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所有一切趙軒義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將最后一個府中高手蘇明華也安排在自己大侄子身邊,這樣趙軒義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至少他是這么認(rèn)為!
隔天上午,唐柔早早將趙寅叫起來,換了一身新衣服,隨后吩咐人去點(diǎn)心鋪買了一些點(diǎn)心,隨后唐柔乘坐馬車,帶著趙寅趕往踏云軒!
這雖然不是趙寅第一次見長公主,但卻是第一次正式上門請安,一路上趙寅的心里還有些緊張,畢竟他在京城從小生活到大,也沒有去過這么莊重的地方,更別提要和長公主見面說話了!
唐柔擇是害怕趙寅一會出錯,在馬車?yán)锩娌粩嘟o趙寅講一會要注意的規(guī)矩,千萬不能失了禮數(shù)!畢竟是長公主可是皇族,遠(yuǎn)比皇上的身份還要重要!
趙寅將唐柔的話全部記下,還要問一會要怎么說話,一路上趙寅不斷擦拭自己的汗水,唐柔在一旁看到后,露出微笑,雖然趙寅已經(jīng)是大人了,可是見識還是不夠多。
到了踏云軒門外,馬車停下,唐柔做出馬車,手中還拿著禮盒,趙寅乖乖跟在姨娘的身后,趙寅眼睛不斷四周張望,心道這就是長公主居住的地方嗎?
感覺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感覺周圍安靜許多,似乎一點(diǎn)煙火氣都沒有看到,這附近的房子難不成沒有人不成?來到門口,唐柔拿起門環(huán),輕輕叩門!
大門打開,楠竹看到唐柔帶著趙寅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四夫人來了!”
“楠竹姑娘,上次看到小世子十分喜歡這飄香閣的核桃酥,今天特意帶來一些!”唐柔說著將手中的點(diǎn)心送了過去!
楠竹接過來“四夫人有心了,請跟奴婢來!”楠竹帶著唐柔和趙寅走進(jìn)踏云軒內(nèi),隨后去往前廳!
進(jìn)入踏云軒后,趙寅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夠用了,四周的一切都那么宏偉大氣,感覺踏云軒的前院遠(yuǎn)比護(hù)國公府大,水上庭院,雕龍畫棟,遠(yuǎn)處的假山,栩栩如生,沒有一處不彰顯皇家的氣派!
趙寅怎么會知道,護(hù)國公府原本就是長公主的四處私產(chǎn)之一?若是知道,也不會如此驚訝了!趙寅乖乖跟著唐柔和楠竹來到前廳!
進(jìn)入大廳之后,楠竹看向兩人“四夫人再此稍等,奴婢這就去請長公主!”
“有勞!”唐柔點(diǎn)頭示意!
楠竹離開之后,唐柔看向趙寅,用手幫趙寅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嘴里還在不斷念叨“站在一旁,等一會長公主來了,要問安跪拜!沒有長公主的話,千萬不要抬頭直視,低頭說話就好!”
“是!”趙寅點(diǎn)頭說道!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聽到外面?zhèn)鱽黹竦穆曇簟伴L公主到!”
唐柔急忙跪在地上,而趙寅看到唐柔跪下,自己也急忙撩衣服跪下!
“給長公主請安!”
隨后一群人走進(jìn)來,四名奴婢陪伴朱月君走進(jìn)大廳,而楠竹的懷里還抱著朱天懿,朱天懿看到唐柔之后,開心地張開雙手“唐姨娘!”清脆的聲音從孩童口中發(fā)出,聽起來格外悅耳,如同整日在大街上聽著人聲嘈雜的噪音,而恍惚在一個瞬間,聽到了山野間的泉水叮咚,清凈心靈,讓人感覺十分舒爽!
“哎!”唐柔急忙答應(yīng),楠竹急忙將朱天懿放在唐柔的懷中,唐柔笑著將朱天懿抱在懷里“小世子,今天氣色很好呢!”唐柔笑著說道。
“唐姨娘,天懿想你了!”朱天懿抱著唐柔的脖子,親昵地躺在唐柔的懷中!
唐柔自然也十分喜歡這個孩子,畢竟這也是自己夫君的孩子!
