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義沒有說什么,像蘇明華這種性格的人,這上面的人不殺光,估計是回不來。
踏云軒內(nèi),朱月君看向一旁的楠竹“國公那邊怎么樣了?”
“目前只能查出杜淳糧店的面粉里面被人下了毒藥,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明是杜淳自己下的!”楠竹說道。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放不了杜淳,也不能判刑!”
“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可惜的是現(xiàn)在什么都查不到!”
“國公那邊就沒有調(diào)查?”
“國公中午就回府了,隨后就沒有出門,但是月衛(wèi)發(fā)現(xiàn),唐天力已經(jīng)帶領(lǐng)上百名麒麟衛(wèi)將事發(fā)糧店所有人全部抓了起來!估計是打算從那群下人里面尋找線索!”
朱月君笑了“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表面十分糊涂,但是實際上十分精明!去通知一下他,明天要上早朝!”
“是!”
次日一早,趙軒義正在睡覺,沈巍的敲門聲如期而至,趙軒義睜開眼睛“又干嘛?”
“少主,該上早朝了!”
“不去!”
“這恐怕不成,昨夜長公主派人來通知,今天您一定要上早朝!”
“長公主?”趙軒義聽到朱月君的話,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拿過一旁的官袍穿起來!
杜心雨轉(zhuǎn)了個身,看向趙軒義“夫君穿官袍的樣子真好看!”
“少在那里挖苦我!”
“你什么時候回來?”
“下朝??!”
“我在泰豐樓里定了一個包間,等你下朝陪我去見見其他股東!”
“沒問題!你再睡一會吧!”趙軒義低頭在杜心雨的唇上落下一吻,隨后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沈巍已經(jīng)全部準(zhǔn)備好了,趙軒義踏上馬車“為什么今天一定去早朝啊?”
“不知道!楠竹姑娘沒有細(xì)說,就是長公主讓你今天一定上早朝!”
“哎呀!真是麻煩!走吧!”趙軒義坐近馬車?yán)锩妫?/p>
“敢在大明說上早朝麻煩的,估計就少主你一人!”沈巍說完甩動韁繩,隨后向皇宮走去!
到了午門外,趙軒義剛剛下馬車,只見文武百官看到自己來了,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趙軒義很是奇怪,自己沒做什么吧?
“給父親請安!”趙軒義行禮。
“嗯!看到了嗎?今天他們有些不安分?。 壁w明清輕聲說道。
“似乎與我有關(guān)!我怎么感覺他們都在看著我?”
“與你不可說無關(guān)!杜員外的糧店出售面粉不是死人了嗎?所以這群人又想借機(jī)敲打敲打你!”
“成啊!既然他們不想活了,我就送他們一程!今天誰敢拿這件事來惹我,我就讓他跪下給我磕頭道歉,到時候父親你別阻攔!”
“當(dāng)然不會!”趙明清笑著說道。
趙軒義心道,怪不得朱月君讓自己來早朝!原來是因為這群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向自己發(fā)難了!看起來自己太久沒找齊連忠麻煩了,以至于這群人都忘了這京城是誰的地盤了!
文武百官來到大殿之上,朱文瑜身穿龍袍走進(jìn)來,所有群臣行禮,朱文瑜看到趙軒義來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心道你還知道過來上朝呢?真給我面子??!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馮季華大聲喊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有很多人想要把杜淳這件事拿到朝堂上說,可是礙于趙軒義的身份太高,他們都不敢!
這時候一旁的齊連忠左右看了看,隨后嘆了一口氣,一群貪生怕死之徒。
就在這時,一名官員走出人群,趙軒義用眼角余光一看,不太熟悉!
而這人名叫劉凡,乃是巡查都御史“御史臺劉凡有事啟奏!”
“講!”
“就在昨天,京城出現(xiàn)面粉投毒事件,至今已經(jīng)有三個案件,一共死了六個人!”
“什么?這么嚴(yán)重?”朱文瑜有些驚訝地問道。
“確實如此,而大理寺已經(jīng)將人犯抓住,此刻正在審理之中!可是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此刻京城百姓惶恐不安,就連這每天度日的口糧都有毒藥,以至于百姓都不敢購買面粉了!”
