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管亥,管尋面色驟變,怒火抑制不住的沖天而起。
殺人也不過是頭點地,何必如此戲弄!
莫說父子二人,就是張角張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會殺一會放,如此反復(fù)無常也是在戲耍他們!
“陳默,你究竟想做什么!”
“人公將軍息怒。”
陳默微微拱手示意,解釋道,“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可我還沒有。”
“什么意思?”
“我總不能白白替他們求情吧?”
“你這廝...”
張梁哪見過如此奸詐無恥之人,氣得下意識就要大罵,不過卻被張角抬手攔住。
放都放了,還能索要到什么好處?
換句話說,管亥父子還能甘心給嗎?
張角心中極為好奇,索性點頭允諾。
“那你自便吧。”
“多謝!”
陳默走到管亥父子面前,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遭到了管尋的言辭拒絕。
“狗賊,你休想得到一丁點好處!”
“呵呵?!?/p>
陳默沒有理會,側(cè)目看向管亥。
“你怎么說?”
管亥沒有回答,可冷漠的眼神已說明一切。
張角都答應(yīng)放人了,你陳默算個屁!
陳默雙眼微瞇,“看來管大帥是不想放血了?!?/p>
“你別欺人太甚!”
管亥冷哼道,“別忘了是你答應(yīng)放過我們父子在先!”
陳默伸出手指輕輕擺了擺,“我答應(yīng)與在天公將軍面前救下你們是兩回事?!?/p>
管尋咬牙切齒罵道,“你無恥!”
陳默笑著點點頭,“不錯的形容詞?!?/p>
“你...”
管尋氣得鼻子都歪了,可管亥卻冷笑一聲。
“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如今還是你說的算嗎!”
還是那句話,張角都答應(yīng)了,你陳默算個屁!
如今局勢就擺在這,不放他們父子青州必亂,進而將影響整個河北的局勢。
張梁能答應(yīng)嗎,張角能同意嗎?
這還由得你嗎!
陳默同樣露出一抹冷笑,“看來管大帥是王八吃秤砣了。”
管亥毫不在意辱罵,反而盡顯暢快之色。
“我吃什么就不勞你操心了,不過我倒是好奇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是什么感覺!”
“是嗎?”
陳默抬了抬嘴角微微俯身上前,隨后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能讓張角放了你們,信不信也能讓他殺了你們?!?/p>
管亥雙目猛睜,下意識咬了咬牙關(guān)。
“本帥不是被嚇大的!”
“呵呵,那管大帥要不要賭一把?”
“我...”
“用你們父子的命!”
“嘶...”
在倒吸涼氣中,管亥終究是緩緩松開了攥到發(fā)白的指節(jié)。
賭嗎?
他敢,但好像沒必要。
有什么能比活著回到青州更重要?
唯一的不甘,也就是作為黃巾大帥被讓人輕易拿捏,但隨著陳默下句話管亥所有信念瞬間崩塌。
“青州地處沿海有兗徐二州相隔,再亂對朝廷而言也不過是癬疥之疾,反觀河北才是平定叛亂的首要。這么說吧,你就是鬧出花來朝廷暫時也不會多看一眼。”
咕嚕!
管亥直接吞下一大口口水,“你...你想說什么!”
“呵呵,我是想告訴你,讓你們父子回青州鬧騰遠不如另選能人接管青州后率軍回援河北來得實在。退一萬步講青州作為河北退路難道不好嗎?”
“你...”
陳默挑著眉梢一臉戲謔,“別你了,我只給你三息時間考慮?!?/p>
管亥憋屈到了極點,“狗賊,你欺人太甚!”
陳默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大可賭一把,決定權(quán)在你不在我?!?/p>
“我...”
管亥怒不可遏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可終是在理智下逐漸屈服。
之前是沒必要,如今是賭不起!
更何況,管尋早已用焦急的眼神不斷示意。
意思很明顯,爹你快答應(yīng)他吧!
管亥死死咬住的后槽牙,終是逐漸失去知覺而松開。
“本帥...答應(yīng)了!”
啪啪啪。
陳默毫不吝嗇的鼓了鼓掌,“管帥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果然識時務(wù)!”
管亥眼底猛抽,這哪里是夸張分明是極致羞辱。
“你想要什么,直說!”
陳默負手到背后,輕輕吐出兩個字。
“周倉?!?/p>
管亥瞬間激憤,“誰!”
陳默瞥了一眼,“周倉以及下屬士兵。”
“你欺人太甚!”
管亥徹底怒了。
周倉是他在數(shù)萬人中挑選的猛將,麾下一千士兵更是耗費無數(shù)心血組建的親衛(wèi)!
可以說在素質(zhì)上僅次于最為精銳的黃巾力士,比起官軍精銳也不遑多讓。
要走他們,與斬斷手臂無異!
陳默側(cè)了側(cè)頭,“這就欺人太甚了?”
管亥惡狠狠道,“你休想得逞!”
“嘖嘖嘖?!?/p>
陳默頗有些遺憾的嘖嘖舌,隨后沒再理會而是看向一旁。
有人因憤怒沖昏了頭,就有人因活命無比清醒。
毫無疑問,正是管尋!
“管公子,不勸勸你爹?”
“我...”
管尋早有此意,此刻恰好硬著頭皮勸道,“爹,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啊...”
“哈哈哈沒錯!”
陳默極為認可,附和道,“正所謂有舍有得,管帥可要想清楚再回答?!?/p>
“你...誒!”
一聲重嘆道盡了無奈與憋屈,也直接做出了抉擇。
其實管亥也明白,自己其實根本沒得選擇,拒絕也是自以為是的找回些許顏面罷了。
陳默滿意的點點頭,后退一步大聲道,“那剩余的大軍管帥也別帶走了,留下來幫助天公將軍吧?!?/p>
“你說什么?賊子,你欺人太甚!”
管亥直接就炸毛了,這是讓他光著腚回去!
管尋趕忙勸道,“爹,算了!”
“混賬,算什么...”
管亥聽后直接破口大罵,可不經(jīng)意間迎上一個目光戛然而止。
張角的視線中毫無色彩也毫無情感,冰冷的讓人恐懼!
一瞬間他恍悟了,利益是需要分配的。
陳默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必須滿足張角得到大部分利益才行!
“爹,算了吧!”
管尋硬著頭皮再勸一聲,十分的語重心長。
管亥苦笑連連,終究是點了點頭。
不答應(yīng),能行嗎?
只要不離開著,一切皆是身不由己!
“管帥果然英明?。 ?/p>
陳默毫不吝嗇再行稱贊,張梁也立刻出聲附和。
“看來管帥已誠心悔悟,日后我等仍是生死弟兄,共抗官軍以圖大業(yè)!”
張角頷首捋須,“青州就交由你了,莫讓我再失望?!?/p>
管亥強擠出一絲笑容,“末將必不負天公將軍重托...”
陳默拱了拱手,“我看好管帥!”
管亥同樣擠笑回應(yīng),不過嘴角止不住抽搐。
這份恨意,已然不是生死能夠抵消得了!
必須扒皮抽筋,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