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中,齊晴雨穿戴整齊,披上一件厚重的皮襖,隨后走出房間,看到門外的丫鬟,齊晴雨一皺眉“不是說幾天去拜佛送香,你怎么什么都沒準(zhǔn)備?供果呢?蠟燭呢?”齊晴雨大聲斥責(zé)。
“是我不讓她準(zhǔn)備的!”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傳來。
齊晴雨一轉(zhuǎn)頭,只見齊連忠滿臉憤怒的走了過來,齊晴雨看到之后,心里一驚,急忙低頭行禮“父親!”
齊連忠看了看齊晴雨“你這是要去哪里?”
“女兒打算去上香,給父親和夫君祈福!祝愿父親在新的一年中順風(fēng)順?biāo)T阜蚓抑胸斣磸V進(jìn)!”
“哼!你還知道你有一個夫君?還有為何約上周良?你到底要做什么?”齊連忠大聲吼道。
齊晴雨聽到之后,嚇得臉色蒼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齊連忠“父親?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
“謠言?”齊連忠臉色變得極度扭曲“看來我平常太過驕縱于你,現(xiàn)在說起謊話臉不紅心不跳!你以為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嗎?”齊連忠一巴掌打在齊晴雨的臉上!
齊晴雨被打倒在地,還想說什么,突然看到一旁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的丫鬟,齊晴雨不禁瞪大了眼睛“是你?”
丫鬟沒有說話,只是別過頭,沒有去看齊晴雨!
“你還有臉看別人?就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我這張老臉就被你丟盡了!齊晴雨,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瘋了不成?如今你已嫁為人婦,居然還想和別的男子私奔?你可想過后果?”齊連忠大聲喊道。
齊晴雨聽到之后,沒有任何反駁,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輕笑“我瘋了?到底是誰瘋了?當(dāng)初你為了自己的野心,派大哥遠(yuǎn)征東瀛,大哥客死他鄉(xiāng),結(jié)果你又利用你唯一的女兒!”
“先勾引皇上不成,后許諾周良!最后周良被陷害,丟了官職,你又將我許給了宋家!我是你的姑娘嗎?我只是一個商品吧?不能換皇權(quán)就換官權(quán),官權(quán)不能換就換銀兩!所有的一切我做過選擇嗎?”
“你想選擇什么?你懂什么?為父給你選的就是最好的路,你只要順著走就成!何來選擇?”
“最好的路?”齊晴雨倔強(qiáng)地站起來“我嫁到宋家連年有余,至今還是完璧之身!所有的一切就因?yàn)槟o我選的好路,毀了女兒的清譽(yù),宋毅寧愿去花街柳巷尋歡作樂,也不要我的貞潔,這都是你一手鋪下的好路?”
“什么?”齊連忠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的齊晴雨“你們……你們至今還沒圓房?”
“我在宋毅的眼中,早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他根本不屑碰我,怎么會讓我有宋家的骨肉?這一切都是您一手造成的!”
“住口!”齊連忠大喊一聲,舉起了巴掌!
“你打,打死我吧!總比守活寡住冷宮強(qiáng)!”齊晴雨大聲喊道!
印象中這還是齊晴雨第一次與自己怒吼,齊連忠這巴掌在空中搖了三搖,晃了三晃,最后還是沒有落下,無奈地將手放下“把小姐帶回房中,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離開!”
“是!”丫鬟走過來抓住齊晴雨的手臂“小姐,我們走吧!”
【啪!】齊晴雨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臉上“走開!你個賤婢!”
“帶回去!”齊連忠喊道!
“是!”丫鬟忍著臉上的疼痛,直接將齊晴雨拖回房間!任由齊晴雨哭鬧,也沒有任何效果!
“你們是左相的人?”周良大聲喊道!
“這個與你無關(guān),你知道你是因?yàn)槭裁此赖木统闪耍 蹦凶永湫φf道。
“是左相要我的命?”
“你可以認(rèn)為是齊小姐要你的命!”
“不……這不可能!”周良不斷搖頭“晴雨不會殺我,我們約定好了,你們在騙我!”