齊連忠聽到之后,輕笑一聲“這件事國公一定有話要講吧?”
“哦?左相為何這么說?”趙軒義笑著問道。
“這……大家心知肚明,那位人犯名叫杜淳,乃是京城商賈,而杜淳的姑娘,就是如今國公的三夫人,不是嗎?”
趙軒義冷笑一聲“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這句話一點也不錯!但是左相你這……越活越回去了!調(diào)查也不調(diào)查清楚!我那三夫人在嫁給我之前,就已經(jīng)和杜淳斷絕父女關(guān)系了,她是反身到我身邊的,這件事衙門都有卷宗的!”
“而如今杜淳犯了法,卻能牽扯到我三夫人身上!甚至能牽扯到我的身上!左相就是如此看待事情的?就連大明律法都不算什么了?只要能給被人瞎扣帽子,什么都不顧了?左相辦事還真是明察秋毫、認(rèn)真嚴(yán)謹(jǐn)??!”
齊連忠聽到之后,血壓瞬間上來了“國公,你在此說這些代表什么?難不成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本相記得你麒麟營的糧食,一直都是從杜淳那里運輸?shù)模∑渲幸怯惺裁?,想必誰也不知道吧?”
“對對對……!”一群大臣小聲議論起來!
趙軒義聽到齊連忠如此陷害,沒有絲毫慌亂“所以呢?左相想說什么?難不成他想要害我麒麟衛(wèi)的性命?”
“當(dāng)然不是!但是既然國公與杜淳有生意上的往來,就應(yīng)該有避嫌之責(zé)!”
“避嫌?有必要嗎?”趙軒義轉(zhuǎn)頭看向朱文瑜“皇上,臣說一點大家都不愿意提起來的,想當(dāng)初永安王圍攻京城,京城之內(nèi)存糧不足,百姓以水充饑,皇宮無糧入腹!當(dāng)初可是杜淳慷慨解囊,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從外地運輸糧食,才讓整個京城老少沒被餓死!”
“而且現(xiàn)在看看這左相,我在左相身上當(dāng)真看到一句諺語!”趙軒義冷笑說道。
“那句諺語?”趙明清在一旁問道。
“拿起筷子吃飯,放下筷子罵娘!”
“你這……簡直是胡說八道!”齊連忠大聲喊道。
“不知道左相為什么如此激動?現(xiàn)在案件正在大理寺那里調(diào)查呢!可你卻一口咬定杜淳是幕后真兇!我想問問左相,他為什么這么做?”
“這還不簡單,殺人啊!”
“殺人?他若是下毒將你殺了,或許有情可原,可是他為什么要下毒殺幾個平常百姓?這對于他有什么好處?”
“我怎么知道?”齊連忠仔細(xì)一想“不對啊!為什么殺我?。课遗c他無冤無仇!”
“左相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他與你無冤無仇自然不會殺你,但是他與那些死者也是無冤無仇,為什么殺他們啊?”
齊連忠瞪著趙軒義“你莫要在這里與我巧舌如簧!杜淳的糧店殺人是事實!”
“我沒否認(rèn)吧?但是這人真是杜淳殺的嗎?會不會有人想要借刀殺人?故意投毒?又或者是有人極度他的生意好,同行內(nèi)斗?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沒查明白,左相就如此定奪,是不是太武斷了?你這樣會被真兇笑話的!”
“你這簡直就是強行辯解!皇上,這件事可不是小事,現(xiàn)在整個京城人心惶惶,還請皇上做主?。 饼R連忠大聲喊道。
朱文瑜聽到之后,沉默幾秒鐘“杜淳?這個人朕曾經(jīng)見過,而且他在包圍京城的事情上也算是立下功勞,如今這個事情疑點叢,此事交給大理寺與御史臺通力合作,劉凡!”
“臣在!”
“這件事的影響非同小可,一定要謹(jǐn)慎處理!”
“臣遵命!”劉凡大聲喊道。