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這么一個招攬?zhí)煜虏W(xué)者就完了?”朱文瑜問道。
“至少有問題的時候,他們可以真正地解決國家難題,不會想這貪污受賄,偷工減料!若是賜予重任,這些人自然心系皇上,假以時日,等這群人將來有了自己立足之地,皇上就可借著這群人增豐羽翼,屆時開疆拓土,指點江山,也不是無望!最重要的是,若是能招攬這些能人,他們可就是皇上自己的人??!”
“大膽!”馮季華在一旁大聲喊道“你一個小小的草民,膽敢再次議論朝政?還說皇上的話語?你當(dāng)真活夠了嗎?”
陳雨生笑了“這位小哥,你別這么嚴(yán)肅,咱們不就是隨便聊聊天嗎?皇上又不在這里,這是國公和這位公子問我,我才口出狂言,我就一個草民,你跟我置氣犯不上!”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朱文瑜笑著說道。
“還請指教!”
“若是皇上聽到你這些話,你摸摸自己的腦袋,還在嗎?”
“別嚇我,我膽?。≈灰獓乜谌缙?,就不用擔(dān)心這些!”
趙軒義聽到之后,冷笑一聲,急忙起身,而眾人看到趙軒義起身,也紛紛起身了,趙軒義向朱文瑜深鞠一躬“皇上,您可看到了,這件事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都是這小子信口胡謅,亂說一氣,我可什么都沒說!”
“……”陳雨生看到趙軒義這個姿勢,這個說話語氣,整個人都傻了,慢慢轉(zhuǎn)頭看向朱文瑜,可是他沒有穿龍袍,甚至身上都沒有帶著什么特別的信物,怎么就是皇上呢?“你是皇上?”
“大膽!還不下跪!”馮季華大聲喊道。
【撲通!】一聲、陳雨生從椅子上跌落在地,隨后急忙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地上“參見皇上!”說完之后,整個人嚇得整個身體抖如篩糠,此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甚至都忘記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了!
朱文瑜看到陳雨生嚇成這個樣子,不禁笑了“怎么還跪下了?剛剛不是說得頭頭是道,一身傲骨誰也不懼嗎?你方才那桀驁不馴的樣子呢?”
陳雨生都快哭了“皇上,您……您就別嚇唬草民了,剛剛草民貪杯,一時間說的全都是糊涂話,求您開恩,別殺我!”
陳雨生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生不斷躲避危險,還刻意降低自己的身份,就為了做一個尋常的百姓,自己厭惡這世俗,憤恨官場,所以逼迫自己做一個逍遙散人,但是沒想到這趙軒義只用了幾天,就把自己逼迫到這么一個位置上!
朱文瑜看了看趙軒義“國公,這個狂士可是你帶回來的,剛剛在這餐桌之上,他抨擊朕的天下,還三分五次說朕處理的事情不公,不妥!你說此人怎么辦?”
“皇上,這已經(jīng)不用審理了,沈大哥!”趙軒義喊道。
“在!”
“拉出去!等我陪著皇上用過午膳,然后寫個條子,明天拉到菜市口砍了吧!”
“是!”沈巍說完,一把抓住陳雨生的肩膀向外走!
陳雨生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國公?國公饒命啊!我剛剛都是胡說的,國公啊……!”陳雨生悲痛欲絕,大聲哭喊,聲音悲悲切切,真是聞著傷心!
一直到聽不見陳雨生的聲音了,朱文瑜這才笑了“都做,咱們繼續(xù)!”
“是!”趙軒義與其他女子再次坐下。
朱文瑜看向趙軒義“是個人才!但是太過魯莽!”
“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家伙,還欠管教!”
“但是有些事情他說得很對!哪怕是這國家之局,他也略有窺測!”
“皇上放心,給我一點時間,日后定能讓他在我麾下,給皇上鞠躬盡瘁!”
朱文瑜舉起酒杯“兄弟的眼光朕自然相信!”