“兄弟、下輩子不要做這種事情,想帶著齊小姐私奔?你就是做夢都不可以這么想,上路吧!”男子怒吼一聲,隨后一個閃身來到周良的面前,手中鋼刀銀光閃爍!
一道鮮血灑在潔白的雪地之上,紅色的鮮血瞬間散開,如同一朵嬌艷的海棠,又似寒冬里的傲梅,看起來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圣潔!只不過想要看到這朵花,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不可能!”周良趴在冰冷的雪地之上,口中不斷吐出鮮血,雙眼也落下淚花,隨著最后一口氣吐出,他躺在了紅色的血毯之上,一動不動。
身下不斷流淌出溫?zé)岬孽r血,在白色的雪地上不斷地擴(kuò)散,如同一朵綻放玫瑰,而周良則是那個嬌嫩的花芯,嬌美但又致命!
男子提著刀走過來,在周良的后背上補(bǔ)上一刀,隨后將鋼刀拔出“撤!”
“是!”其他兩名殺手跟著男子一起離開了!
踏云軒內(nèi),朱月君正在全力將趙軒義推開,只見朱月君臉色嬌紅,面帶桃花“別鬧了!今天的密信我還沒看呢!”
“看什么密信?我現(xiàn)在火來了,先滅火再說!”趙軒義不容分說,直接將朱月君按在床上,一把扯開朱月君身上的睡衣,低頭吻在朱月君的香肩上!
“昨晚你都快把我欺負(fù)死了,現(xiàn)在休息一下!”
“休息什么?有本事你就掙扎,你越掙扎我越興奮,哈哈哈……!”此刻的趙軒義不在隱藏,化身成一只前年餓狼,將朱月君壓在身下,慢慢的品味!
【砰!】房門打開,楠竹快速來到屏風(fēng)后面,聽到里面男女的快樂聲音,楠竹臉色十分焦急“長公主,周良死了!”
“什么?”朱月君還沒說話,趙軒義大聲尖叫,隨后翻身下床,走出屏風(fēng)“你剛才說誰死了?”
“周良!”
朱月君急忙拿過衣服將身體遮起來,隨后走過屏風(fēng)“周良死了?怎么回事?誰殺的?”
“不清楚,尸體是在城外十里亭發(fā)現(xiàn)的!”
“他?他怎么會死?他怎么說也是一個侍郎,朝廷命官!誰敢無緣無故殺害一個朝廷命官啊?而且他還是陳如恒的學(xué)生!”
楠竹急忙起身“國公您先別傷心,這里面一定……?”
“誰特么傷心了?那孫子拿了我三千兩銀子,說好做我在陳家的內(nèi)應(yīng),他特么死了,我找誰給我送消息啊?”趙軒義氣急敗壞地喊道!
朱月君一皺眉“這件事確實(shí)有問題,周良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單單憑借他是陳如恒的學(xué)生,這一個身份就可以讓群臣忌憚,誰會無緣無故殺他呢?太詭異了!”
“長公主,需要派人調(diào)查嗎?”
“不用!這件事想必陳家會自己查,咱們不要動,不然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臥槽!周良你個王八蛋!要死不會早點(diǎn)嗎?收了我的錢,結(jié)果不給我辦事?特么的!尸體呢?老子要剁碎了喂狗!”趙軒義憤怒地喊道!
“尸體已經(jīng)被陳家?guī)Щ厝チ?,聽聞已?jīng)在準(zhǔn)備靈堂了,國公您確定要去看看嗎?”
朱月君瞪了趙軒義一眼“行了,人都死了,三千兩銀子而已,至于嗎?”
“我花得冤枉啊!三千兩??!怎么也能給月月你做幾件好衣服??!這個周良,真不是人??!但是這陳家好事將近,誰會殺他呢?”
“不清楚,但是周良可是周暮辭唯一的跳板,估計陳如恒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殺人兇手,咱們就靜觀其變看好戲就成!”
趙軒義深吸一口氣“這個禮金有點(diǎn)多啊!”
此刻陳家的前院之中,已經(jīng)布置好靈堂,一個官差放在正中間,而里面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周良!而靈堂外面站著一群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