給了自己一個京官近三個月的俸祿!
這……這是何等的大手筆!
什么王公貴族,什么財路,在這一刻,都被徐娘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臉上為難的神色,瞬間被狂喜所取代。
“夠!夠!太夠了!”
她手忙腳亂地將那兩錠黃金揣進(jìn)懷里,那動作,仿佛是怕黃金長了翅膀飛走一般。
她抬起頭,看向許元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諂媚與敬畏。
“公子您放心!”
“從今往后,洛夕姑娘就是您的人了!”
“老身保證,絕對沒有人再碰洛夕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