朱月君走過來,臉上露出微笑“這孩子,聽說你來了,就讓楠竹抱著過來,遲一點(diǎn)都不行!”
“小世子和妾身有緣!”唐柔抱著朱天懿慢慢站起來!
朱月君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寅“起來吧!”
“多謝長公主!”趙寅這才慢慢起身,但是卻一只低頭而站,沒敢抬頭!
朱月君看到后笑了“坐,不必如此拘束!”
“謝長公主!”趙寅和唐柔坐在椅子上,但是趙寅可不敢放松,畢竟是皇族的地方,規(guī)矩太多!
朱月君仔細(xì)看了看趙寅“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是!”趙寅這才敢抬頭和朱月君對視!
朱月君看著趙寅,大約有半分鐘,雙眼之中的思緒很是復(fù)雜!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神傷“看到如今的你,就想起你的父親了!你父親是個英雄!忍辱負(fù)重多年,直到犧牲,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是我為數(shù)不多,可以無條件信任的月衛(wèi)之一!”
聽到自己的父親,趙寅心里一陣激動,他又何嘗不想念自己的父親呢?只是沒有機(jī)會而已“父親能成為長公主的月衛(wèi),那是父親的榮耀!”
朱月君嘆了口氣“如今大明外強(qiáng)中亂,朝堂之上多為黨派,你爺爺趙明清固然是一股清流,奈何他這人不喜黨派,故而手下信任之人少之又少!你們趙家可以稱得上滿門忠烈!”
“從你爺爺?shù)侥愀赣H,又到你二叔,如今趙明弦在漠北履歷氣功,皇上親封赤勇侯,趙寅、現(xiàn)在可就看你了!”
趙寅急忙站起身“任憑長公主吩咐,趙寅一定萬死不辭!”
“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如今遠(yuǎn)東旱災(zāi)十分嚴(yán)重,賑災(zāi)糧款朝廷早就拿出,但是遲遲用不到百姓的身上,如今本宮要把這件事交給你!你可有信心能辦好?”
“趙寅一定辦好!不會辱沒爺爺和父親還有二叔的威名!”
“好!你是趙家年輕一輩中還沒有嶄露頭角的,也是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不熟悉的,這件事交給你后,一定會很多人知道你,但是這可不見得是好事,他們會趁機(jī)拉攏你,引誘你,到時候你面對的事情遠(yuǎn)不是你能想到的,趙寅,本宮今天把話放在這里!”
“遠(yuǎn)東旱災(zāi)這件事十分重要,這可是關(guān)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你若是辦好了本宮有賞,你若是學(xué)那些貪官污吏,私下中飽私囊!即便你是趙軒禮的兒子,趙軒義的侄子,本宮也不會心慈手軟!”
趙寅聽到后,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涌上心頭,隨后立刻跪在地上“請長公主放心,趙寅從小父親教育我的,只有忠君愛國,二叔親口傳言,不可作奸犯科,趙寅再次向您保證,賑災(zāi)糧款有多少都會用在百姓身上,絕不會貪墨一個銅板!”
唐柔看到聽到趙寅的話,臉上的表情輕松不少,而懷里的朱天懿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左右兩只小手分別拿著兩塊核桃酥,吃得那叫一個香!
“趙寅,你要記住今天在本宮面前的話!”
“趙寅銘記在心,不敢忘卻!”
朱月君慢慢點(diǎn)頭“起來吧!”
“是!”趙寅慢慢起身,坐在椅子上!
朱月君看向唐柔“四夫人,楠竹送去的東西,若是可以,還要盡快變現(xiàn),災(zāi)情遠(yuǎn)比我們想的嚴(yán)重!”
“長公主放心,今晚的拍賣行就會將這寶貝售出,明天上午,煩勞楠竹姑娘帶人去護(hù)國公府取回銀兩!”
“那就再好不過了!如今災(zāi)情越發(fā)困難,每天看到災(zāi)情的折子讓本宮頭疼,無奈之下,只能將珍藏多年的寶貝拿出來了!”朱月君一臉舍不得的表情!
楠竹心道,若是我也舍不得,但是這不是國公送回來的嗎?被長公主這一句話變成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