“多謝皇上夸獎!”趙軒義與朱文瑜碰了一下酒杯,一起飲下美酒!
酒足飯飽之后,趙軒義將朱文瑜送出護(hù)國公府外,眼看朱文瑜坐上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隨后這才回到府中!
唐柔來到趙軒義身邊“夫君,能聊幾句嗎?”
“你說!”
“這個陳雨生不能留!這家伙太狂了!這張嘴以后必惹大禍!”
趙軒義聽到之后笑了“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當(dāng)年我比他還要狂!可是成熟之后,自然也就變了!”
“他死了無所謂,可是別把你給牽連了!”
“我懂!”趙軒義左右看了看“你先回去,等會我去你房間,我有話和你仔細(xì)聊聊!”
唐柔聽到之后欣喜若狂“大夫人哪里?”
“她晚上再說,我先去找你!”
唐柔紅著臉點頭“我這就去沐浴!”唐柔說完,開開心心離開了!
趙軒義來到沈巍身邊“人呢?”
“柴房呢!嚇完了,到了柴房就開始哭!”沈巍笑著說道。
趙軒義也哈哈大笑“走,玩玩去!”
趙軒義和沈巍一起來到柴房,還沒打開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砜蘼?!趙軒義和沈巍互相看了一眼,隨后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呦……不至于吧?堂堂七尺男兒,有淚不輕彈??!”趙軒義笑著說道。
“我管你的?護(hù)國公,你害慘我了,我小心翼翼過日子,我不參合任何事情,就幫了你一個忙,結(jié)果呢?你把我害死了!你缺了大德了你!”陳雨生一邊哭一邊說!
“沒辦法?。∧氵B皇上你都敢訓(xùn)斥,我想救你都沒辦法!”
陳雨生擦了擦眼淚“這都怪你!你明知道皇上在,你不給我一個眼神?你這樣!”陳雨生擠了一下眼睛“或者這樣!”陳雨生又甩了一下頭“你給我一個信號啊你!”
“我給了,但是你在那里慷慨激昂,把整個大明都給罵了一遍,好不痛快!我實在不忍心打擾,俗話說得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上拉下馬!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個比喻,今天你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陳雨生雙手抱頭“陳雨生啊陳雨生!你主一輩子?xùn)|躲西藏,結(jié)果還是沒能躲過,這就是你的命?。 ?/p>
“行!知道認(rèn)命也不錯!明天就準(zhǔn)備斬首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或者是想做的?”
“我不想死!”
“這個……我可說了不算,這是皇上的命令,那可是圣旨?。〔贿^你也不用太悲憫,能被皇上賜死的平民,你也是第一個!”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你把我?guī)淼?,你要?fù)責(zé)!”陳雨生大聲喊道!
“小子,嘴巴最好給我放禮貌一些,不然我讓你今天晚上的月亮都看不到!”沈巍冷酷的說道。
“我……?”陳雨生欲哭無淚,抬起頭的那一剎,眼神中滿是絕望!
趙軒義差點沒當(dāng)場笑出來,拍了拍沈巍的肩頭“看看,你說也是的,放著地上的不惹,惹天上的!他想吃什么,滿足他吧!”
“是!”沈巍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趙軒義走出柴房后,和沈巍走到后院,兩人哈哈大笑,想到剛剛陳雨生那個害怕的樣子,與在酒桌前說話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笑了一會,趙軒義看向沈巍“沈大哥,一會飛鴿傳信給王云龍,讓他親自帶人,去查查鳳凰之淚的下落,若是能找到,自然是最好的!”
“是,我這就去!”沈巍說完離開了!
趙軒義沒有著急去唐柔的房間,而是來到了李玥禾的跨院外“妹妹?在嗎?”趙軒義喊道!
李玥禾打開門走了出來“哥哥來了!”
“嗯!我看看李將軍!”
“哥哥請進(jìn)!”李玥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